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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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谦唬了一跳。

“二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见宁谦态度坚决,宁俭叹了口气。

忽然,宁俭眉头一皱。

“四弟,良九那温婉的性子,我瞧着倒是与柳神医相配的很。柳家虽说门户单薄,但我宁家也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辈,到也可结一门亲事。”

宁谦晓得良九那心比天高的性子,表面看着温温婉婉,实际心里卯着劲儿地想要压过雅七和贤八两个姐姐一头的。单看柳家,刚入京城,虽然名声是有,但到底门不当户不对,怕是贸然与她提及此事,难度不小。

宁俭也不催促他定夺,“这事毕竟是良九的终身大事,还是慢慢再议。只不过,柳神医着实是个人才,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二哥此言甚是,此事也要告知善六才是。”宁谦指了指门外,“这些事,善六的鬼心思比我们多。”

宁俭放下茶杯,一笑,“赶明儿待我想出来个章程,便把这事儿与他说道说道。”

“倒不如找一天,让柳牧原来府里,多多让良九与他接触。良九平日里喜欢诗词歌赋、金木土石的,只要我们有意往这些事上引导他们,怕是两人的缘分就这么到了。”

宁谦的话倒是让宁俭心中有了主意,“此计甚妙,那么这几日,我便去安排善六。”

两人心志一同,看向窗外还在跳脚与德十争吵不休的善六。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嫁娶】古人不都信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端看我们的良九小姐是怎么傻傻跳了两个哥哥的坑,把自己卖出去了~咦嘻嘻嘻~

☆、第十四章 有心结亲

过了几日,宁俭遣了宁庆去请柳牧原到府上“品画”。

宁俭从一堆的名人字画里挑挑拣拣,选了几幅自己较为满意,又是能拿得出手的“名家大作”,这才唤人去叫善六过来。

宁善刚陪德十跑完步,正在花园里和德十并宁喜闲磕牙,见宁俭院子里的人来叫,“好好的,俭二唤我作甚?”

德十在宁喜的服侍下,慢慢往回走。

“昨儿我从二哥的小厨房那儿,倒是听到些消息……”德十急急捂上了自己的嘴。宁善挑眉,“你说你在哪儿?”

德十催促着宁喜快走,“没,我什么都没说!”

“站住!你听到什么了?”德十身形一顿,“六哥先说好,暂不追究我就说。”

宁善点点头,“那你先说说看,酌情考虑。”

“当真?”德十面上一喜,“骗人的就是东跨院的小狗!”

“……”宁善无奈之下,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听二哥的院子里的丫头说,昨儿个二哥与九姐谈了许久。小厨房的许婆子说九姐也快到了许人家的时候,怕是二哥要做主给九姐配人家呢!”

宁善心头一动。

怕是俭二今儿个叫他,恐是与此事脱不开关系了。

宁俭把画轴一卷卷打开,“善六过来帮我相上一相,看我把哪幅画挂在书房合适?”

宁善向来坐没坐样儿,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椅子上。

“哎呀,我当什么大事儿呢!这种附庸风雅的事儿我怎么懂,你该去找四哥问问还差不多。”

宁俭背着手,一脸深意的盯着宁善,“我一直以为你眼光不会错的。”

宁善还在暗暗纳闷,这个俭二吃错了什么药,什么时候竟这般看得起他了?正想着,宁庆推开了书房门,“柳公子,您里面请。”

一瞧见柳牧原,宁善上下打量,心里暗叹好一个相貌堂堂的人儿。再定睛看去,举手投足之间自有气质,看来不仅是位饱读诗书的公子,怕是还是一位名声显著的公子。

宁善现在心下明白了不少。感情俭二请他过来,相画是借口,让他来相人才是真啊!

“柳兄来的正好,我刚得了几幅名画,正想着让柳兄来给我品鉴品鉴。”宁俭着人打听到,这个柳牧原不仅医术高超,画功也是一流。其实柳牧原平日里喜欢绘上几笔丹青,权作打发时间罢了。

宁俭这是打算投其所好,以赏画之名,行相人之实。

柳牧原对着宁俭拱拱手,“宁弟,品鉴实在不敢当。”

“柳兄谦虚了,那日在柳兄书房里见过的画作,可都是上乘的画功。想不到柳兄竟还有如此的造诣。”宁俭与柳牧原一来一往,说着互相恭维的话。

柳牧原一进门便发现一位俊秀少年从他进来便一直盯着他瞧,“敢问宁弟,这位小公子是……”

还不等宁俭说话,宁善已经做了个大大的揖,“柳大哥,最近常听二哥提起柳大哥人品卓绝,相貌堂堂。小弟心下仰慕不已,今日听说二哥请了柳大哥过来,特来拜见!”说着,当真又是福身一揖,真像是仰慕已久一般。

宁俭暗赞宁善机灵,“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六弟,平日里也喜好些字画。我对他说柳兄可是字画的行家里手,他便一直吵着要见一面不可,他年纪还小,不懂礼数,柳兄莫怪。”

柳牧原面上一喜,宁善与柳牧原互相见了礼,“原来是六爷,失礼了。”

宁善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柳大哥只管叫我一声六弟便好,以后弟弟多有讨教之处,还望柳大哥莫要嫌弃才是。”

虽说脸上满是欣喜之色,但心里宁善早把宁俭里里外外问候了千百遍,他哪里懂什么狗屁字画,从小宁老太爷送他们兄弟五人进学堂,就数他调皮捣蛋,更遑论是字画,就是大字他都不识一箩筐呢!

柳牧原与宁俭像是得遇知音一般细细品鉴字画,见他们如此侃侃而谈,正好为宁善留出空闲,便于他打量此人。

嗯,眉间宽二指,命宫丰满宽广,心胸宽广,是个值得托付的君子。身材挺拔,肩背周正,又兼之谈吐不俗,宁善脑子一转,便晓得这人与谁最相配。

日头渐西,柳牧原与宁俭意犹未尽般,宁善着人备下了酒席,还特意吩咐了人去请各个院子的主子来。

“柳大哥当真是知识渊博,原来在这一方小小的印鉴中,都能看出这么多的道道儿来,小弟真是受教了!”三人当先入了席,“不瞒柳大哥说,小弟有位西席先生,她的评鉴水平可是当的起这个的!”宁善冲着柳牧原比了个大拇指。其实宁善也不是夸口,他们府上还真有这么一位人,不仅是古玩金石,对字画也是有独到见解。这人以前与他们兄弟五个同时做了文章交给先生批改,先生竟评了这人的文章为优等,可见这人文采斐然。

“哦,不知六弟师从何人?”柳牧原被宁善勾起了兴趣,急急询问。宁善神秘一笑,“柳大哥莫急,一会儿就能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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