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柳翩翩心中一惊,这药效听着竟与医书中记载过的“米囊花”相似。
心中存了疑,但这毕竟是别人开的药方。若是连“望闻问切”都不曾,不可擅自下诊断。这是当初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过的。柳翩翩只好将疑虑按下不提。
回到宁府,天色将晚。
过几日,宁善休息的日子便到了头,明日就要回商行当值。此时,宁福正帮着宁善收拾东西。
宁善看着宁福忙碌的身影,蓦地想起另一个身影,“你先去忙别的,这里留着我来。”
宁福吃了一惊,“爷,这本来就是小的该做的啊!”
宁善摆摆手,“罢了,你继续。”
傅京回了大理寺,不仅要日日去点卯,还要去上朝,更是得不出空闲去见宁善一面。时间一长,宁善不免就有些怨念。
看着书案上还摆着的书籍,更是不由有些烦闷。
“宁福,那些书都给我收起来,看着让人心烦!”前两日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儿怎么又说看着心烦?宁福不敢多问,忙不迭的收了书案上的书,塞进了书架上。
“你怎得如此粗暴?毁了书可怎么办!”宁福小心翼翼捧着书,“那爷您要如何?”
宁善叹了口气,“罢了,给我,我自己来。”
接过书,那日傅京赠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宁善抚摸着书脊,上面还有傅京写的书名。
“这个呆子,竟连一面都不知道来看一看!”宁福悄悄退了出去,长松了口气。
傅甲此时正与傅京研墨,见折子写的差不多,傅甲才敢开口。
“爷,您也好几日没有去见宁六爷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傅京合了奏折。
“今儿是第几日了?”傅甲掐指一算,“回爷,今儿是第六日。”
傅京闭上眼,“竟过了这么多日子了。”傅甲退了回去,“时间不早了,爷要不要去一趟宁府?”
“前两日小的就已经备下了不少吃食儿,只要爷吩咐一声就给宁爷送过去。”
“不用,今夜我就给送过去。你只管关了府门就是。”傅京起身,披了外袍,“这么多日,他怕是要生气了。”
宁善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回了商行,久不在宁府,傅京若是来也是寻不到他的。正想着,就听见窗户有轻微的响动。
“谁?”宁善一骨碌爬了起来,抄起书案边的拂尘用作防身。
傅京摸黑进来,“是我,宁善。”
甫一听到傅京的声音,宁善不禁怔在原地。
傅京点着了蜡烛,“怎么睡得这么早?以前见你大半夜都还点着烛盏。”
“怎么现在过来了?就你一人吗?甲哥儿呢?”
宁善放下手里的拂尘,傅京将自己的外袍给宁善披上,“白日没有时间过来,只能趁着晚上的时间过来看看你。傅甲让我留在府里了,今夜我就在你这里过夜,明儿一早再走。”
刚刚还在怨念傅京为何不来,现在听说他忙碌,宁善便不由开始心疼,“何苦这般折腾,休沐的日子再来也是一样的。”
傅京拉着宁善躺下,“还不是惦念着你。乖乖睡觉,明日一早我还要去大理寺应卯。”
宁善才想起自己明日要回商行去,“对了,我明日就离了宁府,忘记知会你了。”
“你要出去?”傅京一惊,“不是,明日商行那里轮到我当值,我也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羞耻的夫夫生活开始,恭喜我善儿~
☆、第四十二章 祸事将近
天未亮,傅京便起身要去大理寺。宁善睡得迷迷糊糊间,也被搅醒。
“可是要走了?”傅京穿好衣裳,“嗯,还早呢,你继续睡。”
宁善挣扎着爬起来,“我让人去给你备晨食。”
傅京忙不迭按住了宁善,“外面冷,快回去。我去大理寺路过晨食铺子,买一些就好。”
帮宁善掖好被角,“在商行不要忙的太晚,有事就让你身边的人去找傅甲。我得了空闲就去找你,不要乱跑。”
一桩桩一件件交代好,傅京拍了拍宁善的脸,
“又是多日不见,怕是会想得慌呢!”宁善笑道,“不若把你贴身的物件儿送我。”
傅京随手从腰间扯下一块玉璜,“送你了。好好收着,算是聘礼。”
宁善将玉璜仔细翻看,“该是嫁妆才是!”傅京哑然失笑。
——
近来宫中的气氛很不一般。听说,是因为圣上想要从众位王爷中挑选储君,所以许多王爷都憋着劲儿的想要进宫面圣,企图在圣上面前多多露脸。
这些想要露脸的王爷中,以七王爷最甚。几乎是雷打不动的日日请安。以往连上朝都不见踪影的七王爷,现在竟日日天不亮就在乾元殿外等候。就连浣衣局的宫人都知道,七王爷可是出了名的“伪君子”。
七王爷赵安谟正守在乾元殿前等待圣上召唤,只见从乾元殿走出来两位宫人,其中一位就是圣上跟前儿的大太监凤庆。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凤庆绝对是其中的个中代表。圣上还是皇子时,凤庆只是个人人可欺的小太监,唯唯诺诺,话都说不利索。现在再看他,不仅嘴皮子倍儿溜,连腰杆儿都挺的直直的。好像谁不知道他是圣上最亲信的太监似的,甚至脸上还涂了淡淡的脂粉。
赵安谟对凤庆心里厌恶至极,但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赵安谟还是贴着笑脸上前,“凤公公,父皇可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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