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她道:“孔嫀,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紫上阙的峰主。身为天界中人,与妖皇牵扯不清就算了,见到我父皇母后竟不拜,见到帝尊也不行礼,莫非,你已经叛出紫上阙?”
孔嫀微震:“当然没有!”她是绝不会向天帝屈膝的,但她却担心帝尊和释尊误解,就起身准备走过去。
墨隐澜却一把拉住她:“坐下,不用去。”
孔嫀这次挣扎:“隐澜哥哥。”
墨隐澜并不放手:“听我的话,坐下。”
孔嫀心知他是为了她在天帝面前出头,她不能让他唱独角戏,落个受人奚落。孔嫀低下头,不再做声。
这下,众仙可都看明白了。妖皇对这孔嫀的确不一般,前一回为了孔嫀就让祝绥天妃吃了大亏,这一次又是将她带在身旁护个滴水不漏,也难怪从前鲲鹏族叛离天界时,天上天要抓了这孔嫀来逼问。
孔嫀不明天后意图,问:“隐澜哥哥,他们会不会借机抓你?”
“放心,至少今天不会。”
听墨隐澜如是说,又想到帝尊对天后的敬意,孔嫀犹豫之后,点了点头。
墨隐澜这才拉过孔嫀的手,沿着白玉甬道,一步步朝前走去。
孔嫀自幼与墨隐澜亲密,又心无他念,没有意识到这般亲近的姿态意味着什么。然而,落在他人眼里,就各有深意了。
众仙不得不承认,墨隐澜再令天界中人又厌又惧,但他与这孔雀族少女牵手而来,倒的确是一对灿若珠瑾,宜画宜歌的璧人。
玹琏看一眼两人相携的手,垂下眼睛。
天后视线落在墨隐澜的面容,天帝极冷地哼一声。
流汐与离钲站起来朝孔嫀道:“小师妹,快过来坐。”
墨隐澜却将手收紧:“跟着我。”
他在外惯常跋扈,对她却鲜少露出强势的一面,孔嫀怔了怔,也就依从了对方。
黎辞看了眼面色不佳的天帝与祝绥天妃,仍是道:“来人,给妖皇设座。”
墨隐澜从容提醒:“设两个。”
两个?还有一个给谁设?当然是给孔嫀了。
黎辞犯了难,墨隐澜既不让孔嫀坐到紫上阙的座次,那意思就是要设在他身边,同坐第一重了。可孔嫀的身份……
跟过来的轩辕辰绾嗤笑道:“你坐在这第一重就算了,她孔嫀什么个身份,也配坐这里?”
墨隐澜没答话,却也不再前行,就这样拉着孔嫀,站在那将要跨上台阶的地方不动了。
竟是天帝冷冰冰道:“就给他摆两个位置。”
黎辞依令而行。
孔嫀欲上前向帝尊与释尊问礼,却见帝尊仿佛不认得她般,连微末的眼风也没扫过来,就在她犹豫的一瞬,已听墨隐澜道:“本皇既坐在这里,孔嫀自然也坐这里。”
算是回答轩辕辰绾先前的问题。说着带着孔嫀一起坐下。
这话虽没明说,其中的意味却很明白,一个男人要让一个女人坐在身边,同享尊荣,自然代表那是他的女人。
轩辕辰绾看了看自孔嫀与墨隐澜牵手走来,就只低头看着面前酒盏的玹琏,忽地笑了,不再反对孔嫀坐在这第一重。
她道:“孔嫀,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是紫上阙的峰主。身为天界中人,与妖皇牵扯不清就算了,见到我父皇母后竟不拜,见到帝尊也不行礼,莫非,你已经叛出紫上阙?”
孔嫀微震:“当然没有!”她是绝不会向天帝屈膝的,但她却担心帝尊和释尊误解,就起身准备走过去。
墨隐澜却一把拉住她:“坐下,不用去。”
孔嫀这次挣扎:“隐澜哥哥。”
墨隐澜并不放手:“听我的话,坐下。”
孔嫀心知他是为了她在天帝面前出头,她不能让他唱独角戏,落个受人奚落。孔嫀低下头,不再做声。
这下,众仙可都看明白了。妖皇对这孔嫀的确不一般,前一回为了孔嫀就让祝绥天妃吃了大亏,这一次又是将她带在身旁护个滴水不漏,也难怪从前鲲鹏族叛离天界时,天上天要抓了这孔嫀来逼问。
但众仙都是天界中人,自然站在他们心目中景仰的帝尊一边。孔嫀既身为紫上阙的峰主,紫上阙也帮她夺取了涅槃珠,可见平日里待她不薄,她却仗着有妖皇相护,见到帝尊连礼也不请一个,也不知帝尊是个什么想法,难道还要让她继续留在紫上阙?
想归想,可没人敢问,而轩辕辰绾却付诸了行动:“师弟,你门下这位徵峰峰主,完全没将你放在眼里啊,这般目无尊上之人,你不会还让她留在紫上阙吧?”
孔嫀闻言一惊,立即紧张看向玹琏,她万没有想到,轩辕辰绾竟揪着她不行礼的事,在这样多人面前逼帝尊逐她出紫上阙。
玹琏终于抬眼看向远处,声音冷淡:“天女管太多了。”
轩辕辰绾一愣:“你!”心头顿时涌上委屈,正要再说什么,天后看过来一眼,轩辕辰绾立即禁了声。从幼时起,父皇就对她千依百顺,母亲却刻板严厉,只格外关心和重视师弟,似乎将所有的温柔慈爱都给了师弟。因此,她意识里是有些怕母亲的。
离钲与流汐咬耳朵:“辰绾天女为何总针对小师妹,似乎巴不得小师妹跟了墨隐澜,离开紫上阙。”
“估计因为孔印闹场吧。”流汐瞥瞥轩辕辰绾。
轩辕辰绾不敢再说玹琏,喝了两口闷酒,只觉索然无味。
墨隐澜的座位就加在轩辕辰绾桌旁,他与孔嫀一有互动,轩辕辰绾立即就能发现。
场上正上演一段《凌波盼》的舞蹈,孔嫀看得颇为专注。轩辕辰绾见墨隐澜对孔嫀低语一句,不知说了什么,孔嫀展演一笑,似是心情不错,已然忘记先前不虞。
凭什么孔嫀这样快就恢复了情绪?轩辕辰绾就道:“灵绛峰主看两段舞就笑得这样开心,看来世面见得太少,妖皇也该多带人家出来长长见识啊。”
墨隐澜给自己斟完了一杯酒,方道:“我们是没见过世面,听说这朝圣会万年才办一次,本想开开眼界。不料入眼尽是俗物,令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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