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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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七哥,她的七哥是最优秀的民航飞行员,他执飞的航班,是最安全的。在那些分别的,没有他消息的日子里,南庭每次仰望天空,都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既是安慰,也是鼓励。

他的蛮蛮也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玩的,任性小女孩了,她已经强大到可以守护自己。盛远时偏头亲吻南庭的额头,“以后还有你,为我护航守望。”

南庭抬头,夕阳遥远模糊,投在他脸上折出别样温柔的晕光,忍不住就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那份勇敢,千金不换。

盛远时等了一天,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笑着接过主动权。

塔台楼下,盛远时的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白天见过他了?”

还以为他没发现她额头上的创可贴没有了,南庭如实说:“午饭和老桑一起吃的。”然后以玩笑的口吻说:“要是留疤了,你会觉得丑吗?”

“你说呢?”盛远时神色不动地注视他,让她少见桑桎的话都到了嘴边,硬是咽了回去,改口道:“别听他吓唬你,没事。真有事,也不嫌弃你。”

南庭一笑,说正事:“飞行员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你们长期受到高空缺氧、低气压、寒冷、噪声、振动与加速度等环境的影响,对生理功能有特殊的要求,而脱敏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去做了。”

他不做脱敏怎么办?让她把睡不着送人?

盛远时不希望她因为自己有所失去,“也是他告诉你的?”

他语气不太好,南庭听出来了,“是我问他的。”

“不用他操心。”盛远时给她拢了拢外套,“你也不用瞎想,一个脱敏而已,还不至于影响飞行。”见南庭还要说什么,他强调:“我心里有数。我答应你,不会以职业生涯冒险,好吗?”

南庭还是不放心,拉着他的手轻声唤,“七哥。”有着撒娇的意味。

“知道我吃这套是吧?”盛远时抬手摸摸她发顶,“别闹,到点上去了,我回指挥中心。”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休息吗?”南庭想也没想地脱口说:“值夜班是我工作的常态,难道你以后都要陪我啊?”说完才回过味来,不好意思地转身要走。

盛远时不由分说拦住她,凑到她耳边,“等以后结婚了,你上夜班,我就在指挥中心住。反正你不在家,我在哪都一样。”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南庭挣开他的手,跑进塔台了。

等她的身影消息在视线里,盛远时步伐轻快地上车,径自笑道:“听不懂就怪了。”

上席位值班前,南庭到底还是给盛远时发了信息,“别在指挥中心待着了,你累了一天休息不好的,我只是在塔台值夜班,又不会有什么事。”

盛远时既不答应她,也没反驳她,只回复说:“知道了,安心上你的班。”

南庭就不好再说什么,回想盛远时那句关于结婚的话,耳朵不自觉地热起来,平复了下心情,她才去指挥大厅接班。

一夜平静。只除了休息时,有师兄调侃她与盛远时。

都怪那个人太高调。南庭心中甜蜜同时,又忍不住责备他。

清晨七点,南庭值完最后一个时段的班,但她还不能下班,要等同班组的师兄们都下席位,主任给大家总结过一夜的工作才能走。她像往常一样在休息室里做笔记,记录下这个夜班自己放飞了多少航班,又引领多少航班着陆,国内航班有哪些,外航又有哪些,记得仔仔细细,最后写下几个字:顺利,无特情。

晨会过后,应子铭特意留下了南庭,针对第二天去电台的事宜简单说了几句,末了问她:“需要我接你一起去吗?”不等南庭,他又拍了下脑门,“看我这记性,南程盛远时肯定会接上你的,我在这操什么心。”

南程盛远时!这句他在波道中的自我介绍……南庭微微嗔道:“师父!”

应子铭看着面前的小徒弟,语重心长地说:“我对南程盛总的印象都是坊间传的,具体他是什么样的人,说实话还真不了解。但我看你们的样子,不像刚刚认识,既然这样,你就不瞎操心了。”

南庭感谢师父的关心,她没有隐瞒,坦白地说:“我们六年前就认识了。”

“六年,那时间可是不短了。”应子铭恍然大悟,“难怪他那么势在必得的样子,行,老相识就行,好好相处,遇到个可心的人不容易。”

那边盛远时给原本值班的副总放了假,自己作为值班老总,在指挥中心待了一晚。晨起,他有意送南庭回家休息,结果因为航线问题,不得不赶着去了民航局,随后又回南程开会,忙完就快晚上了。从公司出来,盛远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民航小区,才把车停稳,就看见桑桎站在楼下打电话,没过多久南庭就下来了,上了桑桎的车。

盛远时停车的位置是个盲区,南庭没有看见他。他在车里坐了很久,还是给南庭打了个电话,她很快接了,先问他:“忙完了吗?”

盛远时不答反问:“怎么一天都没给我打个电话?”语气略淡。

南庭实话实说:“怕你和局领导在一起。”

她向来懂事,有这样的考虑不足为奇。

盛远时沉默了几秒,才切入主题:“在哪呢,晚上一起吃饭吗?”

第38章 你不知情的喜欢09

那端没有马上回答, 像是在思考什么。等待的那几秒, 盛远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很怕南庭不说实话,但是最终,还是听见她说:“晚饭不能一起吃了, 我和老桑刚出门。”

或许她也在那一秒一瞬间考虑给他一个善意的谎言,她冰雪聪明, 不会看不出来盛远时对桑桎没有好感。可她到底还是说了实话。怎么会不相信她?怎么会想要去试探?她是你的蛮蛮啊,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你。就算你不喜欢她和桑桎来往, 也不该怀疑她对你的心意。这样不自信, 哪里像自己?觉得抱歉的同时,再开口时语气也明显轻松了不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敢说得那么坦然?”

南庭轻声笑了, 顾及桑桎在场, 她不好明着说什么,于是回应他:“你又不是不认识。”

盛远时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叹气似地说:“那我怎么办?”

桑桎看似在专心开车, 可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 彼此说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南庭能怎么说,“以前你是怎么办的?”

“以前没你,随便怎么办都行, 现在有你了,我再过不惯单身汉的凄凉。”盛远时其实也不需要她回答,他径自说:“刚刚在楼下看见你们了,前一秒我还在想,”话至此他停顿了下,像是在斟酌措辞,随后故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要是你敢不说实话,我今晚就把你办了。”

以前他从来不会说这种引人遐思的话。南庭听得脸红耳热,又实在问不出口,你想怎么把我办了?只好以一句玩笑化解,“原来是挖了坑给我跳。”想到他昨晚在指挥中心肯定没休息好,白天又忙了一天,她关心地说:“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电台。”

盛远时却不依,“不行,我今天还没见到你。”

不知道是桑桎听见了什么,还是无意,他在这时偏头看了南庭一眼,当然,也有可能他是看右侧的倒镜,是南庭敏感了。可还是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于是她说:“我要吃过晚饭才回家,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盛远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尽管还没听南庭细讲过和桑桎的渊源,但也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朋友,不过,既然南庭无意,他也就尽量大度吧,“先饶了你。”但还是不甘心似地加了一句:“早点回来,晚了收拾你。”

通话结束,桑桎依然专注于路状,一个字都没多问。

反而是南庭先开口,“你之前一直和我说你在相亲,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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