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册封典礼四(1 / 2)
如果联合议事会进行顺利,恐怕下一步便是以守家卫国名义,向他开刀。¥f。¥f 移动网比如以为辛格家族复仇的名义,征调特里帕蒂治下弗洛伦恒星系统,查克纳恒星系统的驻防舰队,削弱他的军权。
有趣又令人意外的是,赞歌威尔失败了,联合议事会因故中断,后续谋划无疾而终,让特里帕蒂逃过一劫。
事实证明,国王陛下借错了刀,虽然把特里帕蒂给废掉,却也因此召来唐方的敌视。
于是乎,赞歌威尔与唐方亨利埃塔的联盟开始了一场波及全国的政治与军事博弈。
特里帕蒂与唐方有大仇,而“晨星铸造”属于强势的一方,正确做法应该是斩草除根,彻底消灭辛格家族在“乔治亚”、“弗洛伦”、“查克纳”三大恒星系统的有生力量。
特里帕蒂也与赞歌威尔有大仇,同样的,新派势力也属于强势的一方,也应该尽快把他消灭。
毫不客气的说,这两大势力他哪一个都惹不起,而且与哪一个都有大仇。
偏偏现在两大势力像麻花般拧在一起,相互角力、厮斗,他只能闭了房门,缩起手脚,钻进炕头扮成闷葫芦,若是再与以前那般长袖善舞,左右逢源,那无异于自取灭亡。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推测,特里帕蒂到底躲在家中干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最近流传出一些小道消息。说他看似蛰伏下来,实际上另有谋划。
无论他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又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算盘,总之最近图兰克斯联合王国波澜壮阔的水面下,还有无数道迅疾的暗流,在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
赞歌威尔与伊丽莎白入座后,4名重装骑士与4名身穿圣乔治动力装甲的黑武士迈上石桥,走向中央广场。
广场并不大。左右不过几千平方米。靠近边缘的地方是由许多高大的汉白玉石柱组成的两个半环形围墙,矗立在东西两侧,中间通道正对南北6座石桥。
广场的核心是一座巨大的金色石雕,乃是一头半卧在地的雄狮,微微偏头望着克哈诺斯三兄弟升起的方向。
石雕的风格有些粗犷,并不细致,也没有繁复的花饰与纹理,但正是这种狂放不羁,却让它更加生动。透出一种威武雄壮,睥睨苍穹的磅礴气势。
它虽然半卧,眼却张开;它虽然平视晨曦,心却广大。
同议事厅那张被剑与宝石铺满的宝座一样。这尊黄金狮王也是图兰克斯联合王国开国君主,冯奥利波德所铸。
哪怕经历百年的风吹雨打,流年侵蚀,它依然光彩照人,雄风万丈。
石雕下是两层平台,整体呈梯形,南北有平滑且宽大的石阶。一直通向6座石桥。
4名身着圣乔治级动力装甲的黑武士走到一层台四个角落站定,好像化为一尊尊雕塑,静静望着四方宾客。
这是仪式,也是立威,同样是守护。
银白色的圣乔治级动力装甲反射着3兄弟的光芒,爆起一道道璀璨闪华。微风吹打着甲衣,漫出光的波纹。仿佛黑曜石一般幽冷深邃的眼瞳散发出阵阵寒意,让人情不自禁生出畏惧之心。
唐方扫过东南角那名黑武士,再看看西南角正对自己的那名黑武士,微微皱了下眉。
虽然只是一瞬便消,但是那一丝微弱的杀意还是让他敏锐地捕捉到。
剩余4名重装骑士步上二层台,分列雄狮雕塑左右,静静等待着。
现场的议论声渐消,礼乐停息。
负责对现场录像的无人机上下飞舞,将广场左右的景象传递至信息管控中心的新闻部,进行剪辑修整后,在官方媒体公布,将艾琳娜受封的前后呈现给图兰克斯联合王国全体国民。
对于赞歌威尔来说,虽然册封仪式迫于无奈,是一种妥协行为,倒也有几分正面效果,比如艾琳娜会在王权的象征下对他宣誓效忠,以后唐方再干出不敬王族的事情,便等若背弃誓言,是为叛逆。
掌礼大臣斯威夫特走上二层台,面向伊布宫方向,进行册封前的致辞。
左右是些没有营养的奉承话,唐方晕晕乎乎听了几分钟,随着礼乐再次奏响,伊布宫正厅方向缓步走来2个人。
艾琳娜在前,披着象征身份的贵族斗篷,胸前悬挂骑士勋章,一步一步走向中央广场。
凯莉尼亚落在她的身后,随着斗篷下摆的移动,缓慢迈出每一步。
几分钟后,二人停下,凯莉尼亚退到红毯一侧,靠近亨利埃塔与吉尔科特等人的地方立定。
艾琳娜独自一人站在红毯前,任由上下翻飞的无人机从各个角度拍照。
在这之后,亨利埃塔站起,经由最中间的石桥,沿阶而上,最终停在4名重装骑士前方的石台,对那尊黄金雄狮行注目礼一分钟。
奥利波德家族的纹章上也有一头半卧雄狮,由金线或者金粉编织,跟面前的金狮石雕很像其实,它们本就是它的延伸。
与那座剑王座,国王陛下头顶冕冠一样,它就是这个国家王权的象征。
然后,他转过身,由高处俯视台下众人。
掌礼大臣斯威夫特与大主教诺伍德手捧礼器与圣物,由左右两座桥通过,走到赞歌威尔身后立定。
艾琳娜继续前行,踏着红毯走上中央那座桥。
花香馥郁,阳光充盈,红色的袍轻轻摇晃,在她的脚胖流淌,一下一下亲吻着鲜艳的毯。
她的表情很平静。自始至终很平静。看不到激动,也望不见紧张。只有风停雨驻后的安宁与干净。
从侧面观,她圣洁的像云彩中走出一位空灵女神,不因物喜,也不因己悲,带着清冷的气质与出尘的身姿,徐步走上高台。
雄狮傲然。金黄高贵。然而在这一刻,仿佛在她的身前越来越小,匍匐在不疾不徐的脚步前。
不是她臣服它,而是她降服它,用那种圣洁,用那种高贵,用那种清冷。
赞歌威尔皱了皱眉,眼中掠过一丝局促与不安,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艾琳娜忽然给他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压力,与晚宴上的她,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直到她走上第一层高台,越来越接近巅峰。看见那道身影凌然独立,看见鲜花盈路,红毯似火,看见伊布宫被装进晚秋岁月的沙漏,他懂了
艾琳娜不是女神,是眼前的一切,赋予她圣洁;是眼前的一切。赋予她高贵;是眼前的一切,赋予她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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