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阿九醉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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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雀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家夫人正面色柔和地看着窗外,那翘起的唇角,那眼际眉梢间的满足和欢喜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于是玉雀也微笑起来,“夫人。”

“送走了?”宁氏转过头看着玉雀,眼神绵软。

玉雀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才轻轻道:“夫人,真的不告诉大将军吗?”

宁氏的眼神一下子就凌厉起来,“不用!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免得害了展儿。”

玉雀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夫人,不至于吧?少爷是大将军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这么些年来大将军每回来见夫人都会提起丢了的少爷,想把他找回来,可见对少爷的重视除了。

宁氏哼了一声,“展儿是他的嫡长子,他自然不会。可那边呢?展儿不在,徐令宽就是府里的头一份,要是展儿这个嫡长子回来了,还有徐令宽什么事?刘氏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回来吗?不得不防啊!”除之以后快还差不多。

玉雀这才恍然大悟,“夫人您放心吧,这事奴婢一点个都不会往外说的。”

宁氏的脸色好了一点,她想了一会,道:“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去皇觉寺上香。”她要亲自去打听儿子的消息。

阿九这边也遇了点麻烦,他赴文会归来,经过文家巷子时被人拦住了,“公子请留步!”

阿九转身,见是个长相很清秀的小厮,便扬了扬眉,“何事?”

小厮看到阿九的脸,心中一赞,真是个风流人物,主子的眼光真是一等一的好,在楼上只是一瞥,便让自己下来邀请这位公子,他心中还纳闷着呢,要知道主子的眼光又高又挑剔。如今看来还是主子的眼光毒辣,只瞧了个背影便能断定此人是个尤物!小厮心中佩服不已。

“我家主子请公子上楼一叙。”小厮恭敬说道。

阿九抬头往楼上看了看,此时夜幕马上降临,阿九隐约看到楼上站着一个白衣公子。他退后两步看了看,宅子的大门上写着文家二字,有丝竹声从里头隐约传来,阿九一下便明白这所谓的文家应该是私娼寮,能进私娼寮的能是什么好鸟?他注意到小厮惊艳的眼神,便把事情猜了个十之八九,他的主子应该是看上自己的容貌了。

“不去。”阿九直截了当拒绝,“天色已晚,本公子要归家了。”抬脚就往前走。

小厮却拦在他的身前,“公子,你再想想,我家主子的耐心有限。”他笑呵呵的,依旧十分恭敬,可言词中却透着威胁。

“怎么?这是要强请吗?”阿九本就喝了几杯酒,正不舒服呢,迫切地想要回家泡了热水澡让桃花给按按头,现在莫名其妙被人拦下不让走,他就生气了。

“不过是请公子给个面子,上楼喝杯酒。”小厮牢牢地挡在阿九身前。

“你家公子谁呀?天皇老子吗?本公子凭什么要给他面子?死开!”阿九佯作醉酒伸手去推小厮。

可小厮就跟长在地里似的,一动也不动。他笑呵呵地看着阿九,眼睛里却带着轻蔑和阴捩,好似在嘲笑阿九的不自量力,“我劝公子还是识时务些为好,得罪了我家主子,哼哼,这京城你也别想呆着了。”

阿九闻言反倒笑了起来,指着小厮的鼻子,“哦,原来还是个大人物呀!。”

小厮斜睨着他,意思不言而喻:你明白就好!

就听阿九道:“可是我这人吧天生就不大识时务,尤其讨厌别人拦着我的路,你不让开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阿九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小厮哼笑一声,压根就没把文弱的阿九放在眼里。可下一刻他就觉得小腹一疼,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这回轮到阿九笑呵呵的了,“请本公子喝酒?自己不下来,遣个不懂事的奴才来,一点诚意都没有!本公子跟你喝酒,喝你奶奶个腿!”阿九冲着楼上唾了一口大笑着扬长而去。

他奶奶的,跟我耍横的,不知道本公子的小名叫霸王吗?

那小厮惊骇,立刻爬起来就要去追,却听得他家主子阴沉沉的声音,“算了,不用追了,你回来吧。”

小厮惴惴不安的回到楼上,“都是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他垂着头跪在地上,深知主子手段的他,心中恐惧极了。

被称作主子的这位极其年轻,或者说年少,瞧着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的气势却足。他一手执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转着,好半天才道:“起来吧!回府后自己去领十鞭。”

小厮心中一松,“多谢主子开恩。”十鞭子忍忍就过去了,养上半个月也就无碍了,总比断胳膊断腿强。

小厮垂首立在一边,想想这十鞭子的无妄之灾,心中不甘心,便道:“主子,要不要——”话还没说完就见主子身边的暗卫首领言先生到了,“主子,属下无能,没有追到人。”

少年主子眉梢一挑,“没追到?没想到还是个硬茬子。”他的暗卫都没有追到人,难怪刘喜请不上来了,“你那十鞭子免了吧。”

小厮,哦不,哪是什么小厮,分明是个内侍。刘喜大喜,“谢主子恩典。”

“起来吧。”少年主子点点头,“可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

刘喜点头,“看清了,风华绝代也不为过。”他回想着阿九的样貌,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少年主子见状,眼底的兴味更浓了,“那你过来把人画下来。”手一拍,便有人送上来纸笔。

“是,奴才遵命。”刘喜谄媚地笑着,他就是凭着这一手好丹青才混到主子身边,现在有机会展示所长,自然求之不得。而且主子还免了他十鞭子,他更得好好表现。

刘喜凝神静气,在脑子回想着阿九的样貌,一边执笔作起画来。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刘喜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而少年主子则坐在一旁极有耐心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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