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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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朝着院墙飞过去,狠狠地砸在上面,从墙壁之上滑落,瘫软在地上,连哀嚎之声都没有了。

傅尧俞蹲下身来,他小心地把妇人脸上一缕散乱的头发拨到一边去,指尖触到妇人依旧娇嫩如水的肌肤上时,不由得微微颤抖。是这张脸,八年时间过去,他不会看错。

就在刚才,看到姚氏这张脸,又听沈壁说她是被人强了,还有她七岁的女儿,傅尧俞的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了。

姚姝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傅尧俞把她母亲从地上抱起来,见母亲跟死了一样,姚姝咧嘴正要大哭,就听到傅尧俞温润的声音,“别怕,你娘只是昏迷过去了!”

“我娘她怎么了?她会不会有事?”姚姝抹着泪,她也不傻,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四下里看,没有看到别的人,她又有些不确定。

傅尧俞却不会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个一个小女孩听,抬脚朝前走,他也有些急,“我们先找大夫看你娘亲。”

傅尧俞轻车熟路地在附近就找到了一个小院子,半盏茶的功夫,大夫也被人找来了,给姚氏诊了脉,只开了一剂安神汤,说是等姚氏醒来了煎给她喝,姚姝就知道母亲没有大碍,也跟着放下心来。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他们是在普济寺里,母亲会不会像今天这样遭了人的手。母亲才会忧愁过甚,最后一病不起。

那人,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跟在男子身边的胖管家过来了,男子朝床上担忧地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姚姝分明觉得,这救了母亲的男子,对母亲比自己都还要担心。她坐在母亲身边,捏着母亲的手,想着心思,没有发觉母亲已经醒过来了,正流着眼泪看着自己的女儿。

“遥遥……”

姚姝猛地抬眼,正对上母亲的泪眼。和前世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是她睡着了,母亲坐在床边,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母亲流着眼泪看着她。

姚姝心里害怕极了,她哭着朝母亲扑过去,生怕母亲像前世那般忧思过甚,忙哭着道,“娘,你吓死遥遥了,遥遥还以为娘不要遥遥了,是一位好心的叔叔带着遥遥找到了娘,叔叔帮娘打跑了坏人,娘,我们没事了,没事了……”

5.第5章

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镂雕精美,帷幕重重,四角挂鱼戏荷莲的香囊,幽香阵阵,身上盖着四季富贵苏绣妆花缎被面。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姚氏正要安抚女儿好问一问,面前的光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

她抬起头,正好撞上一双幽沉似海的眸子中,冷峻的眉眼,鬓边如裁,说话的嗓音也如淬着冰,“你醒了,可好些了?”

说完,就要抬手去摸姚氏的额头,姚氏忙把头偏一偏避开,这人倒也识趣,收回了手,却也不见怒色。

女儿口中的“叔叔”,应当就是这人了,姚氏忙要起身道谢,边说,“好些了,多谢大官人搭救!”

她想到之前的场景,心中发恨的同时,面上也不由得升起了两朵红云,那么丢人的场面,都被女儿和这陌生男人瞧了去,倒教她心里沉甸甸的。

“扶你娘亲躺着吧,道谢的话,不必说了!”这男子说完,就吩咐屋子里的丫鬟把熬好了的药端上来。

姚姝亲手奉了给母亲喝,姚氏用眼神询问自己的女儿是什么药。那男子在屋子中端坐,与她们只隔了一道屏风。姚姝便凑到母亲耳边小声说,“娘别怕,是安神汤,女儿让春香盯着煎的。”

姚氏不由得笑了,她心知,这男人的本事应当很不错,要是真想对她母女动什么手脚,她们是很难逃脱的。但女儿也起了防范人的心思,这就是好事了。

姚氏点点女儿的鼻端,赞赏地一笑,接过药碗,把药喝了。

一碟子蜜饯从斜里递过来,姚姝朝旁边让了让,抬头看去,正是那位男子。她想说,这男子对母亲真是体贴,但见男子眉眼冷峻,脸上辩不出神色来,除了行为体贴,连一丝让人遐想的举动都没有,姚姝就歇了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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