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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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转身,从朱砂的手里接过一只白瓷青花绘西番莲纹样的小瓷缸过来,里面是一汪清水,两条金鱼,说着:“这两条朱砂鱼是我新近培育出来的新品种,送给你带回家去养着玩儿吧。”

沈沅低头看水里的那两条鱼,一条头和尾都是白的,身上倒全都是红的,另一条则是身子都是白的,唯有头顶一带朱砂红。正在瓷缸里摇头摆尾的游个不住。

沈沅谢过了沈洛,双手接了瓷缸过来,回手递给了身后站着的青荷。又一眼看到沈洛腰带上挂的那只宝蓝色的荷包已经半旧了,一侧边角都有些磨损了,她就抿唇笑道:“我也没有什么可回报的,就做一只荷包给洛哥哥罢。等新年的时候带过来。”

沈洛笑道:“那我就先谢过了。”

堂兄妹两个人相视一笑。沈沅又对着宋云清屈膝行了礼,开口同他作辞。

不过与同刚刚沈洛的那种熟稔相比,她对着宋云清的态度可是极为疏离。

宋云清对着她点了点头,就当是还礼了。随后沈沅又恭敬的同杨氏作辞,这才带着沈澜和沈湘他们往屋外走。

不过显然沈澜有些不大愿意走。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面上的神色总归是不大好,数次抬头,目光觑向宋云清。

沈沅可是不管她内心的那些个小心思,只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

于她而言,来日朝中处在漩涡中心的李家和宋家的任何人她都是不想沾惹上的。

不过等她走后,宋云清目光就看向了沈洛腰带上挂的那只宝蓝色的荷包。

沈洛就问他:“你只看着我的这只荷包做什么?”

宋云清轻笑了一声:“我在想,我带的荷包颜色也旧了,该回府里去叫绣娘重新绣一只才是。”

沈洛听了,就看向他腰间带着的荷包。

那是一只墨绿色的缎面荷包,上面绣着云水纹。只是任凭他再如何看,这只荷包都是簇新的,想必也没带过几回。可如何就说颜色旧了,要换一只新的呢?

小剧场:

宋云清:沈姑娘,能不能给我也绣一只荷包呢?

李修尧:滚开。

李修源弱弱的举手:我,我这里有一只她以前送我的香囊。。

李修尧黑脸:拿来。

第45章 病故内情

沈沅同沈湘等人离开杨氏的院子之后就径直的往大门口的照壁那里而来。

她们的马车都在那里等着,等上了车之后,会直接从旁边的车门离开。

然而还没有走到那里,沈沅就看到照壁前面站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穿了玉色的锦缎圆领袍,身形清瘦修长,正在看照壁上雕刻的松鹤图案。

其时已经酉时了,西斜的日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晕染成了温暖的橙黄色。

即便再如何,沈沅也不得不承认,李修源生的确实文雅俊秀。他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叫人看了,分明就是一个谦谦君子。

不过这个谦谦君子在看到她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而后他立时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沈沅无声失笑。

自己上辈子确实是让人探听他的消息,总是他到哪她就要跟到哪,想方设法的创造和他偶遇的机会。想必他现在也以为她这是在故意的追着他,心中厌烦她,所以刚刚才不和沈洛,宋云清一起,而是独自来到这照壁前等他们的吧?

但他没想到这样也能遇到她。想必他此刻心中肯定在想着,他从没有见过如她这般恬不知耻的女子。

上辈子他就曾这样当着她的面说过这句话……

沈沅想起上辈子的事,面上微微的笑了起来。

随后她也不再看李修源,只是扶着采薇的手,踩着马凳弯腰上了马车。

待放下了车帘之后,她就吩咐车夫赶车。

车夫答应着,坐在车沿上双手一抖马缰绳,马儿知趣,便迈开四蹄得得的往车门那里走。

马车经过李修源身边的时候,他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

以往沈沅惯会制造各种机会,装着和他偶遇的样子,然后就一直紧跟着他不放,他心中实在是烦不胜烦。这次他原也以为是这样。不然怎么偏生就那样的巧,他在沈洛书房的时候沈沅也跟了过去?刚刚他知道沈沅在前厅,不想见到她,就没有过去,而是特意的在照壁这里等宋云清过来两个人一起走,可怎么沈沅立时又过来了?必然是和以前一样,她是特意的循着他的踪迹过来的,然后就会笑着和他搭话。

所以李修源才会皱着眉转过了身,背对着沈沅。但没想到沈沅竟然理都没有理他,而是径直的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这和她以前的行径可是大不一样,李修源心中难免的就觉得有几分惊讶。但随即他心中又想着,沈沅这必然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因为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沈沅和锦川伯家的那位二姑娘说话,苦恼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让对方也能喜欢上自己时,那位二姑娘就曾同她说了欲擒故纵这件事。

李修源想到这里,心里就越发的对沈沅不耐烦了起来。只想着,不管沈沅用尽了什么法子,他都是不会喜欢他的。

他喜欢的是谢蓁蓁那样温柔清雅的姑娘,而沈沅实在是生的太明艳了,而且性子也太娇蛮了。这样的人,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上的。

离开沈家祖宅之后沈沅便没有再想过李修源的事。她只是小心的捧着瓷缸,低头看着水里游着的两条朱砂鱼。

沈湘对这两条朱砂鱼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她和沈洛的关系也不十分的好。她刚满月的时候沈承璋就带着他们离开了沈家祖宅,另在外面买了现在的宅子住着。

不过沈湘是个多心的人,两条鱼是小事,她也不稀罕要这两条小东西,不过她心里总归还是觉得不自在的。

“大堂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我们这几个人,不要说金鱼了,便是一根水草他都没有给。”

话里的酸味很浓。

沈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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