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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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笑:“也别生气,我回头帮你问问,不关你的事,肯定不让你背这个锅儿。”

方辞点点头,瓮声瓮气道:“徐阳哥,谢谢你。”

徐阳纳罕了:“你还会叫我哥呢?”

方辞羞恼:“不叫哥叫什么?谁让你年纪大。”

徐阳半点儿不介意,煞有介事地说:“你平时不都‘老徐’、‘老徐’地喊嘛。”

方辞哑口无言。

……

方戒北一早就被叫去了办公楼,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桌前。骆玉甫一头头发已然发白,但是精神矍铄,只有眼尾有两道细小的鱼尾纹,显示着这个戎马一生的男人已经年过半百。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愣是找不到什么说辞来训他,回头一见他一派从容镇定的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最懂事最让我省心的,什么时候也跟我家那兔崽子一个操行了?装备部的人是说打就打的吗?人老徐都把状告到我这儿了。上个月评选十佳警卫,我还强力举荐你,你这不赤/裸裸地打我的脸吗?”

方戒北漠然不语,站姿挺拔,挑不出一丝错漏。

可就是这种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严谨,看得骆玉甫心里堵了又堵,也懒得说他了,挥手就赶人:“行了行了,出去吧,看着就来气。”

方锡林的儿子,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而且,装备部办公厅那边的接员刚刚来电了,说是年轻人之间的一点小误会,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

方戒北“啪”地一声并拢双腿,毕恭毕敬地站了个军姿,又一丝不苟地给骆玉甫敬了个礼。

骆玉甫只觉得心里更闷了:“走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9章 又喝酒

骆云廷在营房附近等了会儿,就跟身边两个战友打了声招呼,大步上了车,一个扭转把车往办公区开去了。他向来是个不耐烦的,能等人五分钟就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到了办公楼附近,有两个警卫连的兵过来拦他的车。

车窗降下,骆云廷把戴歪了的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懒洋洋地吹了吹,压根不正眼瞧人家:“嘛呢?”

两个战士有些为难,踯躅良久,高个的那个上来,斟酌着说:“首长,警备区的车不能往办公区开的。”

“爷不来办公。”骆云廷吊儿郎当地把手挂在车窗外,晃一晃,又晃一晃,笑眯眯地跟人家说,“爷来溜达溜达。”

两个巡逻的士兵都懵逼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眼前这青年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就是大刺刺靠在座椅里都很给人压力。天气热了,身上就穿了件短袖军衬,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健美的胸膛,肌肉贲张而饱满。

明明是个健硕高大的纯爷们,偏偏长了张艳俗到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双眼皮,长睫毛,笑起来还带着那么几分天真,天真无邪里透着几分焉坏儿。半真半假,叫人瞧不清楚。

明明是漂亮清澈的一双大眼睛,盯着人瞧着的时候,嘴角偏偏要扬起来,露出那么几分不怀好意的味道,像是在跟你较真,跟你没事找事,一看就是个刺头儿。

两个战士为难极了,看了看他肩上的三颗星星,踯躅着是冒犯长官好呢,还是为了职责把他丢出去再说。

骆云廷叼了根烟在嘴里,目光漫不经心地朝不远处那办公大楼的出口打量。

等待的时间里实在太无聊,他就变着法子逗着两个新兵蛋子玩,把人气得脸都涨红了,可偏偏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过了很久,同样一身军装的青年从楼道口出来,姗姗来迟,不急不缓,朝他这地方走来。

骆云廷把车门一拉,一左一右,直接把两个还在絮絮叨叨的兵蛋子给推开,快步走到方戒北面前,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方戒北难得笑了一下,和他一块儿朝车门走去:“你不是在京南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云廷是总参三部大院的,他现在的直系领导骆首长的儿子,小时候他们没什么往来,不过后来两人一块儿下放到野战部队历练过,就成了战友,算是他为数不多能交心的朋友。

“就这两天。”

“别闹事,你爸这两天已经够烦了。”

“听说了。”骆云廷像见了新大陆似的打量他,拍着他的肩膀啧啧赞叹,“看不出来啊,小北,你挺牛逼的啊。干得好,老子早看装备部那帮装腔作势的家伙不顺眼了!整天呆在实验室里研究所里做这个模型,开那个什么讲座,一股子的酸腐气。”

方戒北苦笑:“说实话,打的时候挺爽的,现在想起来,挺幼稚的。”他就不该跟徐阳那厮一般见识。当时被气昏了头脑,头一次不管不顾就把人给揍了。事后想起来,多半就是徐阳给他下的套,给他个教训。

不过,徐阳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就是搓搓他的锐气。龃龉归龃龉,兄弟还是兄弟。

骆云廷说:“听说你那个走了四年的妹子回来了。”

方戒北语气平淡,拉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就上去了:“你听谁说的?”

骆云廷上了驾驶座,发着了车,才跟他说:“你们院里的人啊。”之前去陆司大院,方戒北给几个发小和几个小辈介绍过他。

骆云廷人挺幽默,也特别能聊,一来二去就吧方戒北小时候那点儿事都摸了个清楚。

方戒北忌讳这件事,不想聊,也就没开口。

骆云廷粗中有细,不是个神经大条的,见他不愿意说,心里了然,也不再问了。

只是劝他:“女人嘛,过去了就过去了,换一个就是,别太放在心上,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方戒北扬了扬唇角,微哂一声,不置可否。

……

半个月后,徐阳就能出院了。

方辞还特地过去帮他庆祝了一番,就在他东城区靠山麓的一幢别墅里。这是他姥姥留给他的房产,老人家去了国外定居后,这些都划到了他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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