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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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戒北只能收起笑容:“没什么。”

“就是有什么。”

方戒北点头:“你说有什么那就是有什么吧。”

“……”什么嘛?

吃完一个面包, 她又灌了好几口水。方戒北又忍不住说她:“要么什么都不吃,要么狼吞虎咽暴饮暴食, 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

方辞白了他一眼,没放心上。过了会儿,她捂着肚子站起来, 看着他。

方戒北知道她什么意思, 可杵在那儿没动。方辞只好俯下身,贴在他耳边告饶:“我想去洗手间。”

方戒北也不拿着了,起身给她让路:“走吧。”一路领着她穿过车厢, 往前面去了。

单号的车厢才有厕所, 两人走了很多一段路才到。方辞伸手一拉,还发现车门是坏的。她郁闷地看着他。

方戒北说:“我给你把门, 快进去。”

她皱皱鼻子,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方辞很快就出来了, 一脸要吐的表情,忙不迭拉着他离开了那边:“脏死了。”

“出门在外的,哪儿那么多讲究?”

方辞纳罕:“你个比我还龟毛的人,好意思说这话?”

“那是以前。”这些年风雨里来,风雨里去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爱干净归爱干净,但到了不能选择的环境里时,也能很快适应。

回了座位上。约莫到了了10点的时候,火车到站了,中途换了一班,他们也换进了前面车厢的相应卧铺。

休息了半个小时候,火车重新启动。

卧铺的环境要比之前的座位舒服一点,不过床与床间距很小,只用蓝色帘子拉合着,很容易就能听见隔壁的动静,起身时也不能太用力,否则很有可能碰到头。

方辞弓着身子在塌上躺了会儿,忽然觉得还不如坐铺呢。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这床宽度连半米都没有,坐也坐不好,躺也不舒服!

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她干脆下了床,到了外面过道里,正巧碰到靠在厢壁警戒的方戒北。她心里郁闷,脑袋耷拉下来,看着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他问她。

方辞垮着一张脸:“床小,好难受。”

方戒北说:“那去我那儿睡?”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叫方辞抬头看向他。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歧义,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我那儿的床大。”

方辞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出来。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方戒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不再废话了,只是问她:“要不要过去?”

“好啊。”方辞满不在乎地说。

到了他那边,方辞才知道,他真没有瞎说,这床至少比她那张大一半。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蓝色帘子还拉开着,骆云廷翻了个身,从睡梦里醒来,看到方辞,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你啊小辞?”

“小辞也是你叫的?”方辞怼他。

骆云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苦笑,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方戒北毫不留情地从塌上拽了起来,拖下了床。

骆云廷怒了:“干嘛啊你?”

方戒北说:“我累了,要休息,换班。”

“靠!我才躺了不到半个小时?”

“那你找别人去换。”方戒北说,“反正我要休息了。”

骆云廷很想跟他闹,但是目光一对上他那张镇定平静的脸,什么气都泄了,有种没地儿撒的感觉。于是,他就这么被碾了出来。

方辞心里还蛮同情他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方戒北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去陪他啊。”

方辞马上闭紧了嘴巴。

中午在床上啃了一只面包,方辞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的灯,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偶尔略过的稀疏灯影。

应该还是在山道上。

方辞心道。

她翻了个身,朝外面望着对面人。

方戒北似乎睡着了,呼吸很浅。她悄悄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过去,可手还没碰到他,他就霍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扯,带翻了她,另一只手迅速扼住她的脖子。

方辞的脖颈温热而纤细,脉搏在他的掌心略微跳动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黑暗里盯了她会儿才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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