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沈占东说:“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喝高兴了自然有大单。”
老秦笑了笑,赶紧说:“那行沈总,我这就打电话安排,您也注意身体,喝酒的事就让这群姑娘顶上就成。”
沈占东没在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辛喜没多久就收到徐舟舟的短信,她问:老秦说这就让我收拾收拾去陪孙总吃饭,还有田甜,到底什么情况?
辛喜听说她也去,这才安心,开玩笑说:没什么情况,估计就是多叫个人蹭饭吧。怕剩下。
徐舟舟:……
过了一会儿不忘吐槽:老秦还真是疼田甜,知道是蹭饭就专门叫上她,生怕她伙食不好。
辛喜正拿着手机,忍不住笑出声。
沈占东看见,问了句:“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啊?”辛喜赶紧收了手机,摇头说,“没有。”
沈占东也没再说什么,转过去视线认真开车。倒是孙名不适闲,回头询问沈占东家里近况,想来关系应该是不浅,聊来聊去说到孩子的教育问题。
孙名侃侃而谈。
两个大男人也不觉得无聊,辛喜正出神,听见沈占东问她什么。
她猛回神,抬头说:“什么?”
孙名笑了笑,开玩笑说:“你们沈总问你觉得他如何。”
辛喜愣了一下,见沈占东也不辩解,又尴尬起来,委婉说:“刚才听你们提起来孩子说得头头是道……其实,我不喜欢小孩子。”
潜台词是,你家里两个女孩子,还指望下一任再生一个男孩子,我不喜欢孩子,咱们没戏,趁早哪凉快哪呆着去。
沈总笑了笑,觉得她性格率真,点头问:“哦,怎么个不喜欢法?”
辛喜想了想,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直白,“前段时间去我姐姐家里,她嫂子家里有个女孩子,挺可爱的,大家都很喜欢她,我却怎么都不喜欢,她一直缠着我要我抱,我就偷偷给她说,我饿了,我喜欢吃小孩,可以吃了你吗。后来几天她见了我都躲着我走。”
沈占东却哈哈笑起来,“你这人真有意思。”
辛喜有些无奈,心想:咱俩到底谁更有意思?
第11章 那个死鬼
沈占东觉得辛喜心里干净,没有太多弯弯道道,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这样的性格难得,虽然是因为涉世未深的原因,但是就算以后学会老秦那一套本事,也坏不到哪里去。
说起老秦,沈占东还真没觉得她有多少手段伎俩,她使得那些,都是女人勾心斗角、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招数,认真说起来,老秦的情商还真不高,这些年也没什么增益,说眼界眼界不行,说高明不算高明,辛喜她们这一班子历练历练都比她有前途。
沈占东之所以拉着老秦不放,是因为她实干,性子不服输,有时候就像狗一样,你只要一怂恿,刀山火海她也敢冲,发展中的企业,有时候就得需要几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才行,如果人人都高瞻远瞩,就显不出来领导层的重要性了。
到海鲜大酒店跟着侍者的引领进了包厢,辛喜过去的时候田甜和徐舟舟已经到了,就连老秦也过来了。辛喜一愣,然后赶紧又换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走到徐舟舟跟前坐下。
她悄悄问徐舟舟,“老秦也来蹭饭?”
徐舟舟一笑,“谈大单这种事,怎么少得了她。”
辛喜撇嘴笑,“拉倒吧,其实就是打着幌子来蹭饭吃的。上次刘岩过生日,人事那边安排人买了一块小蛋糕送过来,就她吃得最多,吃完了不算,听说田甜请了半天假,还让我给田甜特地留一块,一件事嘱咐了三遍,我也是醉了……”
说着说着见老秦站起来,辛喜怕她突然过来,赶紧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沈占东和孙名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孙明突然接了一个电话,挂上电话低头说了两句,边说边指外面,并且把服务员叫出来问询。
秦月英以为是她安排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走过去了解情况。
田甜见她回来,赶忙问:“没事吧?”
“没事,”秦月英坐下又说,“楼上有个熟人在这,今天是生辰,学生定了包厢给他庆寿,就是之前送礼的那位教授,沈总和孙总跟他都是熟人,刚才进门碰见了,合计着要不要上去一趟敬杯酒。”
辛喜不小心听见了,抬眉看了看老秦和田甜,然后又垂下头。
沈占东和孙名上去敬酒,彼时周老教授正在唱豫剧选段,正唱到刘墉下南京-铡西宫,“狗贱妃怪罪下,我也活不成,常言说忠臣不怕死,怕死岂能落为忠,且别说它是皇封酒,是□□我也要饮三盅,我只把这杯酒腹内用,我把话说给娘娘听,都怪我居官太傲性,无圣旨我才铡坏太师公,今日里微臣我西宫来赔罪,望娘娘你能宽宏大量把我来容,从今后咱耶刘两家要合好,同心协力保大清 ……”
别说周老教授年岁大,一旦唱起来吐息仍旧均匀,不论好坏,一番词下来皆是欢呼喝彩。
他收了声,回头瞧见沈占东和孙名,赶紧着人安排座位,并且邀请孙名配个角,把乾隆在场的那段精彩唱词来一遍。
孙名的唱腔在圈子里也是远近闻名,都知道他出身戏剧之家,好唱,甚至每天还要练嗓。
周老教授身份地位摆在那,凡是从院级退下来的,关系人脉都不俗,更何况工大这样的国家重点院校,如今虽然不握实权,但也曾相当于一个副局级的干部。
孙明也不推脱,直接就上阵了。一来二去,孙名从主客变成了主陪,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沈占东给老秦打电话,让楼下的人都回去,只留老秦和辛喜上来,她俩算是脸熟,也好一起凑个桌。
平常送礼归送礼,吃饭归吃饭,但都是公事公办,等闲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跟周老私下里套个近乎。
辛喜挨着老秦落座,一回身就瞧见另一边是那天被她撞车的车主,她见是熟人,赶紧挥手打招呼,“嗨。”
田忱运其实在她一进门就瞧见她,毕竟那一头深亚麻色中间的几绺绿还是瞒熠熠生辉。
这次她能快速认出他来,也实属不易,田忱运低头笑了笑,拿起茶壶主动帮她添水。
见她虚站起来,两手端起茶杯来接,似乎还挺懂得酒桌上的礼仪。
辛喜人生有三怕,一怕老师,二怕媒婆,三怕应酬。
前两样不用多说,很多人都深有体会,至于应酬,也并不是人人都会接触,有些稳定的工作或者职位不足就会好一些,而像她这样工作在“第一线”的人就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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