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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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归蹙眉,正在考虑要不要动手,突然从天而降二十个侍卫模样的人,还有今日眨眼夺了十几人首级的那个侍卫,云若归长呼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太早暴露。

她心里这般想着却不曾知道楼清风早已将她的神色收入了眼底,不过也只当她是有些紧张,并没有多加在意。

一时间两方已经陷入了混战,云若归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晚上的这批人马可不是白天的那些能够比得了的,不论是围击阵法还是个人功力都高出了之前那批杀手许多。

两方都受了伤,但是到底还是楼清风的人占了优势,受了伤,对方的却早已死了好些人,云若归在包袱里摸了摸,总算是摸出来了一些药粉,她原本是不想带的,天隐却一股脑的给她全装上了,却不曾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战役很快就结束了,高手间的对决,讲究的就是快准狠,必定也不会消耗过多。

“世子赎罪,属下未能留得活口。”那人跪在马车边上,满身是血。

“罢了,继续赶路吧。”楼清风叹了一声说道,他早该知晓的,那人想做,必定会做的干净,怎么会留下活口。

“遵命。”那人说完便想走,却不曾想到有人会开口叫住他。

“喂,接住,治伤的。”云若归说完就将瓷瓶丢给了他,他一愣,药瓶就到了他手里。

“世子……”他正欲说何,楼清风却摆了摆手到:“长生,收下吧。”

对方闻言,也不再回应,双手抱拳,朝着云若归与楼清风鞠了一躬之后便离开了,云若归知晓他必定是在周围护着他们的安全。

云若归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些感叹,没想到楼清风看起来温文如玉的,属下倒是个冷骨头,还真是有些趣味。

察觉到楼清风在盯着她看,云若归转过头看了一眼,目光相对,她却不曾有躲闪,反倒是勾起唇角问:“还有很多瓶,世子想要?”

楼清风觉得有趣,他答:“如今能伤得了我的还没几个。”

面对着他的自信,云若归也没有反驳,毕竟……他说的确实没错!

“当归先生……”楼清风又道。

“世子可以叫我若归。”当今也只是江湖人那么叫云若归,真要被当做姓名来叫,若归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楼清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唤了声:“若归。”

云若归抬眼看他,楼清风却挪开视线道:“姑娘在京城可有落脚点?”

他本不是多话的人,但是他知晓她就是当归先生,而他也必须是要把她带回齐王府的,多问一句只是出于必要,却不曾知晓他本意也想知道她是否会与他分道扬镳,去往何处。

“如今齐王病重,世子以为我做何上京?”云若归也不掩饰,直接道来。

楼清风一愣,很快便了解,浅笑如春风,只听他淡淡道:“有劳姑娘了。”

云若归也不多说,算是默认了他这一句客气话。

连夜的赶路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若归与天隐两人缩在角落里打瞌睡,原本还有些不适应,但是瞧了一眼楼清风已经闭着眼睛坐了好一会儿了,想必也是在休息,若归见状,心底也放心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担忧,这一放松,很快便进入了休息的状态。

晨间,天色刚起,云若归迷迷糊糊的睡醒,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才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长袍早就被天隐拖走了,云若归无奈的看了一眼睡的踏实的天隐,对面的人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看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云若归的视线,云若归悄无声息的挪开视线。

外头似乎变得热闹了一些,能够听见交谈声,叫卖声还有远处守城侍卫呵斥声,她掀开帘子来,外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她缓缓抬头,高大城门上的京城两字映入她的眼帘,金漆的打字几乎灼伤了她的双眼。

马车缓缓的踏过护城河上的吊桥,云若归收回了视线,敛起眼中的苍凉,轻轻闭上眼,深深吐出了一口气,缓缓的放下了帘子。

时隔十年,她终于回来了。曾经想过无数种回来的情况,但是唯独没想到是给齐王治病这一种,此时她心底也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颠颠簸簸了一路,马车总算是安稳的停了下来,天隐早就受不了了,等到楼清风下了马车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云若归随后钻出了马车,一只手摆在她的面前。她抬眼瞧见的正是楼清风那漆黑的眼瞳,平平淡淡的,瞧不出个什么情绪来。

云若归也没有客气,搭上了对方的手,借力下了马车。

楼清风反应淡淡,没有多话,只是带着两人朝里走了去。

云若归也只是浅笑回应,并不多言,她不着痕迹的挪开视线,朝着大门看去的第一眼便是门匾上头的齐王府三字,想来也只有当年的越王才有如此刚劲的笔锋,大气的写法。云若归不忍再看那三字,低了头,扯着天隐跟随楼清风进了王府的大门。

☆、第三章

齐王府比起当年来,倒没有怎么变化,摆设还是以往的摆设,屋宇也没有新添。

云若归只是瞥过一眼,没有再多看,随着楼清风往内院去。

齐王楼威的寝房周围有重兵把守,还没到院门前,云若归就感受到了一阵无形的压迫感。她也没有做声,跟着楼清风跨过了门槛。刚刚进门就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云若归和天隐都忍不住的轻咳了一声。

“这把人当人药罐子喂,难怪好不起来!”天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云若归悄悄的捏了捏天隐的腰间,对方吃痛这才老实了一些,云若归在心底直叹天隐这性子也太皮了些!

也不知楼清风有没有听见这句,三人朝着里间走了进去,刚刚掀开珠帘,云若归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楼威,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眼圈发黑,整个人看上去状态极其糟糕,若不是还能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还真难看出来这是个大活人。

云若归看着那躺在床上的人,心底却生出几分酸痛与怜惜,在她的印象之中,楼威一直都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大将军,如今却已经是双鬓泛白,一副虚弱模样的躺在这里。云若归站在楼清风的侧后方,视线从楼威的身上挪到楼清风的脸上,他的脸色深沉,眼神翻涌。

楼家是外姓王爷,楼清风自幼丧母,楼威未曾再娶,楼清风小时候再如何的皮,面对楼威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的,如今楼威重病,最担心的怕也只有楼清风一人,云若归收回了视线看着天隐。

“姑娘请。”他抬手,云若归也没有拒绝,赶紧走上前去,坐在了红木凳上头,将指尖搭在楼威手腕上的脉搏处

过了一小会儿,云若归将楼威的胳膊放回了被子里头,站了起来,对着楼清风淡淡道:“令尊并无大碍,有我当归在,不出三月,必定会好起来!这是我来前赶制的一颗补药,吃完明日就可见效了。”

楼清风看了她手上的药丸一眼,神色淡淡,却也是接了过去,楼威自卧床以来,吃的补药不少,却不曾见到有何起色,这小小的一颗药丸,到底有没有作用,他自己也不敢多加奢望。

“对了,令尊之前吃的那些药就不必了,药是好药,可惜不对症,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未必是好事,我晚些时候再给令尊送上新的药方,再者说这王爷的寝房封的这么严实可是对病情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是多开窗通风透气才利于令尊体内气息的调整。”云若归淡然的说道,天隐都能看出来的问题,难道那些医师不知晓?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别人信,她云若归可不信!

楼清风命令让下人将窗子打开了,随后也只是清冷道:“多谢姑娘,长青,带两位客人下去休息。”

只见一旁的的另一个侍卫走上来道:“请两位随我来。!”

若归与天隐也未拒绝,随着长青离去,安置好两人之后长青便离开了,天隐这才得了解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大咧咧的朝着云若归问道:“那药丸真的有效么?你可是连那齐王的脉都没把到啊!”。

“齐王这病啊,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复杂,只不过是他早些年征战留下的遗症罢了,再加上补的猛了一些,这才产生了副作用,他这病得细细的调养才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起来的,至于那药嘛,有没有毒可用不着你操心!”云若归朝着天隐眨了眨眼睛,天隐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颤抖,他怎么觉得云若归这笑容这么一言难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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