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咱们回去得准备着,或许有人要来访,还不是个正常的时间,今儿个你到我屋里歇着吧,记得弄根绳儿,我可没有多余的床给你。”若归心情极好的朝前走了好多步,独留天隐站在原地无语了好一会儿。
师姐这是在欺负他吧!天隐忿忿的想着。
夜已深,齐王府内是一片寂静,只有靠墙的地方才有层层守卫兵保护着。
月色不算明亮,却也还是看得见朦胧的影子,众人未曾看见一个黑影翻过了齐王府的院墙,朝着当归先生的居所去了。
若归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天隐吊在绳上,睡的倒是安稳,还打起了小呼噜,这下若归更是睡不着了。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多想那些事情。
若归刚刚闭上眼就发现有个黑影从窗户边上闪过,她连忙眯上了眼睛,那人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吊在绳子上的天隐在那一瞬间也醒了过来,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很快便又闭上了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师姐睡前叮嘱过,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那那家伙逃走了。
那人鬼鬼祟祟的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忍了忍,没有马上走进来,他感受到屋子里的人睡熟了,便悄悄的靠近了床边,他刚刚走到床边,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床上的若归,抬起手直接就朝着她的颈部而去,若归心想这人是想打晕她然后带走。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对方怕是没有想着若归根本没有睡着,愣了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想要出手,但是被若归一根银针刺穿的手掌。
他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心知自己是落了圈套,他也没有多加恋战,赶紧朝着半掩的房门冲了过去。
“你想往哪里去啊。”天隐转头看着他,屋子里的灯光也在瞬间点燃了,那黑衣蒙面人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光。
天隐已经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那黑衣人看到情况不妙,赶紧从窗口开溜,天隐想要去追,但是若归拉住了他,示意他往外头看了一眼,天隐一瞧,那门外的火光若隐若现。
怪不得这齐王府的墙这么好翻,原来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云若归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抬眼看着窗外,不远处兵器交缠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响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停了下来,想来那刺客也是有点本事的,居然坚持了这么久,若归算一算时间,那毒针上的毒想必也是发作了。
又等了一会儿,长生,长青便出现在了院子门口,朝着屋子这边冲了过来。
“方才有刺客来袭,姑娘没事吧!”长生跑来的询问道。
“无事,多谢长侍卫。”云若归说完,长生长青便离开了,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师姐觉得那刺客什么来头?”天隐回到屋里一边收绳子一边问道。
“难说。”若归摇了摇头。
今日来的人是御卫庭的,光是那身手就像极了杨定那老贼教出来的!如今能指挥御卫庭的只有当今皇帝与太子,若不是这二人,必定只有御卫庭总督杨定了,不管是这三人中的哪一个,若归都不在意,毕竟这三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都留不得。
“师姐,皇帝赐的那座屋子已经处置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天隐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就这几天吧,齐王已经能下床了,咱们也是时候走了。”若归一边用药鼎煮药去味一边说道。
天隐看着她好久都没有说话,若归觉得平日里天隐话就不少,今日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回头看的时候就瞧见天隐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
“师姐,你真的要搬走啊,你都没有告诉世子他,你……”天隐小声道。
话说道一半,云若归突然打断了他说道:“迟早是要搬的,不搬咱们等的人可不会来。”
天隐看着若归的眼睛,他眨巴了两下,总算是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天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参见总督大人,派去的人失败了。”泛着烛光的大殿之中,一人背身而立。
从身后看不出些什么,但是从面上看却发现此人年约四十,一脸阴狠,光是那双眼就像是雄鹰一样,锐光四射。
“一群饭桶!”那人愤怒一声,直接转身来,一脚将跪在地面上的人踢翻。
那被踢翻的人当即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倒下去的身子微微发抖,却还是忍着疼痛跪了起来,挺直了后背。
“让人毁了尸体,别让那楼家的小子查出点什么。”过了一会儿,那威严的声音才开口说了一句。
“是!”跪在地上的人领命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殿里。
杨定转身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一阵冷风吹来,他的脸色沉的更是厉害了。好一个神医,居然几次三番从他的手里脱逃。
这样的事情他绝不能容忍第二次,绝对不能!这御卫庭是他花费十年心血建立的,如今却这般无用,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左一。”他沉声一叫,立刻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参见总督大人。”来人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开口的声音更是冷的很。
“再多派些人去,让人盯紧一些。”
“是。”那人说完的同时,人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外头总算是看见了一点月色,很快又隐到了云层里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京城注定要开始云雨汹涌了!
三皇子府,吏部尚书已经去了乌纱帽,跪在后门外,等着皇子府的老管家去通报。
他自然是不敢跪在前门,来往的人多不说,三皇子也绝对不会开门的,现在他吏部尚书就像是臭狗屎一样,哪家都不愿意沾。
“殿下,吏部尚书求见。”老管家站在书房门前轻声道了一句。
“让他等上半个时辰就放他进来吧!”里头传来平平淡淡的一声。
老管家抬了抬手,欲言又止,叹了一声,还是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真不该放他进来。”三皇子吹开茶叶,抿了一口说道。
“不,这事不好说,皇上今日怕是瞧出些名堂来了,咱们要是拒之门外,没准是触了逆鳞,皇上看的不过是一个态度,而不是结果。”开口的人正坐在三皇子的对面,一盘棋他持黑子,却已经几乎占了大半个棋盘。
只是不同于三皇子坐着的木椅,他的身下俨然是一个红木雕花轮椅。
“那……父皇是个什么意思?”三皇子似乎不大理解,疑惑的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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