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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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瑶郡主的监督下,两条考试狗总算是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整装待发了!

第73章

玉瑶郡主虽然说的豪言壮语,但心里还是替两个小的紧张,期末考考差了可是要影响以后毕业的,不从山河书院里出来,两个小的怎么议亲?怎么找差事?

虽然明知道儿子闺女差不到那个份上,但做父母的难免忧心,早早地起来就让丫鬟给两人煮鸡蛋熬粥。

她亲手把如意粥端到两个小的跟前:“乖,把这两碗粥喝了就能万事如意,期末考试一准能过。”

沈晚照和沈朝看见面前比脸还大的碗囧囧有神,不过好歹是亲娘的一番心意,兄妹俩同时沉默了片刻,就开始埋头苦喝起来。

这时候殷怀俭和殷怀兰过来找两人一起回书院,玉瑶郡主熬到是全家桶分量的,又给表兄妹盛了两碗,四人吃的肚儿溜圆才挺着肚子往马车上走,路上好悬没有颠吐了。

第一场考试照旧是重头戏四书通讲,而且并不像往常一样在学堂里考试,把百多个人拉到书院门口最宽敞的一块空地,每隔五尺摆放一张桌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不许用自带的纸笔。

不光如此,最前面有首辅和谢师压阵,后面解明还虎视眈眈地坐着,更别提考监有十二个之多,对于某些想钻空子的人来说,简直要人命了。

虽然考试之前各种紧张,等正式开始考试了心里反倒踏实下来,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边,等到锣响之后就提笔蘸墨开始答题。

皇子和太子就是第一场考了一半的时候驾到的,首辅和谢师本来想起身迎驾,皇上轻轻摆了摆手,以指压唇,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打扰到考生考试。

不过还是有少数考生被惊扰了,迟疑着抬起头见到朱紫绣金龙的帝王常服,本来想张嘴惊呼,但又是硬压了下去。

皇上站在高台之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转向太子笑吟吟地问道:“太子觉着如何?”

太子相貌虽然跟皇上相似,眉眼如画,但是性子却像余皇后,稳当恭谦,不似皇上跳脱飞扬,沉吟道:“儿臣觉得很好,这帮人本各个都是劣迹斑斑之辈,如今也被教导的知了恭谦礼义,日后想必不会再危害百姓,更有甚者还可以报效朝廷,造福万民,是天大的好事。”

皇上不置可否,笑着点了头。

这时候余二抬起头来见着了太子,他是余皇后嫡亲的侄子,也是太子表弟,本来急的抓耳挠腮,死活想不出怎么答,见着太子表哥目光炯炯,‘表哥,救我!’

太子假装没看见,被他瞧得烦了,飞了两把眼刀子过去,‘自己答吧,傻蛋!’

四书的考试时间是一个时辰,也就是后世的两个小时,听着还算充裕,但题量也大的惊人,沈晚照几乎是奋笔疾书,等到交卷的前一刻才发完了题,用最后一刻认真检查了一遍。

考完一场有三刻的休息时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皇上到了,这才忙不迭地跪下行礼,皇上笑吟吟的示意平身,然众人散开好好休息。

太子趁着众人不注意去找了余二:“你答的如何啊?”

余二哭丧着脸:“表哥……”

太子看这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我记得上回为了退亲,伤了表兄的沈家姑娘也在书院,她是哪个啊?”

沈晚照打他哥的事也过去近一年了,余二在书院跟沈家人走的算是近的,觉得这兄妹俩都挺够意思,那旧怨也就淡了,听他问起难免有些迟疑:“表哥……您问这个做什么?”

太子道:“我听说她在书院学习十分勤勉刻苦,成绩也很好,前些日子才当选了辅监,所以想去瞧瞧。”

余二闻言也没有多想,把沈晚照指给他看,太子默了会儿,神色绝对谈不上愉悦,又笑了笑:“相貌倒是沈家人的相貌。”生的尤其像豫王妃。

等第二场考试开场,太子向皇上请示之后便下了场跟着考监乱转,等走到沈晚照跟前的时候却突然不动了,低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答题。

沈晚照现在还没进入状态,当然知道后面太子在看着,她还没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精神,太子在后面站着她自然难免紧张,手腕一抖,一滴墨差点就滴在了雪白的宣纸上,半天都进入不了状态。

俗话说字如其人,沈晚照的一手小楷倒是真的很飘逸秀美了,只是不知其人品如何?

温重光也陪着皇上坐在高台之上,见底下沈晚照状态不大对,又见太子在她后面,眉毛微微蹙了蹙,走下来笑道:“殿下,这里风大,您先回去吧,交给臣来看着。”

太子最后瞧了一眼沈晚照,点头应了个是,被宫人簇拥着进了大殿。

太子一走沈晚照也松了口气,提笔蘸墨抓紧时间书写,他瞧着她一段白皙的颈子弯成了优美的弧度,低低笑了笑,轻声道:“沈晚照同学,顺其自然即可,不要太过紧张了。”

几个考监面面相觑,好吧,按照规定考试的时候老师是不能跟学生说话的,但这人既然是首辅……那他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沈晚照原本紧张的乱跳的心脏终于松泛下来,心里暖洋洋的,答题也格外有干劲。

他轻笑一声,伸手帮她摆正了有些歪的纸笔,又用镇纸稳稳地压住试卷,这才一舒广袖信步回去了。

众考监:“……tat”好羡慕,他们也想让首辅帮忙整理书桌吗!

考监们幽怨的心情显然没有影响到沈晚照,诗词可比四书简单多了,她答完还有小半个时辰,将试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看,又忍不住思考太子刚才为啥突然停到她这里,由于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归结于他间歇性抽风。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抬眼望高台上看,没想到正和太子对上,他眼神和善,倒也瞧不出什么来。

她又闲了一会儿,大抵是早上吃的太多,肚子突然闹腾起来,她憋的脸色发青,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沈朝和殷怀俭兄妹俩,沈朝倒还好,殷怀俭的脸色也不太对,殷怀兰更惨,已经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了。

三人静静地憋了一会儿,沈晚照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殷怀兰却已经受不鸟了,颤巍巍地举起手:“考,考监,我想去更衣。”

更衣是女子如厕时候的委婉说法,可惜她叫的考监是个男的,愣是没听懂,沉着脸道:“正在考试你换什么衣服!好好作答,不准无事生非!”

殷怀兰:“……”

皇上倒是瞧得津津有味,笑道:“这是豫王叔的女儿,真是有趣。”

谢师:“……”哪里有趣了!

三人忍的面如土色,好不容易熬到考试结束,三人一溜烟冲进了净房,解决完人生大事之后身心舒畅,心情愉快地往外走,沈晚照却没想到自己半道上就被人劫到了。

有的人有个毛病,考完试就喜欢拉帮结伙地对答案,孙思淼就是对答案的狂热爱好者,也顾不得和沈晚照的旧怨了,一考完试就趁着吃午饭的功夫拉着她疯狂对答案……

“‘春江潮水连海平’的下一句你答的是什么?”

沈晚照其实不想理她,但这时候掉头走人又太刻意了:“……海上明月共潮生。”

“方才那阙《临江仙》我觉着是柳永的,你写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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