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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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淼:“……”合着她方才的一番吹捧都是对牛弹琴了。

等到比赛时候,她又想出了新招数,故意将动作做的大开大合,胳膊大腿甩的老长,由于昨天刚下过雪,她这番动作蓬起了一堆雪沫子,挡住了周遭不少人的视线。

她又不动声色地靠近江姑娘,本以为在漫天雪沫里她瞧不见,没想到江姑娘竟然瞧见了,眼神凌厉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给她冲过来的机会,在冰池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松绕过她走了。

孙思淼暗暗咬牙,开足马力追了过去,可惜技不如人,还是被甩到后面了好些,屈居第二。

比赛完了便回到小院换鞋,沈晚照特意多留了一会儿,不过显然江姑娘也不想让她多费心,更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刚到了院子,一闪身便挡在孙思淼身前,冷冷道:“你刚才想干什么?为什么冲过来撞我?”

孙思淼没想到她这般直白问出来了,心里一惊,不过这种事儿她做得多了,经验充分,面上堆满讶异:“姑娘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几时撞你了?”

江姑娘面色冷峻,忽然一抬手向着桌上的茶碗用力一拍,茶碗被拍的粉碎。

沈晚照:“……”这姑娘,很有点她明堂姐的风采啊……

孙思淼吓得身子一颤,仍旧勉力镇定,堆出满脸歉疚来,轻轻一福身,眼带愧意地轻声道:“冰池里雪沫飞扬,我什么也没瞧清,只顾着往前冲了,要是不留神撞了你那可真是我的不是,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谁让我做错了呢?”

院里站了不少女孩子,见孙思淼说的这般客气谦卑,风向都向着她那边倒,开始劝江姑娘息事宁人,不要错怪好人云云。

沈晚照皱了皱眉,别说孙思淼是存心的,就算她是无意的,难道过失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吗?

她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朗声道:“我上回就是和这位孙姑娘一组的,要我说,这孙姑娘真该去看看眼疾了,怎么上回差点撞上我,这回又差点撞上旁人,既然眼神这么不好,还是别来玩冰戏了吧,免得伤了自己个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姑娘们本以为孙思淼是无意撞上去的,但这回天气不好没瞧清也就罢了,上次比赛天朗气清的也能看错?

众人这下心里都有了计较,都拿眼看着孙思淼。

孙思淼强辩道:“晚照,我知道你素来瞧不上我,可是你也不能这般说我啊,这事事关名声,你为何要如此诋毁我?”

她泫然欲泣,一脸伤心:“我知道我家世相貌都不如你,可我也是真心和你结交的,你何苦这样刁难我?”

沈晚照才不怕她说旧事,只淡笑道:“好啊,你既然说到素来,那咱们今天就把话摊开了说,我可从来没有瞧不上你,倒是你……见天儿地老师面前给我按莫须有地罪名,离间挑拨我和朋友,故意陷害同窗,这些事儿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她说完冷笑一声:“当初就该多关你几日,让你好好改改这一身的恶劣毛病。”

孙思淼没想到她直接把这些事儿摊开说了出来,再也顾不得装样,气得双目通红,恨不得扑到沈晚照身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众人听她往日如此做派,就知道今天的事儿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的了,一时都拿鄙夷的目光瞧着孙思淼。

沈晚照毫不畏惧地迎向她愤恨的目光,她本来是个喜欢做事儿留三分的人,但孙思淼既然屡教不改,她也没必要再给她留脸面了。

所有人都拿惊疑鄙夷的目光瞧着孙思淼,她就是脸皮再厚也抵受不住,用力跺了跺脚,怨恨地瞧了一眼沈晚照,转身跑开了。

江姑娘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才转头瞧向沈晚照:“你这样,她以后只怕是恨上你了。”

沈晚照不以为意地道:“但凡是比她强的,她就没有不恨的,反正梁子早都结下了,我还怕她做什么?”

她说完不由得打量了江姑娘一眼,就见她唇红似火,肤如凝脂,是个长相颇是艳丽的美人,尤其是一双腿极度修长,几乎是完美的黄金比例,就是那种典型的胸下面全是腿,走起路来几乎带着风。

江姑娘见她不在意,便也点头道:“你这人不错,我交你这个朋友了,我是江知州府的三娘子,叫江如月,你呢?”

她依稀记得温重光的养父家里也姓江,不过姓江的人多了去了。

沈晚照见她直爽,便也笑道:“锦川侯府,沈晚照。”

江如月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要说话,却听到比赛的锣响,只得转头对身边的丫鬟道:“璧心,咱们先走吧。”

丫鬟微微一愣,跟着走了几步,才面带苦恼地低声嘀咕:“姑娘你又认错了,我明明是水翠啊。”

第85章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等比完第二场的时候众位选手就差不多没事儿了,等内宦宣布完了便扭头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沈晚照和沈朝又一次成功入选,她对江姑娘很有好感,有心结交一二,便取了名帖拉了沈朝在梅园外面等着。

没等片刻,江如月便从梅园里走出来,沈晚照双手拿着帖子走上去,笑吟吟地道:“如月姑娘。”

江如月竟然迷茫地怔了片刻,面上有些尴尬,微微侧过头去看去看身边的丫鬟:“水翠?”这位姑娘是哪个啊?不过这话她没好意思问出来。

丫鬟一脸愁苦,嘴角抽了抽:“姑娘,我是采薇啊。”

江如月不好意思地干笑起来,挠了挠头,呵呵道:“姑娘是哪个?能给我提个醒吗?”

沈晚照:“……”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尼玛你不是刚才夸过老子吗!

尼玛你不是才说要跟老子交朋友的吗!

尼玛你这是拔屌无情不认人啊!

沈晚照在心里咆哮了几句,才把紧要的牙根松开,不理会一边偷笑的沈朝,干咳了声道:“沈晚照。”

她一听名字就想起来了,轻轻啊了声,面上却更为尴尬,拱了拱手道歉:“我这是老毛病了,沈姑娘你别见怪。”

沈晚照笑道:“不怪不怪。”才怪才怪。

那边的采薇和水翠见气氛尴尬,忙笑着赔罪:“沈姑娘可别见怪,我们姑娘也是无心,她打小除了自家人,其他人要不是见了七八回的,连人家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上回我们夫人有位表亲过来,姑娘也是一般不认识的,您可别为着这个生气。”

这两个丫鬟倒是伶俐,沈晚照其实没怎么往心里去,她有个舍友才是脸盲中的真脸盲,军训将近一个月没有记住舍友的脸,看个电影能把张三认成王二,有一回跟舍友出去玩的时候手拉手,还拉到其他同学手上了,这叫一个崩溃。

她笑道:“哪有的话,我曾经有位朋友,不认脸儿比江姑娘还严重些。”

江如月显然没少因为脸盲的毛病得罪人,闻言如释重负,连连作揖:“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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