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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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卧槽她想起来这是谁了!

殷怀兰怡然不惧:“你少来这一套压我,爹娘是瞧在在外做客的面子上不好说你,不信你去问问,看哪个让你这般对长辈了?“

她说着又气哼哼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放下表妹吗,如今这样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心口不一!”

江如月理了半天沈家的亲戚关系才理顺,所以说……这个叫殷什么的世子喜欢晚照?

她正在偷听了豪门辛秘好紧张好刺激好担心被杀人灭口的紧张中,却不知那边兄妹俩又争执几句,殷怀兰重重地哼了声,转身走了。

殷怀俭面有悔意,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没好意思落下脸来承认,只站在原地不发一语。

江如月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转身走的,没想到后面突然冒出根手腕粗的树枝,她没留神‘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殷怀俭本来正在沉思,这时候猛然一抬头:“谁?!”

他说完扒拉开繁茂的枝桠,就见江如月额头肿了老高,讪讪地站在原地:“呵呵。”

他静默片刻,想起来有笔账还没跟这人算,冷着一张比女子还要美上数分的脸:“原来是江姑娘啊。”

江如月继续干笑:“呵呵。”

殷怀俭挑高了眉毛:“方才你都听到什么了?”

江如月傻不愣登地道:“啥?”

这种事承认的是二缺好吗!

他面色一沉,又转了话头,冷笑道:“说起来我有桩事还想问姑娘呢,上回你给我表妹来信,与她说我长相十分……的事儿姑娘不会忘了吧?”

江如月:“哦,我还真忘了。”

殷怀俭:“……”

他不是没见过装傻的,但装傻装到这份上也是一门绝学了。他几次瞧着江如月这人倒还老师,没想到竟是个‘傻奸’。

他气得胸膛起伏几下才淡淡道:“姑娘不记得便算了吧,只是容我说一句,你一个姑娘家也该好好练字了,字写的那般难看,以后让人瞧了怎么想?”

江如月诚恳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多谢世子提点,我以后可以掏钱请人代笔。”

殷怀俭:“……”

他被气得翻了几个白眼,简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一甩广袖转身去了。

江如月站在原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我写的字真有那么难看吗?”

……

一场赏花宴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江如兰本来在最后还欲寻沈晚照说话,她早有准备,悠悠然把自己跟江如兰隔开,知道最后她也没说上话。

江如兰面对如此冷待却也没闹,仍是从容不迫地上了马车,让沈晚照又感叹了一回。

回去之后她本想躺着小憩片刻的,没想到半道就被沈岑风两口子叫去了,先是沈岑风黑着脸问道:“你今天和首辅见面了?你们干什么呢,他衣裳都换了一身,有什么事儿不能另寻时间说,非得赶着今天说?”

那衣裳他还没穿过一次呢!上面可有他最喜欢的春桃花样啊!/(ㄒoㄒ)/~~

玉瑶郡主则是问道:“听说你对江家长女似有慢待,这是为何啊?”

其实这两个问题串连起来是一个问题,沈晚照先对着沈岑风道:“女儿是有些事儿要问他,衣裳的事儿是个意外……”

她便把江如兰的事儿说了一遍,男人天生对这种姑娘家钩心斗角的事儿不上心,随意道:“或许只是巧合呢,就为了这个你把首辅特意叫出去,还逼着他换了身衣裳?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啊。”

玉瑶郡主掐了他一把:“你个万事不操心的,怎么就是小事了?”

她冷哼一声:“说的难听些,那位江家大姑娘跟温首辅算是青梅竹马,如今又这般做派,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她说完又懊悔道:“早知道得先打听清楚在许亲的,怎么就整出这么一出来了,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沈晚照忍不住帮温重光分辨了一句:“他和江家也不怎么来往,不知道也是常事吧。”

玉瑶郡主神色缓了缓:“说的也是,他要是有心,两人认识的时间又长,好事早就成了,若是情愫暗牵,他今日也不会这般做派,想必是那女子自己存了心思。”

又皱眉道:“可是这么个人在,终究膈应啊。”

沈晚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没那份心,其他的小事啦。”

首辅有人追很正常,没人追才不正常,她对首辅的魅力就是这么有信心~~

玉瑶郡主一想也是:“你是什么身份,那江如兰纵然有功名在身,跟你比也是差的太远,别上赶着跟她相争,没得失了身份。”

沈晚照点头应下了。

沈岑风还是没get到母女俩的点:“所以这位江家大姑娘和首辅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玉瑶郡主无语地看着这不上心的爷俩,哼笑着对沈岑风道:“就是如果我有一个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现在突然找上门来了,还跟我一副要好的样子,你会怎么办?”

沈岑风怒了:“他敢!”

……

江如兰没跟江大人和江如月坐一辆马车,她刻意让马车慢了半晌,掀开车帘频频向外张望,终于见一辆靛蓝绸缎银色沃带的马车缓缓行进了视野里。

她双目不由得一亮,手里的绢子都攥紧了,不自觉地理着鬓发,轻轻叫了一声:“重光。”

对面马车的手一顿,马车便也跟着顿了半晌,车帘被清风掀起一角,露出他玉白的侧颜,长睫低垂交织,眼眸中似乎有星光流转。

江如兰眼眶微微发热,又忍不住叫了声:“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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