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不把闺女嫁给三皇子,吓得幕后黑手立刻展开了亡命追杀!(。i _ i。)
第18章 走错了.
“我居然会觉得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我还真是疯了。”
穆羡鱼匪夷所思地揉了揉额角,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既明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煞有介事地继续道:“殿下,一定就是这么回事。您看,肯定是哪家当爹的知道了殿下过了年就要娶亲,又担心自家的闺女被嫁到咱们府上来,所以——”
“所以就一路不依不饶地追杀我,非得要了我的命才甘心?”
望着自家思路仿佛尤其广阔的小厮,穆羡鱼却也不由哑然失笑,拿着扇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两下:“也亏你都已数到了春季,却居然还是没能猜对……明年春猎正赶上祭天,按例父皇是要赐玉如意的。不会没有人动过这上头的心思——既然说了是各凭本事,那这本事究竟是使在什么时候,使在猎场之内还是之外,这之中的界限其实就已没那么清楚了……”
“可是——咱们已经有太子了啊。一柄玉如意而已,又不是传国玉玺,就算他们得了又能怎么样?”
既明听得不由愕然,忙追问了一句。穆羡鱼却只是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无奈道:“本朝至今已历六位帝王,五个都不是太子继位,剩下的一个是当朝开国太.祖,你觉着二哥这太子当得有什么用?”
“那还真是——真是没什么用……”
既明对这些朝中大事从不关心,也不知皇位更迭究竟有什么名堂。听着穆羡鱼的话,却也只觉头大如斗,纠结了半晌才又小心翼翼凑得近了些,警惕地压低了声音道:“既然这样……殿下又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带着墨止在江南住下,看能不能顺便生场病,把春猎给错过去。”
穆羡鱼却显得坦然得很,揽着怀里头的小家伙往后一靠,倚着墙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句。既明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愕然道:“可是,太子那边——”
“依着眼下的情形,我再跟着二哥只能越帮越忙。咱们再往前走一走看,若是越往南走这追杀的力道便越不足,我大概就能明白辅国公究竟是个什么用意了……”
穆羡鱼淡淡笑了笑,眼中闪过些许辩不清情绪的落寞,却只是稍纵即逝。低头望向怀中睡得正香的小花妖,眼中便又带了些柔和清浅的笑意:“谁愿意去春猎谁就去,我何必去凑那一份热闹?有那些闲工夫,还不如看看我们墨止开花是什么样呢。”
墨止隐隐约约听着了身边的话音,忽然抬了手在脑袋上胡乱摸索了一番,又用力摇了摇头,含混着嘟囔道:“不开花……”
“好好,不开花,一朵花都不开。”
穆羡鱼不由失笑,拢着小家伙温声哄了一句,便冲着一旁的既明点了点头:“先去歇着吧,我们一人值半宿,天一亮就走水路去扬州。”
——
提防了一整夜那些人会不会又有什么回马枪,主仆二人这一宿都没能怎么睡好。倒是被阴差阳错灌醉了的小花妖沉沉睡了一夜,早晨醒来时还有些犯迷糊,揉着眼睛四处张望着找人:“小哥哥……”
“怎么样,酒可醒了么?”
身旁传来熟悉的温润笑声,墨止脸上不由微红,一头扎进了小哥哥的怀里,羞得说什么都不肯抬头。穆羡鱼含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放缓了声音安抚道:“昨晚多亏你反应机敏,若不是你及时躲进了那坛子里去,咱们只怕都要被抓起来盘问——既大哥特意给你买了肉包子,肚子饿了没有?”
小花妖还是头一回喝醉酒,羞得连叶子尖都在打着卷。揉着衣角点了点头,接过包子浅浅咬了一口,又忍不住好奇,偷偷地往四周瞄着:“我们是在马车上吗?我记得昨天好像是在客栈里来着……”
“客栈已经不安全了,咱们今天就离开荆州城,坐船走水路往江南去。”
穆羡鱼点了点头,挑开车帘查看着外头的情形。墨止低着头吃了几口包子,却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来,急得连忙站起了身,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就结结实实地磕在了车厢的棚顶上。
“先生看看——磕疼了没有?”
穆羡鱼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小家伙揽进怀里,安抚地揉了揉额顶,又温声问了一句。小花妖含着泪摇了摇头,缓了一阵才总算从眩晕里清醒过来,忽然自豪地挺直了胸膛,目光晶亮地拉住了穆羡鱼的衣袖:“我昨晚去找小哥哥的哥哥,然后把话带过去了!”
“你昨晚去了吗?”
穆羡鱼诧异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仔细想了想昨晚的情形,这才明白墨止那时原来不是睡得熟了,而是醉得昏沉没听请自己的话,只记着两人商量了晚上要去找二哥,便连夜叫王府里的根跑去报信了。
望着小家伙亮晶晶等着表扬的眸子,穆羡鱼不由无奈浅笑,轻轻揉了揉他的额顶:“你的胆子也实在是够大的……没有被宫里的瑞兽抓住吗?”
“没有——我在里面遇到了一颗千年人参,参大哥说夜间经常有成精的药材在宫里乱跑,还有不少是像我这样从药酒里偷偷跳出来看热闹的,所以瑞兽一概都是不管的!”
小花妖自豪地用力摇了摇头,又煞有介事地应了一句,穆羡鱼听得不由愕然,只觉着那座皇宫在墨止的描述下几乎已成了个大杂院,不由越发庆幸起自己总共也没在宫里住过多久:“那——你那位参大哥,他带你去了东宫吗?”
“他是带我去了。不过我没能在里面找到小哥哥的哥哥,也没能找到笔墨纸砚,倒是看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墨止仔细回想着昨夜的情形,蹙着眉寻思了一阵才又道:“我记得是要留纸条的,可是一时没能找到能写字的东西,就偷偷在里面翻了翻。在一个台子上看到了一盒胭脂,还有一面好大的铜镜,就用胭脂混了水,在铜镜上写了‘安,勿忧’,然后就回到家里继续睡觉了。”
“唔……”
穆羡鱼摩挲着下巴应了一声,稍稍想象了一番那个情形,便不由微微打了个寒颤:“现在二哥倒是不担心了,不过——我倒是比较担心我二嫂现在的情形……”
一想到等天一亮,太子妃一出屋门就看见铜镜上头拿红色的胭脂写着的大字,穆羡鱼就不寒而栗地摇了摇头,尽力把那个画面驱逐出了脑海:“罢了罢了,总归信我们已经传到,至于剩下的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大不了这次在江南多呆两年,估计等回去二哥也忘了要揍我的事了。”
才安慰了自己两句,就望见了小家伙略显紧张的神色。穆羡鱼的眼里便多了些柔和温然的笑意,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鼓励道:“我们墨止这一次帮了先生的大忙,一定可以很快就得道的。”
小花妖早已知道了“得道多助”真正的意思,脸上不由泛起了些血色,局促地抿了唇,把脑袋埋进了小哥哥的怀里。穆羡鱼含笑拍了拍他的背,正要开口哄他两句,墨止的神色却忽然微动,扑到了车窗边朝外头看过去,扯着穆羡鱼的袖子指了个方向:“小哥哥——茶饼!”
“什么?”
穆羡鱼不由微怔,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荡的街道。知道小家伙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便对着前面赶着车的既明扬声道:“既明,停一下车,墨止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既明应声勒了马,好奇地转过身挑开了车帘:“小墨止,看着什么了?”
“刚才那个人,他进了那间酒楼——我能感觉得到,刚才我的珠子动了……”
墨止清秀的脸上一片严肃,又郑重其事地掏出了小哥哥与他交换的定情信物,将下面坠着的淡青色珠子亮给他看:“这是当初我从茶饼里面挑出来的夹竹桃种子化成的,他可以找得到曾经碰过他的人。草木的记忆力都很好,只要见过的气息就一定不会忘掉,所以那个人和茶饼一定有关系!”
望着小家伙仿佛尤其坚定的目光,穆羡鱼的心底却也不由微沉,吩咐既明停好了马车,便由墨止引着往那间酒楼走了过去。三人才一进了那间酒楼,却忽然听着一旁传来了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是什么嗜好——怎么来这种地方还带个小不点儿,莫非是个哥儿不成?”
墨止不懂人间的这些门道,穆羡鱼急着寻人,却也不曾细看这酒搂究竟是什么所在。此时连忙站定了抬头,脸上便骤然显出了些尴尬,只觉双颊仿佛也止不住地隐隐发烫,也不开口应声,扯着墨止便急匆匆朝外头走了出去。
第19章 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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