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道魔相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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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骑兵驾马奔驰而过,远远瞧见这名孤身女子,登时转向。

雪儿连黝亮的眼珠都未动上一动,只是身形忽地轻盈如花瓣一般,长发白衣迎风往后飘飘,好似随时都会飞起,御风升天而去。

众骑兵转瞬即至,团团圈围,然后全是一愣,他们可从没见过这般美貌的女人。

不久之后,众人回神,笑谑的呼喝不休。

雪儿道:“我不是金人。”,声音清脆、娇柔,仿佛天籁。

众骑兵见她会说蒙语,还那么好听,皆是一呆,一人扯紧缰绳,探头问道:“你是哪个部落的女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知道金狗马上要打来了吗?”

雪儿反问道:“你们是何人?”

那骑兵颇为不耐,喝道:“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莫非是金狗的奸细吗?”,说着话,一夹马腹,往前探手抓去。

雪儿目光陡亮,身形随风荡飘而起,反手握住背后重剑,一拔一转。

众骑兵眼中登时只剩下三种颜色,黑、白、红!

片刻之后,只余一名骑兵摔落在地,双手连爬,双腿乱蹬,想要逃离身后的噩梦,口中满是惊惶:“魔鬼,妖魔,长生天救我!”,眼前一花,吓得魂飞魄散,那魔鬼般的女人、恐怖的女人,突地到了他的身前。

雪儿挥剑连点。

那骑兵全身忽的抽搐不休。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躯体猛翻疯板,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抠抓。不多时,遍体鲜血淋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儿静静的站在一旁,恍如未闻、未见。

好半晌才解开这人的穴道,轻轻问了些问题,最后道:“回去告诉你们大汗。这方圆五十里地,归我了,擅入者……死!”。声音分明如清泉流水,语气却好似寂冷寒冬。

那骑兵原本只求快死,却没想到还能活命,连连磕头答应。

许久却不见回应。偷偷抬头四望。半个人影都未看见,全身霎时冷汗直冒,浸到皮开肉绽的伤口,痛楚立刻入心,连滚带爬的翻到了一匹马的背上,仓皇的逃走了。

雪儿好似鬼魅一般,不知不觉的又复现身而出,冷冷望着他远去。轻轻抖了抖手中重剑,鲜红的血液股股流下。渲染着枯黄的草地。

自言自语道:“萧大哥,雪儿要杀多少人,才足够让他们害怕呢?”,轻音柔嫩,没有一丝的杀意蕴含。

关于出现妖魔的传闻,数月之内忽然传遍蒙古各个部落,东起草原,西至荒漠,人人闻之而色变。

尤其是当大蒙古国也损兵折将、铩羽而归之后,白衣魔女的称呼更是让草原上的小儿止啼,这可是草原上最为势大的部落,他们都无法,别人更无能。

恐怖的魔鬼之地啊,牛羊不得存活,骏马不能奔行。没有阳光照耀啊,没有雨露滋润,那里被长生天所遗弃,比沙漠还要无情。

白衣的妖魔横行,挥舞着肮脏的巨剑啊,上面满是血红的印记,人的灵魂不得救赎啊,死后无法安宁,那里是恐怖的魔鬼之地。

歌谣传唱,将真实的情况埋葬,只有大部落的头领,才知道是有个厉害的白衣女人,将那里划作了禁地。

不久之后,出使宋朝的拖雷,经过万里的长途跋涉,终于返回了部落。

铁木真死后,三子窝阔台被推举为大蒙古国皇帝,而拖雷手掌重兵,以皇子身份监国。

他刚一回来,就听闻己方竟被一个女人杀得大败而归,顿时勃然大怒,尤其那里还是父汗重伤,以至身死的所在之地,这让他更难容忍,于是亲自点了千余精骑,呼啸着狂奔去了。

结果依然大败。

虽然他麾下的精骑都是用箭远射,损失并不多,但只要被追上了,便全无还手之力,眨眼间就被杀得精光,众人士气很快降至冰点。

尤其是拖雷看见那柄黑色重剑,失声喊了一句:“风萧萧!”,这下可闯了大祸。

雪儿脑中顿时轰鸣不休,余者皆不管了,一门心思朝他追杀而去。

众骑兵拼命护主,一波一波的堆了上去,依然如割草般被撂倒,死者陡增。

不过这么多骑兵,终究杀不胜杀,掩护着拖雷成功逃离。

雪儿鏖战许久,才将众骑全都杀散,捉了数名残兵,逼问出了汗帐之所在,驾马直奔而去。

行径数个部落,弄来了一些衣物,改变了装扮,包裹住了巨剑,遮掩住了窈窕的身形和绝世的容貌,混入了汗帐所在的部落之中,在蒙古包之间缓缓穿行,想抓几个地位高的贵族,询问拖雷在哪。

突然看见一群蒙古孩童玩耍嬉闹。

几个粗壮的小孩将一个小女孩推到在地,头前一人呵斥道:“快将匕首给我。”

那女孩不过五六岁,粉雕玉琢,煞是可爱,看起来娇柔无比,可摔到地上却也不哭,小脸通红,脆声喊道:“你再推我,我就还手了。”,撑着站了起来。

领头的孩童哈哈大笑,嚷道:“你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女人,莫非还敢打我不成?”,哼哼了几声,继续道:“我这就去向父汗将你讨来,每天打你几次,打到你听话为止。”

那女孩转了转眼珠,道:“我去找拖雷叔叔,让他打你板子,他最疼我了,你要倒霉了。”

旁边一名男孩哈哈大笑,道:“你还不知道么?拖雷先去了南面,结果一丝好处都没要回来。”

另一名男孩接口道:“又不顾劝阻,非要去那个魔鬼之地,结果大败而回。”

那首领样的男孩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表示嘉许,然后笑道:“父汗正和其他几位首领商量呢,准备废掉他的监国之位。”,向左右道:“等我将她讨来,你们人人有份,不弄得她跪地求饶,绝不算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咱们。”

旁边男孩笑道:“求饶哪够,要让她将我们的皮靴挨个舔干净了,就像我阿爸的那个奴隶一般,听说原来还是个什么公主咧。”

三名男孩一齐大赞,哈哈而笑,戏谑的上下打量,想像着这个小女孩跪伏在地上,伸着红红的小舌头,一一舔靴子的模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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