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章 闭门不纳三更求月票求订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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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似不希望太爷爷他留下来?想要赶他走是么?”

嬴冲才刚走出门,嬴月儿就似尾巴似的跟了上来,好奇宝宝般的问:“是因为三十年后?三十年后,太爷爷战死于安国公府,你不想连累他?”

“多嘴!”

嬴冲没有答话的意思,沉默着往前走。记得先前嬴月儿曾问他,为何要在最后收手?其实在动手之后他就已明白,嬴定其实对自己全无杀心。

想及安王那一世的自己,绝不可能这么早就获得天位之力。那么三日前的他,又是如何从嬴定的手中侥幸偷生?

还有承爵两日之后,在安王嬴冲那一世,自己又是怎么从刺杀中活下来?答案显而易见,除了嬴定出手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

嗯?

嬴冲脚步脚步再一顿,想起这好像已经过了两天了?

那石碑中说是天圣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子时,可现在已经是三十日。

——大秦三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今日是十一月三十,正是大朝会之期。

可这安国公府,却是一点事都没有,上下安然。

嬴冲不禁唇角微挑,是既觉轻松,又感沉重。这还是那石碑第一次预言失误,这意味着他的未来不是不能变化。不过相对的,石碑上的那些记录,从此后只能当做参考了,不能尽信。

到了大门处,嬴冲果见两个浑身又数十刀口,血透重衣的汉子,正坐在门房内,而张义则正带着几个安国府侍卫为他们止血。

当望见嬴冲到来,其中一人立时就将身边几个侍卫挣脱。疯跑到了嬴冲面前跪下,近乎声嘶力竭的说着:“草民王满,参见世——参见国公大人!我血翼鹰楼今日遭难。已有百余余位兄弟被官府锁拿,还请国公出面。救他们一救!”

另外一位的动作也不慢,紧随在后也向嬴冲拜倒:“草民天戟战堂原海,奉我家堂主之命,特来向国公大人请援!说这次若无国公大人之助,我天戟战堂只怕撑不不过三天。”

嬴冲的眼微微一眯,而后就和蔼慈祥的笑着:“不急,慢慢说。先说说看,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

用不到半刻钟。嬴冲就从这二人口里,知晓了所有缘由。

天戟战堂与血翼十三鹰,乃是咸阳城的两个江湖帮会,地盘都在城东。且势力不弱,各有五六百号人,一个占着水门外的七处码头,一个则是掌握着城东的车马行及近半苦力,另外两家还各有赌馆之类的偏门营生。

而嬴冲这些年在京城中收取的灰色收入,有两成都是源自于这两家。

以他安国世子之尊,自然不用亲自参与进去。所需做的。只是为这两家提供官场上的助力而已。

他平时什么都不做,都可从这两家,各自收取每年高达三万两黄金的孝敬。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叛国作乱,那么一些打打杀杀,不甚紧要之事,嬴冲都替他们摆平。

然而这好日子,正如嬴定之言,从此到头了。

按照这王满与原海二人的说法,是城东包括关内剑派在内的数家江湖帮派,同时对天戟战堂血翼鹰楼开战,欲争抢两家的地盘。

若只是如此。那也没什么,以两家的势力人手。尽可撑得住。可问题是刚一开打,就有京兆府的衙役赶到。将他们的人手拘拿。这使血翼十三鹰的‘天鹰’的司徒鹤,天戟战堂王百灵,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如今都各自潜伏,甚至都不敢在自己的地盘露面。

而王满,原海,正是这两位派来安国府求援的人手,半途中遭遇截杀,所以伤痕累累。

正如原海之言,这次嬴冲要是不出手,从官面上把京兆府伸出的手压下去,这两家地方帮派顶多十天半月就会崩盘。

这次血翼十三鹰与天戟战堂的高层,应该损失极小。可问题是底下的那些人,他们也要吃饭,总不可能一直跟着这两家藏着躲着?

而这对于他嬴冲而言,无异是一次重击。以后少去两个重要的财源倒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脸面。

京兆府尹堂而皇之对他名下的势力下手,可他嬴冲却毫无办法,足以使许多人放心的投石入井了。

赢冲记得泰西之地,有种叫做多米诺骨牌的东西。而他现在面临的情形也差不多,自己手里握着的几张牌,只要崩溃了一处,就会引发连锁的效应。

现在他义兄义姐遇到的麻烦,一时倒还不用理会,反倒是今日这看似不足一提的区区小事,成了燃眉之急。

——他嬴冲若连这两个咸阳城内的小帮派都保不住,又有何资格从城内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手中,继续收取孝敬?又怎能护得住自己的义兄义姐与自家的封地?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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