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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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

“如果你想挂上他的名字也也没什么不可以,要挂吗?”

“嗯,挂。”莫三孚道:“挂我侄子的名字,莫九支。”

“三孚。”许氏在一边听了诧异,“宝柱就是个孩子,挂他名字做什么?”

“没事,娘,就挂宝柱的名字。”莫三孚对看着他们的主簿道:“就挂莫九支。”

主簿应了一声,把莫九支的名字写在了那二十亩上等田地上,这就表示那二十亩地和莫三孚没什么关系了。

“房基的名字呢?”

“也挂莫九支。”

“行!”主簿写了名字,道:“行了,等房子完工再来写房契就行了。”

得到了地契和房契,交出去一百八十七两又五千文的上等田地和房基钱,又交了五十两的荒地定金,还有五千文钱给了要和他们去量地的衙役,这一趟出门总共花了二百五十两银子。

这个数字在计划内,他拿出的五百两银子和一百两金子就是他让这个家富裕起来的资本。

出了县衙,许氏看着莫三孚,皱着眉,“三孚,你把房基、田地都挂着宝柱名下太草率了。”

“娘。”莫三孚笑笑,“我买地、买房基还不都是为了宝柱,若是挂了我的名字以后转给他的时候就得再跑一趟衙门,还得交税,直接挂着他名下就少了这些麻烦了。”

“说什么胡话,你将来还得娶妻生子,难不成你打算给你孩子留些。”

莫三孚闻言不说话,叹了口气道:“娶妻生子的事儿还早,不急。”

娶妻生子?莫三孚从来没想过,这两件事完全不在莫三孚的考虑范围,他以前可是个修道之人啊!

“怎么不急,你都二十二,村里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比宝柱大了,过几年就能娶妻了。”

莫三孚哭笑不得,不愿再同他娘说这个,转移话题道:“娘,李叔,饿了吧,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吧。”

“真是的,真是的,他李叔,看看这臭小子。”

“哈哈,三孚啊,你娘说得对,你早该娶妻了。”李永和说道,他妻子的娘家有一个侄女,十六岁,正在议亲,看莫三孚这模样也不差,家里也过得好,如果那孩子可以嫁给他也是件好事。

莫三孚摇头道:“缘分天定,我不急。”

莫三孚带着许春林、李永和和他儿子去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吃了顿饭,说实话,这酒楼的饭菜真不如他娘做的饭菜合口。

回了家,里正就带着莫三孚和许春林去看了地契上的田地,田地荒了一年,但看着土地还好。房基和荒地一样也要等人来量的,但是不妨碍莫三孚去买材料请人。

莫三孚长久未回,对建房之类的事也不了解,就去找莫三水,莫三水的父亲是个泥水匠人,手艺很好,忠县的人建房多半都会来找他,如今他年纪大了,不上架子砌墙了,偶尔给熟悉的人家做个指导师傅,不过莫三水倒是继承了他父亲的手艺。莫三孚现在就是要去找他做大师傅给自己家建房。

用石头下地基,用青砖砌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石头不规则,下的地基却要笔直整齐,青砖虽然方正,但墙角拐角和墙体垂直等问题都要砌墙的大师傅把关。

莫三孚不懂这些,要建一幢好的房子,不仅要好的材料,还要好的手艺,这十里八乡的地界,就莫三水父子的手艺最受推崇。

所以莫三孚首先就要去请莫三水帮忙看看需要多少青砖,木头之类的。

莫三孚和许春林去接宝柱的时候顺带就和莫三水提了下,莫三水问莫三孚想盖多大的房子。莫三孚说想盖一幢二进的院子。许春林带着宝柱先回家,莫三孚就留着莫三水家和莫三水商量具体需要多少石头打地基,多少青砖转砌墙,以及需要多少瓦片,多少木材。

一亩五分的房基地对莫三孚这样的三口之家来说很宽了,除去必须的房间,还可以建一个小花园,地方足够。

☆、第十章、建房(下)

莫三孚家后面除了他家的菜地还有一片荒地,沟渠穿过这片荒地才来到莫三孚家的菜地边,将莫三孚家菜地和荒山一分为二。莫三孚买来作房基地的土地就是那篇荒地,地点不多不少,量下来有一亩七分地,来量土地的官差直接将剩下的两分地也给了莫三孚,毕竟这两分地地点太偏,又有莫三孚家占着进去的路,没几人愿意买,就让莫三孚一并买下了,两分地还在律法的允许范围内。

差役量好了房基就去对面的荒山量取荒地,最后沟渠对面的半个山头都划给了莫三孚。差役良好地盘,将数据报给一起来的主簿,这样的“大生意”主簿也不放心交给手底下的人,也就一起来了,还可以赚点钱,何乐而不为?

主簿直接写了地契,交给莫三孚,莫三孚塞给他银钱,他颠颠重量,很满意,直接让录事大笔一挥,将房契也给莫三孚写好了。

莫三孚接过房契,瞪了半天眼,直接又塞了银子给主簿,录事也不会少。这事儿过后莫三孚也不想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了,既然这主簿这么顺他的意,给他一点甜头也没什么。

盖房的材料凑齐后,莫三孚算了下日子,四月初九宜嫁娶动土,动土的时候正值农忙,莫三水组建的建房队伍没几个村里人,多半都是从村外找来的,包午饭,一百文一天,这个价钱很公道。

要知道一旦精米一贯钱,一百文可以买十多斤精米,可以够一家人好几天的。不过,乡下人吃的大多是糙粮,那可比精米便宜多了,一天一百文够买很多糙粮了。

莫三水找来的人里有一个女人,叫张小花,就是村里莫铁生的媳妇,广头村嫁过来的,身体壮力气大,干活一点也不输男人。莫三孚一看,就是那个挑着满满一旦水,从小水井走过来还大气不喘地讲故事的那个女人。

说真的,莫三孚想,张小花这个名字和这个妇人一点也不相称。

莫铁生是个穷书生,世道乱前刚刚考取了秀才,娶了媳妇,还没有一个孩子世道就乱了,世道乱了,人也不会想着要孩子。所以莫铁生家就他和张小花两个人。莫三孚听莫三水说莫铁生在新皇开的第一次恩科里又考取了一个秀才,将家里的田税免了,这些日子在家苦读,准备明年去靠举人来着。

但是莫铁生家里穷,不干活就没饭吃,幸得张小花是个能干的,男人女人的活都能干。莫三孚看着那个干得十分有劲儿的妇人,心里想着,前朝皇帝虽然昏庸,但他还是做了一点好事儿的。前朝皇帝崇尚自然,不喜欢裹小脚这种有违天道的事,刚一登基就发布法令,所有女人禁止裹小脚,这才出现了张小花这种有力气但不受束缚的妇人。

前朝皇帝在位三十年,至少有两代女子没有裹小脚,女子也体会到了不裹小脚的好处,想来裹小脚的禁令是不会撤销的了。

莫三孚想着,这个禁令还是永远实行下去吧,如果自己有女儿是不会同意她裹小脚的,那有违净明堂顺应天和的教义。

莫三水找来的这些人干活实在,手脚麻利,还有说有笑的,其中说得最欢的是张小花这个妇人,她一边挑着一旦石头,一边和帮忙做饭的莫三水媳妇杨氏说话。

杨氏闺名杨罗,杨罗的外祖家是广头村人,从小也在广头村来往,对广头村的人也是认识一点的,和来自广头村的张小花还能有点共同话题。这不,张小花和杨罗说的就是广头村张四娃家的那些事。

“嘿。”张小花挑起石头,呲笑道:“要我说啊,那就是报应,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老天都看不过去要收了他。”

杨罗摇摇头道:“官府的人还没查清那张四娃是怎么死的?”

“怎么查?”张小花道:“查他为什么要跳河?别逗了,罗罗,那天的事那家都看到了,那张四娃神不守舍地硬要往河里跳……有懂行的人说那是被鬼上身了,迷惑他去跳河呢!”张小花说得毫不顾忌,就怕别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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