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你……”顾恩泽脸上泛起的一点粉瞬间褪得面无人色,他的唇颤抖着,竟是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望着那女鬼咬住了唇。
肖瑞见顾恩泽泫然欲泣地望着自己这个方向,有些奇怪地指了指鼻子,“小弟弟你认识我?”
☆、第32章
那个女孩顾恩泽真的认识,带着大白狗散步的时候,圆润的苹果脸上总是带着微笑,颊边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印象很深刻。
只是现在苹果脸蒙上了暗沉沉的死气,瞪大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温情,酒窝更是踪迹难觅。
顾恩泽深吸一口气,说道:“阿白一直不吃不喝的在等你。”
他是朝着肖瑞的方向说的,几人都以为他对肖瑞说的这句话。喻君菱还歪着头娇嗔地问肖瑞:“阿白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嗯?”
肖瑞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盯着顾恩泽笑道:“我可不知道什么阿白。小弟弟你认错人了吧。”
顾恩泽却似乎没听到肖瑞的话似的,继续道:“我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它。”
肖瑞脸颊又抽搐了一下,突然恼火地甩开喻君菱的胳膊,捂着脖子转身走了。
“唉?瑞?你怎么了?”喻君菱在他身后叫道。肖瑞没理她,一路往大厅方向而去。她朝着肖瑞的背影撅起红艳艳的嘴唇,跺了下脚,才扭身回头问顾恩泽:“小鲜肉,你说的阿白是谁?”
顾恩泽也一直望着那个肖瑞走远,他看到那女孩面无表情地趴在肖瑞的肩上,两只圈在肖瑞脖子上的手一寸一寸地收紧,肖瑞抬手捂住的地方正是被她尖锐的指甲狠掐的部位。没有阴阳眼的肖瑞看不出自己脖子有什么异常,却能感觉到疼痛。
顾恩泽皱着眉叹气道:“阿白……只是一只很傻的狗,一直在等它的主人回家。”
“哦,是狗啊。”喻君菱露出笑容,语气也轻快了些,“那你可认错人了。肖瑞很讨厌猫啊狗的小动物的,他不可能养狗的啦。”
顾恩泽也回了个微笑给她:“嗯,我也不是在对他说话。”
此话一出,原本满头雾水地站在他旁边的苏采,吴世文还有喻君越顿时都想起了什么,“唰”地白了三张脸。尤其是曾经被黄瑛瑛跟了一个星期的喻君越整颗心都颤了颤,控制不住地往身后瞥。
只有喻君菱神经大条地笑道:“哈,不是对他说的。他还那么生气,怎么那么傻。”
傻?顾恩泽在心里摇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也去大厅坐坐,你们玩吧,多吃点。”喻君菱说着对他们挤了下右眼,“想喝酒的也可以放开喝哦,我家客房住得下。”
喻君菱一走,苏采连忙对顾恩泽说:“陈澄你不可以喝酒哦,何帅特别关照过。”
“不想喝。我吃得有点多,想走走消消食。”顾恩泽摸摸肚子,说完又转头问喻君越道,“我可以四下转转吗?”
喻君还在担忧地偷瞄身后,听到顾恩泽问他话,连忙说:“当,当然,烤全羊快可以上了,你过十几分钟记得回来吃啊。”
顾恩泽一个人沿着草坪的边缘,漫无目的地转着,渐渐远离了喧嚣的人群。糕点味道还是不错的,何兄没来真是可惜,嗯,要不要给何兄带点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否依然在吃喜酒?
顾恩泽掏出手机,他的手机里只存着两个号码,一个陈阿姨,一个何明宇。他看着何明宇的名字按下拨号键。
何明宇冷清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顾恩泽说:“是我啊。”
何明宇声音停顿了一下说:“'我'是谁?”
顾恩泽不满地嘟嘴:“你干嘛啊!我不信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何明宇说:“哦,有何贵干?”
顾恩泽无语了,何兄这是什么意思?他蹲到地上,伸着手指揪地上的草:“何明宇,你个小气鬼。”
何明宇那边静了两秒才传来声音:“你现在在哪?”
顾恩泽一边折腾小草一边说:“还在喻君越家,唉,其实我吃饱了,想走。可是烤全羊还没上,生日蛋糕也没上,他们说喻君越还要表演唱歌。我现在走似乎有些失礼。”
何明宇:“那就再玩会,十点前一定要回家,知道吗?”
顾恩泽:“知道了。”
何明宇:“不跟你说了,我得关机。”
“啊……我才同你说了几句话!”顾恩泽抗议道,就算是在吃酒席也可以多说几句话吧。结果何明宇也没回应他,电话就断了。
“哼!”顾恩泽对着暗下来的小屏幕皱起五官,扮了个鬼脸,才不给你带糕点!
他慢慢站起身,踢了踢有点发麻的腿。抬眼看向四周,围墙旁种满了树,每棵树上都装饰了明亮的小灯泡,火树银花般很漂亮。有一棵树下,立了块木板,顾恩泽好奇地走近去看上面写的字。
有四个字,“蒙蒙之墓”。
顾恩泽身上一抖,手上就要起鸡皮疙瘩,怎么会有人把墓建在家里?
“你怎么逛到这里了。”
背后响起人声,顾恩泽回过头去,看到喻君越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顾恩泽说:“抱歉,我不知道此处宾客禁止入内。”
“不,不是不能来。”喻君越走了几步站到他身边,眉头微皱,深邃的眼望着顾恩泽,“你,为什么要杀蒙蒙?”
“啊?!杀?这,杀人乃是重罪,我怎会……”这种指控让顾恩泽脑中一道惊雷闪过,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指控,难道是陈澄干的?!
喻君越也是神色疑惑:“什么杀人?蒙蒙是我家的猫,你,后来把它弄到哪去了?”
蒙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大黑猫,皮毛总是打理得油光发亮,戴个红□□铃铛,长得十分神气威武,在他家颇受宠爱。
可有天晚上他有点失眠,到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听到蒙蒙在围墙外惨叫,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陈澄拎着满身是血的蒙蒙塞进一个布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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