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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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臣微微吃惊的拉住了她的手,她太冲动了,若是人已经被江知秋的人转移出去了可如何是好?

颜玉却抬头对他笑了笑,有天眼在,有什么好怕的,那现代人告诉她,除非是死人无法追踪找到,不然就是上天入地,天眼也找得到。

她对众人道:“那就由我带人进去搜如何?”

江知秋冷冷的笑着让开一条路,道:“颜玉,这可是你自找死路。”如今这江府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遍地焦灰,他就不信颜玉能掘地三尺准确的找到那地底下的‘宁小姐’。

颜玉笑着将手从江秉臣的掌心里抽出来,带着闻人业和四皇子的人越过众人大步往那青烟滚滚的废墟里去。

江秉臣的心随着她的背影揪了起来,他快步跟过去吩咐道:“护着颜会元,将路清出来。”上前一把拉着颜玉低声道:“让他们往前走。”

颜玉握着他的手道:“不用,很快就能找到。”

江知秋就看着她径直走进废墟之中,如同开了天眼一般绕过众多烧成空架子的房屋,停在后院里一间面目全非的残骸之中,她站在那里,江知秋的眉就皱了起来,只见她在那里四处看了看,最后绕过烧空的架子走进屋子,一路用脚点着地板,停在了墙角的位置。

江知秋的心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就听她抬头对众人道:“将这些东西清开。”

江知秋手指一瞬攥紧,刚要上前拦,有随从便匆忙过来,低声禀报道:“老爷,小少爷不见了,奴才一早就去接人,没接到,听说是跟颜会元上了马车,也不知去了哪里,怎么也找不见人。”

江知秋抬头就盯向颜玉,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颜玉的衣襟,“你将流云带去了哪里?”

颜玉身侧的江秉臣一把攥住了江知秋的手,蹙眉道:“江大人脸色怎么变的如此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知秋喝道:“你是不是抓了流云!”

颜玉躲在江秉臣身后惊讶的道:“江少辅可不要诬陷我,我只是跟江少爷交流了一下殿试的考题,交流完他便自行走了,怎么就是我抓了江少爷?您有何证据?还是……事迹败露之前恼羞成怒的转移大家注意力?”她的脚在脚下的地板上跺了跺,只听‘咚咚’的空洞之声。

她盯着江知秋笑道:“这里原来还有个地下密室啊。”她扬声喝道:“将地板撬开!”

江知秋的脸色灰败如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发现这里有个地下密室?!

却已是来不及,闻人业带着人冲过去,推开拿下倒下来的杂物残骸,没有费多少工夫就将地板撬了开,果然下面是个地下密室。

众人皆惊,带着人要冲下去之时就听下面的人喝道:“别进来!谁敢进来我就杀了宁小姐!”

闻人业忙拦住众人。

颜玉却对那密室之下的人冷声道:“宁小姐乃是大巽和亲公主,你胆敢伤她你们江府上下所有人的脑袋都不要想留了!”又猛地抬头对江知秋道:“江少辅,事到如今您还不速速命你的人放了公主?亲自进宫去请罪?您若再执迷不悟的伤了公主,恐怕二皇子和江贵妃都保不住您!”

二皇子站在那废墟之中脸色难看至极,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方才他如何帮着江知秋,如今江知秋居然被拿个正着!

江知秋却突道:“下面是何人!竟敢劫持宁康公主嫁祸于我江家!还不快点放了公主,出来认罪!”

颜玉笑了,她早就料到了江知秋会来这一招,歪头低声对江知秋道:“江少辅,你儿子可都已经招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地下密室的所在?”

江知秋被浓烟呛的一阵猛咳,险些背过气去,不敢深思却也不得不信,若非是从流云口中得知,她如何这般轻易的找到密室!

那四皇子已经带着人将密室口团团围住,要亲自下去救人。

闻人业喝人拿下江少辅,二皇子却上前道:“没查清楚之前谁敢动当朝少辅!”

众人面面相觑的不敢上前。

颜玉本已被江秉臣护着退到了一旁,却又冷笑一声对二皇子道:“二皇子最好独善其身,不要插手这件事,劫持大巽和亲公主可并非小事,这件事能毁了您和江贵妃。”

二皇子猛地回头瞪她,那眼里满是愤恨,一定是她搞的鬼,是她设计陷害江家,陷害他外祖父!

四皇子已经下了密室之中,那里传出一阵打斗声,惨叫声。

颜玉趁乱上前对二皇子极低极低的道:“二皇子可还记得你的生母?你何不去问问你的母妃和外祖父,当年你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二皇子眉头猛地一蹙,一把抓住了颜玉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颜玉没挣扎,江秉臣已经上前一把挥开了二皇子的手,拉着颜玉拉到了身后,冷声对二皇子道:“你该回宫去了,去告诉你的母妃,不想死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不然谁也保不住你跟她。”

二皇子脸色阴沉不定,他是怕江秉臣的,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他知道怕是……江家已经保不住了,江知秋被证死了,江流云又不知下落,他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气怒的一甩袖子,瞪了一眼颜玉,转身匆忙出了废墟的江府,赶回宫中。

等他一走,江秉臣也没有耐心看那密室之中营救宁康公主,拉着颜玉快步出了江府,将她抓上马车,低声问道:“你方才跟二皇子说了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

颜玉在那昏昏的天色下看着站在马车下的江秉臣,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轻声道:“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是颜鹤衣害死了你阿姐?”

江秉臣的眉头皱了紧。

颜玉忽然凑过来亲了亲他,又缩回马车里低声道:“你相信我,不是她,是江家,江家的所有人都死不足惜,包括江绮月,此次是除掉他们最好的时机,把他们交给我,我替你报仇雪恨,一个都跑不了。”

江秉臣在那散不尽的烟雾里看着她,她眼睛里藏着许多他看不透的东西,“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阿姐当年是如何被江家逼死的。”颜玉望着他,她不想瞒他,但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江流云现在就关在城西八角胡同的第三个院子里,刘丙看着,你过去敲三声门,一短两长,他就会让你进去,你随时可以去审问江流云,问清楚你阿姐当年是怎么死的。”

江秉臣眼里望着她,心里一下下的收紧着。

那府里已传出纷乱的脚步声,有人喝道:“备马车!四皇子受伤了!”

颜玉扶着江秉臣的肩膀跳下了马车,她对江秉臣道:“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她松开江秉臣就迎了过去。

那宁小姐被闻人业抱着,瑟瑟发抖的哭着,满手的鲜血也不知是谁的。

燕朝安被人扶了出来,小腹鲜血淋漓,脸色苍白如纸。

颜玉上前,他看着颜玉眼睛亮了亮,还没开口,就听颜玉问道:“劫持宁小姐的那个管家可留了活口?”

他眼睛里的光就暗了下去,轻轻摇了摇头,“他自尽了……”

颜玉眉头就皱了起来,再没有与他说话,让人送他回宫看太医,径直越过他走到了被两人架着的江知秋面前,“江少辅,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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