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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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大哥吗?!”

“谁跟你说的是大哥?”

应泽有些懵了:“十八他们都这么叫,唐逸是大嫂啊!”

杜平舟微微皱眉,差不多明白了,无所谓道:“那你就叫他大哥吧,反正没区别。”

“等等,你什么意思?”

“他性别认知障碍!”杜平舟一语惊人。

应泽半天没缓过神,不可置信地笑道:“你说真的假的?”

“真的。”杜平舟还是不习惯被牵着走路,甩了几次手,应泽也没为难他,跟他并肩走在一起。

“他以前因为是女孩被自己重男轻女的亲妈掐死扔在神泉边,爷爷把他带回来,正好山谷里有一只狐狸被人开枪打中要死了,爷爷就把他们合二为一,现在算半兽人?”

杜平舟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道:“就算把他救活了,被亲妈掐死这件事落下了病根,大家都知道。反正这山谷里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唐逸和初二都是人类的灵魂和植物的融合。所以他们俩性格稍微平和一点,不像初一,爆得恨不得捅了天。”

对于这一点应泽深表同意,刚才小黑来找他,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去了才知道是初一闲来无事想找人打一架。长得那么漂亮,出手却那么狠,如果不是看在杜平舟的面子上,应泽觉得自己会被初一直接撕了。

“那你是人和什么的融合体?”应泽忽然问,看似随意的交谈,他却十分紧张,小心地观察杜平舟的表情。

杜平舟垂着眼睛,走了一小段路后说,“我的身体是用木心做的。”他指了指山谷中央最大的那棵树,“爷爷说就是那棵树的木心。”

应泽宠溺地把他揽到身边,笑道:“怪不得总懒洋洋的,戳那儿就不动了。以后我得多把你搬出来晒晒太阳,要光合作用才长得高。”

“胡说八道!”杜平舟轻轻笑了,他已经没有了之前对应泽不能接受自己的顾虑,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该多晒太阳的是你,小白脸!”

应泽见他终于笑了也松了口气,道:“能说说早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以为你生我气了。”

杜平舟垂着脑袋不吭声,应泽也不催,揽着他继续走。

过了一小会儿,杜平舟说:“如果哪天你有了超能力,你会干什么?”

“不知道。”应泽看着远方,“首先把那个凶手抓起来吊打一万遍,其他再说。”

“不想称霸世界?”

应泽笑了:“我招呼你一个都忙不过来,还有闲心操心几十亿人口?”

本来只是满嘴跑火车的话,杜平舟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

他主动伸手搭在应泽腰上,手刚伸过去,被应泽一把抓住,搂着他的手也更紧了。

应泽:“我渴望力量,是因为想要跟你并肩作战。”

杜平舟反手握紧应泽的手,低低应了一声。

早餐结束,初一拽着应泽去后山,美名其曰训练,其实就是找人宣泄他用也用不完的精力。木榣则带着杜平舟他们去继续寻找逃走的那抹蓝光。

比起应泽,杜平舟更了解这道光的来历。珠玛临死前强行让他进入了忆境,那道光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放入玲珑球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够进入玲珑球内部呢?”

那可是上神的一魂一魄,连引入杜平舟的身体里都需要引子的东西,还有什么东西是不畏惧真神的力量,还能与之和平共处的?

“会不会也是上神的遗物?”初二忽然说了一句,让木榣和杜平舟都陷入了沉思,他尴尬地笑笑,“我随便说的,你们不用管我。”

“我怎么没想到呢!”木榣懊恼,“蓝色,能与玲珑球和平相处,不就是那东西吗?!”

“什么东西?”

“龙鳞佩。”木榣松了口气,“所谓的天启石应该就是龙鳞佩,这件法器是那位用自己的血肉炼制而成,佩戴可无视空间限定,通俗来说就是能瞬移。”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异能?”初二问。

“只要你的力量足够强大,能撕裂空间,将两个点拉在一起就行。”

初二干笑:“这种境界的力量我听都没听说过。”

木榣笑而不语,在那个时代,拥有移山填海之力的人数不胜数。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力量破坏了自然平衡,才会出现后来的阪泉之战和涿鹿之战。在这两次神魔大战中,数以万计的神魔陨落,就连那位也是在这场战役中受伤,没能再回九天。

☆、61.第六十一章

杜平舟没想到那块不起眼的石头居然就是四宝之一的龙鳞佩,他略微沉吟后,道:“应该是巴扎的能力不足以启动龙鳞佩,只能借它开辟一个独立的空间。就算是这样也已经非常厉害了,难以想象龙鳞佩的真正威力。”

“照你所说,从玲珑球内抽出的还不是真正的龙鳞佩,只是一件复制品。应泽在进入山谷之前遇到了几个流氓,真正的龙鳞佩很有可能被那几个人偷走了。”

初二惊呼:“那岂不是很危险!”

“暂时没事,那些都是平凡人,只会把龙鳞佩当做珠宝。但时间长了就难说了,万一恰好落入某个天师手中,后果难以想象。”

杜平舟点头:“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去追回龙鳞佩。”

“嗯。”木榣道,“算上龙鳞佩,目前四宝就只剩下龙牙下落不明。找齐了几件宝物,也许就能将当年的血洗帝家的凶手引蛇出洞。”

杜平舟握紧了拳头,沉声道:“他一定还会再来的!”

格尔木通宁路,曾经名噪一时的黑三角地区,虽然近年来经过几次大整治,这里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样子,但有一些东西却已经在这里深深扎根。

一个满身纹身的壮汉穿过狭窄的巷道,来到一闪油漆斑驳的木门前。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捻灭,警惕地往两边看了看,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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