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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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他们虽然是争先恐后唯恐自己比别人少吃一口的,可也有些个觉得肚子里火热发胀的有点难受的时候就停了筷子。

那俩小子的下场就在眼前,他们补的流鼻血也就罢了,他们这些成年的汉子要是补到这程度,那不是惹人笑话?这新一年都甭想抬头了。

这宗室多了也总有彼此之间看不顺眼的,逮着了机会还能错过?

等这群爷都吃饱了喝足了,盘子精光了,还用仇恨地小眼神和刚刚跟自己抢菜那厮用眼神厮杀了一番之后,刚刚吃撑差点吐出来的晋王爷就道:“既吃饱喝足了,也不能一直叨扰着祖宗,义忠还没祭拜祖宗呢,咱不能耽误人家的事儿。咱赶紧地把肉分了也好去叩谢皇恩呐!”

虽然太上皇也忒是小气,可老头也是知好歹的,这东西既是人人有份,便是帝王之恩,当要一谢!

老头发言其他人也是早已期待多时,此时此刻都巴巴地看着司徒曌。

司徒曌倒也不怵,笑意微深,好容易到了眼底:“按户分吧,按照人口分怕是不好。先算出户,再称出总重,然后均分。”

老三老五老八等人也不意外,毕竟这是最不容易有争端的法子。

你说你家人多,可谁让你家有福气呢?人家子嗣单薄自己心里苦死了,也合该让人家也补一补不是?

晋亲王刚刚毕竟是懵司徒曌照应在没自己下场丢了脸面的情况下吃了一个撑,此时浑身那暖劲儿哟,和之前那浑身胃寒,尤其是下半身冰凉一截那是完全不同,甚至还觉得自己的让底气都足了不少。

他承这人情,况且司徒曌这头都出了,帮腔道:“不错,这按照户分当得。”

依着他的想法,这一户不管多少人,最后落到嘴里的还不是老人居多?

于是轰轰烈烈地分肉就开始了,老头子让人取了一堆册子,然后找了几个学问好的帮着看着,挨家挨户地算,先从太祖一脉开始。

没一会儿大家都瞧了出来,这老爷子也是个要搞事的,他这法子也忒省心——

太祖一共五个兄弟,一个是嫡亲的,死了。剩下活着的俩,老头按照五户算的。

五户啊!人家先康亲甍了之后,现在的康亲王早和兄弟分家了啊!那信郡王也是啊!人家已经和兄弟分家了啊!你这是让人家兄弟自己打架去啊?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怪老头,毕竟谁家都有破事儿,要是一家家分下去,岂不是被烦死?而且也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如今也不敢在这一堆太上皇的儿子面前当那出头鸟。

于是算好了户数,肉一块块地分成小块,差多少补多少,多多少去多少,都是一个秤,并无人有意见。

待这边的动静再传入保和殿的时候,那传话的太监也是个能说会道的,说的太上皇像是亲眼见到了这番……热闹一样。

要是按照以往太上皇总要说点什么,可这老人家自从吃完了饭之后就一脸地忧伤。

胤禛给小太监一个眼色,见他仍旧不乐才不禁上前道:“儿子觉得这好东西也不能一天吃完,听说那火腿都能放许许多多年,儿子想着让人将咱那块后腿留一些给父皇用,剩下的便用做火腿的法子处理,定能让父皇每年都能品尝到。”

太上皇摆了摆手,“朕心疼呐,虽然总觉得这东西不是凡物,可那么大一个神兽,礼部那些人翻遍《山海经》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本想着只是神仙随手的赏赐,可谁成想……不能说了,再说朕就更难受了。”

胤禛没敢再戳太上皇的肺管子,只道:“父皇想想那兽皮,儿子觉得让人给您裁个褥子不错。”

“裁什么裁,朕这边破个被子,指不定就有谁来求!”

“可是父皇不用,儿子将来也不敢用,这世世代代要么封存国库,要么供在太庙,若是他日有那不肖子孙自己受用了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如此,父皇何必委屈了自己?”

这话胤禛倒是说的真心实意,他之前在贾赦那儿还见了一个兽皮,断定那神仙没少给贾赦这东西,并不在意。

太上皇被他说得蠢蠢欲动,只觉得这儿子到底是个孝顺的。

他眯了眯眼,“这东西是明黄的,便让人做两个大氅吧,朕和你一人一个。”

见他神情上带着几分满足也没了刚刚的心疼劲儿,胤禛这才笑着谢了恩。

太上皇高兴了也就有些乏了,直接打发他也去小憩一会儿养养心脉,自己浑身舒泰地更衣睡去了。

胤禛待出了保和殿,眉心就一下皱了起来。

也幸好那蠢东西还在孝中,不然今明两日整个荣国府岂不是门庭若市,全是去吃他这大户?

四爷对自己老子大方,对贾赦也大方,可只要一想自家那些不省心的兄弟可能会做出的事儿就不禁心忧。

幸好,幸好二哥今天阻了一阻,不然贾赦那肉能不能顺顺当当地得了还是一回事儿呢。

不过……看样子二哥对贾赦还真是……

不妥!

不过他随即想到自己无须担心,毕竟贾赦……

他这才眉头稍展,对李尚喜道:“让荣国府的人惊醒些,这两天有什么动静第一时报上来。”

这说的便是在荣国府的两方耳目了。

“是!”

李尚喜今儿个虽然自己半点好东西没吃着,还不如那试菜太监呢,不过这也让他对那贾赦有些生畏,毕竟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是知道点的。

#荣国府#

被皇帝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的贾赦在到了荣庆堂之后就和初一差不多,儿子先被上交到贾母那边。

不过他儿子今天的待遇可是前所未有之好,想来还是因为贾政的事儿还没定论,这贾母对他的慈爱堪称前所未有。便是那素来一张没甚表情的王氏,现在看贾琏的眼神那也是一个温柔缱绻,不知道的怕还以为这就是贾琏他娘呢!

那贾母昨儿个其实还有点生贾赦的闷气,这一回去就闷头不出,请了两次也不来,这什么个意思?

可后来一听饭都没吃,儿子也没去见,完全是一反常态,这贾母心里就泛起了嘀咕,除了让人丢了句狠话,并没敢做什么。

她这儿子,越发地神秘。

她素来掌控欲强,此时一点点地都给他记着,只等着最后汇在一起抽丝剥茧,只等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且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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