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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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垂南也有点苦恼,难得的抽起了烟,“我只听说过黑岩有一个案子被内部称作[恶魔之手],是近几年发生的性质最为恶劣的连环杀人案。”

“凶手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连续杀害了四名女性,且都互相没有任何联系,嫌疑人无迹可寻,凶器下落不明。”

“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来看,邓红夏案的手法几乎和恶魔之手是一样的。”孙垂南抬头看他,“这个凶手消停了一年,已经转移到诸云来了。”

沈挚忽觉背后一凉,能做到连续杀害四人且潜逃在外的,这个人已经是穷凶极恶或者说是上升到了变态杀人狂的级别,如果他真的移居诸云,那么势必就有更多的女性受害。

“大队长打算怎么做?”沈挚沉声问道。

“现在局里高层正在进行紧急会议,我猜,大概是要进行跨市合作,调人去黑岩了解案件详情。”

“不过还好,这个凶人杀人有一定的规律,每名受害者之间会间隔三个月,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将他找出来。”孙垂南话音刚落,周顶天就慌慌张张冲进来了。

“沈、沈队!陆大队长说要让你去黑岩!”

谁都不曾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会突然演变为省级的重大连环恶性犯罪,一时间,此案的警戒度一下子提高到了省会总署,是最高级别。

“时间紧迫,你明天就出发动身。”陆一通愁眉不展,嘴里叼的烟也没有点着,“一样的,省会同样会派遣人过来勘察,两边协力,势必要在三个月内破获这起案件。”

他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年轻男人,“务必尽力。”

沈挚猛地立正站好,“明白。”

因为情况紧急,局里就给拨了差旅费,连安排宿舍都来不及,火车票还是沈挚自己上12306订的。原本想去找馒馒告别,没想到人根本不在。

他扒着窗户看里头空荡荡的桌椅,忽然想起一句话说的好: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当天晚上收拾完东西以后,沈挚仰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和馒馒:

案子要快点破;她会不会好好吃饭?案子必须加紧破;她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案子与馒馒不可兼得。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赶火车的时候,沈队长的脸很黑,眼窝更黑。

“开往黑岩的g0430次列车快要到站了,请乘客站在安全黄线后等候。”他紧了紧背上的大包,手伸进兜里,还是想要给她打个电话说说话。周顶天那小子那么不可靠,也不知道带到话没有。

“你几号车厢?”身边忽然有人问。

沈挚随口一答,“5号04b。”然后他忽然浑身一僵,猛地回过头,见那个小家伙就站在旁边,背着个与她的个头十分不相符的大旅行包,眨巴着眼睛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

☆、chapter27

“你怎么来了!!!”沈挚左右看了一圈, “就你一个人?!”

馒馒从兜里掏出车票,缓缓道, “我是5号13a, 不在一起呢。”面前人瞪着双大眼睛, 一副傻样,她笑了笑, “放心吧, 我也是得到上头指派才来的。”

“指派?你不是警察,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陪我去。”沈挚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带你回去。”

馒馒不说话,如果她脚步不移的话, 沈挚就怎么也拉不动她,他气急败坏的转过头, “这不是去黑岩做考察馒馒, 这是一个恶性的连环杀人案, 凶人也许就潜伏在角落里等待时机,我不能让你冒险啊。”

“我没有危险的, 我和你在一起,你不会保护我吗?”她拉拉他的手低声道,“其实我还有特殊部门交办的其他任务, 与你一路只是顺便。”

沈挚皱着眉头, “就算特殊部门有任务, 也不能叫你一个人……等下!”这时列车进站了, 馒馒不等他说完, 率先快步走进了车厢。

她敏捷的挤过人群来到座位边,一把将包扔到行李架上,正好旁边的座位来了人,是个背双肩包提电脑的男生。

“你也是去黑岩师范大学的吗?”戴眼镜的男生随口一问,见馒馒脸上带伤,原本的话头立马就止住了。

她在座位上等了一会,终于见沈挚挤了过来,他一脑袋汗,皱着眉头看了看她,然后忽然一掌拍在旁边男生的椅背上。

“少年,换个位置吧。”

“Σ┗(@口@;)┛”

几分钟以后,列车已经匀速开动,馒馒瞧着玻璃上沈挚的倒影,他就挨着她坐着,板着张臭脸,两条长腿委屈的折在座位中间,却一点都没碰到她。

噢……这是生气了。

从认识开始,馒馒见多了他害羞、紧张、高兴的表情,倒是第一次遇见气愤的。因为机会难得,忍不住想要多看看。

她轻轻拉拉他的衣摆,沈挚却假装没有看到,拧过头看向车厢走道。馒馒碰了钉子,也不恼,随手拿出一支笔,就着椅背以后塞着的一次性卫生纸袋子画起画来。

因为买的是普通二等座,耳边充斥着各种小孩子跑动的声音,家长的呵斥声,列车员的叫卖,还有叽里咕噜打电话的碎语。

沈挚心里好像梗着根鱼刺,扎的他火烧火燎的,“到了黑岩你办完事就赶紧走,不要牵扯进这个案子,我给你订票……”

他低头自言自语,然而身边人根本就没理他,沈挚忍不住偏过头,就看到她手里的小动作了。

“给你的。”馒馒将纸袋子塞给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他的反应。沈挚有点懵,伸手打了开来,见上面有一个男人的素描简笔画。

皱着眉头抿着嘴,是一个很传神的侧面。

“……”他两只手捏的紧紧地,馒馒见他半天也不说话,还以为是玩笑开过了,正要开口的时候,沈挚忽然腾一下站了起来,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沈挚。”她在后面喊他,他也没有停下。

这个男人的别扭劲上来了,馒馒这么想着,他固执的时候简直像极了一头脱了缰绳的马。

她一个人在位置上等了一会,手指头百无聊赖的玩弄他背包上的皮带,忽然面前一暗,他回来了,还将一个塑料袋塞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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