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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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凶器。”沈挚摇摇头,他指了指鞋柜,“宋海单身独居,哪来的女士高跟鞋。”

“窗帘是粉红色的、阳台上挂着女士衣物,梳妆台上有女性护肤用品,厕所里除了剃须刀,还有刮体毛的东西。”

“他和女人同居?!”周顶天一下子跳起来,“他的店员是在说谎了?”

那警员脸一下子涨红了,“我马上继续搜查!”

“不需要了,宋海也不是凶手。”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沈挚戴着手套,捏起梳妆台上一根彩妆用的笔刷,“这家伙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这间屋子女人生活的痕迹太重,反倒掩盖了男性的特征。”

“你去调查一下他平时的去向。”

“我确定,宋海是一个跨性别者。”

跨性别,是指那些不认为自己的性别与他们出生时基于生殖器官而被决定的性别表现为一致的人。男人觉得自己是女人,女人觉得自己是男人。

也不是说接受过变性手术的人才是跨性别者,任何突破传统的性别表达,都可以算作跨性别行为。发型、声音、外貌、手术,都是逾越性别规则的方法。

“手机定位显示他最常去的一个地方是地下酒吧。”周顶天表情古怪,“我们查了一下,那里很多异装癖的人。”

“那就没错了。宋海不喜欢女人,应该就像他口供说的那样,对邓红夏只是最普通的相亲对象关系。”

“因此对被害者下/体进行疯狂破坏的人也不会是他,他和刘亮一样并不憎恨女人,不符合犯罪画像。”沈挚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们现在又回到了原点。”没有线索、没有凶手、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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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公园地处诸云西南边,是在地震后依傍一口堰塞湖修筑出来的免费绿化公园,这个季节的时候,湖边飘满了柳絮,各种春花也开了,赏玩的人很多。

馒馒和陈迢走在湖边的小路上,“为什么大白天的还要出来晃,我好热啊。”陈迢撑着把太阳伞,脸上还戴着墨镜和口罩,打扮的奇奇怪怪。

“能把伞收了吗,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变态。”馒馒冷淡瞥他一眼,自己照着路牌往菩提坡那边走去。

“我哪里变态了啊?我明明很men好吗!”

因为是公共场所,在封禁两天彻查之后,警方还是解除了警戒线,以免造成市民恐慌。

不过一传十十传百,这片长着一棵巨大菩提树的地界还是少有人敢来了。

馒馒照着郎雪贤说的在原地转了一圈,除了树林特别茂密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地上植被茂盛,脚印都很难留下。

“你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了吗?”她问陈迢,后者摇摇头,“证物警察都已经收走了,咱们来有什么用,你还想做侦探不成。”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猛地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着橙色环卫工人衣服的大妈推着车慢悠悠走过来。

“原来是环卫工。”陈迢吁了一声,馒馒比了个住嘴的手势,两人朝前面走过去。

菩提坡没有什么花,在大树掩荫下十分凉爽,陈迢又说要补点避光药,她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动作快一点,你又不是女人。”馒馒催促着,陈迢还在对着镜子涂涂抹抹,“这就好了,不抹匀一会被晒成干尸怎么办。”

她笑了一声,呼呼的风夹带着花香吹过她的脸颊,满腹都是植物的香气。

但是风的气息骤然一变。

不到一秒钟的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身体猛地往旁边一避,一道闪着银光的东西擦身而过,划出一道血痕。

她单手撑地猛地往后一翻,身体瞬间跳出几米远。手指轻轻带过脸上的痛意,伤口没有止住血,“是银。”

旁边的陈迢也伤了,比她还严重一些,只能躲在一棵树后面喘气,“喂!我拖延住他们你快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这么喊着,“他们不是诸云本地的血族!”

其中一个拿银刀的男人对着馒馒比了比手势,“你不也是外地来的麽?要不咱们交流交流?”他邪邪的笑着,话音刚落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

面前的小姑娘一动都不动,好像被吓傻了一样,他心里直觉上头的领导小题大做,这种初级血族,一刀结果了连撮灰都找不到。

但是预感中砍肉的手感没有到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动弹不得。“嗯?”他疑惑的低头,见那小血族竟然扛住了。

“你?”他震惊极了,话尚未说完,忽然腹部一下重击,整个人被踢飞出去,砰一声撞到身后的大树上。

馒馒默默收回腿,往那边看了看,“陈迢!你死了吗?”

“还没!”树后传来一个声音。她点点头,“那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她眼看那个血族从草丛里爬起来,另一个血族也围拢过来了,手里的银光微闪,脸上都没了刚才轻松的笑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她问,对方当然不会回答,馒馒活动了下腕骨,“反正早晚要说的。”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瞬间弹射出去,化作一道剪影,肉眼都难以捕捉。

左右两个黑衣血族反应了不过小半秒,同样动作迅速的飞跃过来,然而彼此缠斗了不过几秒钟,其中一个就被她一脚踢飞,再次砰一声落入树丛里。

馒馒钳住另一人砍下的刀,那血族面色一变,她手腕一用力,直接将其整个举了起来,再往后用力一甩。

‘砰-!!!’砖石地面被砸出一道坑。

她此刻的眼睛是正红色的,犬齿在唇边露出一点点,表情冷漠的抬起脚就要踩下去时,几根银刺刷刷刷的射了过来,她闪身躲开以后,再回头,原地只剩下一摊血迹了。

“陈迢!你死了没?”她喊。

“……快了。”

馒馒看着地上留下的一小滩红色沉思,“咱们应该惹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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