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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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相知晓,究竟是不用再吓自己,还是受到更大的惊吓,可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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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翰林回到自己所住别院,直接去了书房,江沐尘紧随其后。

“你这小子瞒得可真紧啊!”陆翰林恼火地抓起一本书便向江沐尘扔过去。

江沐尘抬手接住书,走上前恭敬地将书放回原处,俊脸苦笑:“学生怎么敢欺瞒恩师?只是模样相似之人何其多,皇家子嗣非同小可,没有证据学生岂敢乱说?”

“那关家幼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关二河,气度也不像关家人,明显透着诡异!”陆翰林气没消,一直瞪着江沐尘。

“欣怡长的也不像其父,学生长得也不像家父,仅凭长相问题就认定关佑恒是皇……未必过于草率。学生并非没想过要查,但那关二老爷因执意将他带回家,不惜逼走了深爱的妻子,若非亲生子,他为何会做出这般大的牺牲?”江沐尘站在陆翰林面前一板一眼地解释,得不到原谅他不敢坐下。

“能为什么?为了天大的利益,什么不能牺牲?”

“这么多年关二老爷都不曾续娶,可见爱前妻之深,若真有天大利益,能是什么?陛下既然派恩师过来寻找,想必并不知晓关家的事,如此一来还有谁有权利给的利益大到令关二老爷不惜夫妻分离都不放弃关佑恒?学生就是因为这点,才没有深入调查。”

陆翰林听得更生气了,摆了摆手烦躁地道:“行了,作了几个月县令你到是变得婆婆妈妈了,聒噪!”

江沐尘:“……”

陆翰林嫌弃地瞪了江沐尘几眼,突然摸着胡子纳闷:“关佑恒,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

“恩师以前听人提起过他?”

“在关家的时候便觉得这名字耳熟了。”陆翰林眉头拧得死紧,使劲儿想,突然想到前两日在酒馆时遇到的那三位书生,脑子豁然一亮,猛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那个跟着姓梁的老货读书的孩子便叫这个名字!”

听到“梁”这外字眼,江沐尘俊脸露出诧异:“关佑恒一直在跟着一位姓梁的夫子念书,只是因此夫子向来神秘且不喜见客,是以学生还不曾得见。”

原就怀疑关佑恒身份,此时一想通关佑恒正是师从梁夫子后,陆翰林再无怀疑,倏地站起身,脸上露出恍然:“怪不得那姓梁的说我很快便会知道真相,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要去关家!这老狐狸故意打哑谜等着看我笑话呢!”

“恩师?”江沐尘看着似气似喜的陆翰林,不安越来越浓,他知道关欣怡有多看重这个弟弟。

陆翰林两眼牢牢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道那梁夫子是谁?”

“谁?”

“前太子太傅梁晋文!”

江沐尘震惊地双手猛地置于书桌上:“梁、梁太傅?”

陆翰林沉默,沉默便是默认。

十多年前,梁晋文名满天下,平民身份的他才华比之师从名师的贵族子弟都要出众,考中状元后从翰林院编修一路做到太子太傅,教过前后两位太子,第一位便是如今的皇帝,第二位则是德妃所生的这位太子。

梁夫子受人敬重不仅仅是其才学卓然,最重要的是皇帝非常尊重他,是以无论是京城的官员还是天下间学子,提起梁太傅的大名无不肃然起敬。

“姓梁的十多年前突然致仕,自此便失了踪迹,谁想却来到了青山县教关佑恒读书,还只收了他一个学生!”陆翰林微微眯起眼,双手拳头也攥起,“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你这个县令也是时候去拜访下前太傅了!”

江沐尘颇些被动地消化着这个突来的消息,声音干涩地道:“学生这便命人去送拜贴。”

“原以为寻找皇长子一事要很费一番功夫,谁想因为要认关家女为义女而无意中得知此事,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陆翰林感慨着,摆了摆手,“我想安静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学生告辞。”江沐尘也要好好消化这个突来的消息,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担心关欣怡,他舍不得她伤心。

即将走出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陆翰林的感慨:“知道为师为何在关家改变主意了吧?并非如关家人可能会怀疑的那般在轻视他们,而是因着那未来身份贵不可言的关佑恒,为师区区一名小小的翰林院学士,哪里有资格认关佑恒视如亲姐的关欣怡为义女?”

江沐尘即将迈出房门的脚步顿住,脸上也闪过几分茫然。

是啊,若关佑恒真被认了回去,那将其从小养到大的关家还会再是普通平民吗?

到那时,他一个没有袭爵资格的嫡次子可还配得上她?

第76章 民间皇子

安静的房间内, 摆放着一张长书桌,还有个容纳了许多书的书架,一个长相精致好看的少年在认真握着毛笔练字。

“今日你心绪有些浮躁啊。”站在少年身边观看了好一会的老者出声评价道。

少年停下笔, 定定看了下自己比之以往显得有些飘的字迹,羞愧地放下笔向老者道歉:“学生这两日无论是念书还是练字均心不在焉,愧对先生的器重。”

“无妨,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你尽快调整好心态,明日起再如此为师可就要惩罚于你了。”

“谢先生宽容,学生一定调整好状态。”少年站起身向老者鞠了一躬,俊秀的脸羞愧过后变得极为坚毅。

老者没说什么, 背着手出了房屋。

少年发了会呆后又继续执笔练起字来,这次字迹比之前面写的那些都工整得多。

这对师生正是关佑恒与梁夫子。

大约半个时辰后, 关佑恒终于写完了字, 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拿着写好的纸张去找梁夫子。

“先生,学生写完了。”关佑恒将字递过去道。

梁夫子看了看,最后点头:“你将之前写的不好的部分又重写了, 这点做的很好,作学问就该如此,你是为了充实自己而学,而非为应付差事打发夫子而学。”

关佑恒被夸了也没骄傲,而是问起了以前问过很多遍的话,不同的是这次他表情极其严肃认真, 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学生只用充实自己就可以了吗?不能考取功名保护家人,学的再多又有何用?先生为何不让学生赶考?无论是天赋还是用功程度,学生都算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可您辛辛苦苦栽培的学生却不能上考场,敢问先生是否有事瞒着学生?”

梁夫子放下手中的纸张,轻叹口气:“不让你科考,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功名这种东西。”

关佑恒闻言脸微微发白,拳头紧紧攥在一起,道:“不需要功名……什么人不需要功名?一是皇亲国戚,二是身负血海深仇不能轻易被仇人发现的人,恳请先生告知学生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

“看来陆翰林那老小子对你影响很大啊!”梁夫子摇了摇头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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