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邵峋将烟塞进嘴里,口吻随意:“也没什么,就是这家伙早年协同一个骗子骗了我点儿钱,那骗子被我送进监狱了,但这家伙倒是油滑得很,一点儿事没有。”
湛临危早些年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程涣知道一些,但其实大部分都不清楚,他听完邵峋的话,错愕了片刻,才道:“他骗了你多少?”
邵峋一只手伸出来:“刚刚好,五千万。”
程涣一愣,当初赵勉说邵峋欠了五千外的外债……
邵峋忽然道:“我的说完了,现在我想问问你,你和湛临危又是什么关系。”
程涣手上的烟烧尽,他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缓缓抬眼,开口道:“他是我弟弟。”
邵峋挑眉,有些意外,程涣继续道:“他是我妈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从小养到大,算是我弟弟吧。”
邵峋也掐了烟,对这意外的消息有些错愕,一时忘了管住嘴巴,脱口而出:“原来是我小舅子。”
“舅”的这个辈分是妈妈那边的,程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个亲属关系,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小舅子”是什么意思,震惊地转眸与邵峋对视。
邵峋当真是个得寸进尺的,明明是自己没管住嘴巴说露了嘴,非但没老实下去,反而更进一步,笔直地同程涣对视,哼笑:“我说错了吗?说错什么了?”
程涣耳朵又不争气的红了,心里却想:这家伙难道没意识到自己做的太明显了吗。
邵峋目光一瞥,又开口:“唉,你耳朵怎么红了,因为什么不好意思了?”
程涣:“……”
邵峋却在沙发上摊着一坐,堂而皇之地与程涣对视,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笑。
程涣在这笑容里,忽然意识到,邵峋就是故意的。
虽然没有直的挑明,却也没有过多的掩藏,如此,两人心里各自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么一来,程涣反而觉得自己有了可以说清楚的机会,他对邵峋开口:“我们还是都别装了,挑明了说吧。”
邵峋扬眉:“可以啊,”半点不客气,“我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你先来。”
程涣看着他,没有犹豫地开口道:“我是直男这件事,你是清楚的。”
邵峋嗤地笑了一声:“对,我知道。”
程涣不知道他笑什么,继续道:“你做的很明显,我的猜想应该也没错,既然都挑明了,我差不多可以现在就拒绝了。”
邵峋还是笑,点头。
程涣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拧眉道:“说句话。”
邵峋缓缓坐直了起来,松了松肩膀,却忽然抬手拉住了程涣的手,放在掌心里顺毛似地摸了起来,语重心长道:“既然你要我说,那我就说了。小舅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就当他年少无知的时候得罪了我,只要他个小畜生别给我继续蹬鼻子上脸,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至于你……”
邵赖皮:“你放心,我邵峋别的优点没有,负责任三个字绝对能做到,亲都亲过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程涣:“…………????”
程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个同性这么摸,脚踝都红了个半边天,他一下扯回自己的手,豁然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大门:“你给我滚出去!”
邵峋早就摸透了路数,程涣一让他滚,他立刻改口:“哎,你要不要欣赏欣赏小舅子当年找人砍我的那一刀?绝对比沈游那点刀片精彩。”
程涣一口愤怒的火气吊起,闻言啪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邵峋没有真的撩衣服,不过稍微转了个身而已,但程涣其实是见过那道旧疤的,此刻隔着衣服,隐约可以想象出那道疤痕的形状。
程涣彻底没气了,他那点圣母心喷泉似的开始朝外泛滥,很快将这个屋子里另外一个喘气的人覆盖。
虽然没好气,但程涣的口气明显软了下去,闷闷道:“晚饭吃了吗?”
邵峋顺杆子麻溜地爬:“还没。”
程涣朝厨房走去:“一起吧。”心里却继续没好气地想,从前掐得恨不得打死他,现在看他受点伤就心软,难不成还见不得他邵峋被别人砍、只能自己砍了?
这什么鬼的心态。
第21章
邵峋第二次留程涣家吃饭, 已经相当自来熟,吃着吃着,还评价起了程涣家保姆阿姨的做饭水平。
程涣劝他:“你要还想继续吃就把嘴巴给我闭上。”
邵峋夹了一筷子菜,抬眼:“你这性格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说话老带刺的,不能温柔点吗?”
程涣很果决地回他:“不能。”
邵峋服了:“行行行, 你什么样都行,我让你好了。”
但这顿饭吃到中途, 不可避免的,还是聊起了湛临危,不是程涣开的口, 是邵峋。
邵峋用纸巾擦了嘴, 放下筷子, 两条胳膊交叠地摆在桌上, 看着程涣:“你和湛临危关系似乎不太好?”
程涣不太想聊这个人, 含糊地嗯了一声。
邵峋:“是一直关系就不好?”
程涣没吭声,却也放下了筷子,他用转移话题的方式生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我听说沈游脸被划了。”
邵峋一顿:“对,我听说了。”
程涣:“我猜也不是你,你不像有这种闲心的人。”
邵峋挑眉:“但有人不这么想,比如那个姓方的监制。”
程涣想了想:“是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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