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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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警官和旁边那个长得很路人脸的女记录员都看着我,马警官问道:“是你搞得鬼?”我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先是默念了两句“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真言,然后冷笑着:“我平白无故在局子里待了一天,饿得头痛,总是要有人来负点责任。”

“少他玛的装神弄鬼啦!”

杨警官一拍桌子,怒瞪我一眼,捂着肚子出去。我不说话,低着头打瞌睡。里面的气氛僵得冻死人。过了一会儿,杨警官一脸惨白的推开门,他几乎是拖着脚步来到门口,眼睛红通通地,冲我嚷,声音都还有些哭腔:“你个狗曰的,你到底对我作了些什么?”

马警官赶紧去扶他:“小杨,小杨,你到底怎么了?”

杨警官有气无力地拽着马警官的袖子,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去厕所,结果拉出一堆全部都是白色虫子的翔来,活生生的,还在翻滚呢……”他还待说下去,马警官拦住了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我,定了三秒钟,然后给我鞠躬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办案作风不好,对不起,我代表所有人向你赔罪了,请你不要为难小杨了。”

在我们家里面说先生,一般都是对算命的江湖人说得,这个称号让我没绷了一会的脸,就想笑。想着毕竟是家里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太惨了也不好,于是说:“我要打个电话给家里面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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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被放出来了,马警官说要在县里面最大的饭店里,给我摆一桌赔罪。我说先不忙,看着愤愤不平的杨警官,问他:“服不?”他大概是被那泡全是虫子的翔吓惨了,心里面虽然有怨恨,但是也只有低着头说:“我服了。”

我说好,你先去换一条裤子。

他脸一下子就红了,马警官脸上抽搐了一下,待杨警官出去之后,手使劲地往门上擦。我并没有再说杨警官拉翔不擦屁股的事情,而是吩咐马警官说:“你去,或者找人去菜市场或者最近的农家,买一个刚下的土鸡蛋,要最新鲜的。然后还要红线和黄纸符,这些到灵祭香烛店里面都有得卖,要快,越快越好。”

他说好,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而我则被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马警官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下碎尸案的事情,没多久杨警官就拿着红线和黄纸符进来了。我就跟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说知道,说两起碎尸案手法一样,但是我第一次已经有不在场证据,所以嫌疑虽有,但不大,只是上面催得紧,他们想在我这里试一试,找突破口。

我心里暗骂这些屌毛,不过既然已经和解,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一个眉清目秀的制服妹子拿了一个土黄色的鸡蛋进来的时候,我拿起来放进了他们接的开水杯里放着,然后拿红线分别捆住杨警官的手腕和脚踝,然后用力拍打。两分钟之后,我叫他脱下上衣,我将泡好的鸡蛋先滚他的肚子,慢慢地滚,从胸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处。

大概有过了两分钟,我把黄纸符烧了,解开红绳。

马警官问好了么?我虽然并没有经验,只是照着书上做,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说可以啦。杨警官被一阵敲打,脸憋得通红,说又要上厕所,我说这是好事,余毒都要排出来,这一次是没有虫的。他将信将疑地跑了出去。

马警官继续跟我谈碎尸案,我说李德财找到没有?我怀疑碎尸案根本就不是人做的,而是矮骡子做的。他说何出此言,我帮他分析了一会儿。见我貌似专家的样子,马警官想起来一个离奇的案子,给我看卷宗,说让我帮忙分析分析。

我也不拒绝,拿过来看:死的是一个小女孩,才六岁半大,是县城里一个有钱老板的小女儿,是离奇死亡,无病无灾,突然连病数日,就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那个老板十分伤心地把那个小孩给葬了,但是老板的老婆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报警求助。偏僻小县,一般都流行土葬,也没几天,所以老板很反对,结果后来实在拗不过老婆,就同意验尸。没成想到一去,发现尸体给人盗了。

我说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有点像是被下了药蛊,也有可能是生疾病。

当时如果能够验尸最好,现在尸体都被偷了,扯这些有个j8用?

都是半年前的事情咯。

这个时候杨警官进来了,他来到我面前像日本人一样大幅度鞠躬,说:“对不起,陆左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高人,幸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杨宇一定铭记在心。”我看他说得蛮诚恳的,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也是为了脱身才给你下蛊的,你别忌恨我就行了。杨警官连忙说不敢,神情虔诚。

我怕他嘴上这么说,心头还忌恨,就说:“你也别太想多了,我这次虽然让你吃了点苦头,但是也帮你把脖子神经痛的毛病治好了,也算是两不相欠了。”他经我提醒,一摸脖子,发现脖子果然没有再一抽一抽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里说到,其实蛊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拿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也叫巫医,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便有记载,这里面的原理我就不说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用来害人比用来治病要好用多了,滥用,这才传出的坏名声。

杨警官说要请我喝酒,县城里面最好的饭店摆一桌。

我没有推辞,长期在外漂泊的我知道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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