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1 / 2)
虽然火娃不在,但是龙哥的加入让我信心倍增,不过当下要解决的问题,却是头顶上那乌央乌央的蝙蝠群,这些兽不兽、鸟不鸟的畜生已经开始朝着地面上的众人开始攻击了,在空中盘旋一大圈,然后倏然而下,朝着战士们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咬来。
不过好在这些蝙蝠并非吸血之属,倒也没有太多的攻击性,但也使得那些战士奋力地挥舞手中的枪支,惊恐不已。
龙哥倒是一个贴心的部属,他根本就不用等候我的命令,仰首看天,将手指放在唇间,猛然吹了一个嘹亮的唿哨,那些四处盘旋的蝙蝠仿佛触电了一般,受惊地朝着头顶的黑暗飞去。
危机解除,杂毛小道提着雷罚上前过来打招呼,说嘿,龙哥,还记得我不?
然而他这可算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面对着杂毛小道,龙哥僵直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还跟当初的僵尸一般模样。杂毛小道自找没趣,耸着肩过去查看娄处长的尸体。杨操过去查看战士们的伤情,而我则问起了龙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没有人的时候,龙哥告诉我,说这个地方,的确是当年王镇压深渊魔物的古战场,这几千年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冰泉中苏醒,过来这里巡视,这次过来,也是巧合。
龙哥的话语不多,一字一句,说得也十分辛苦,我不晓得他为何会变成此刻这般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为何能够口说言语,不过我晓得很多时候,即使关系再亲密,很多东西也是不该问的,于是便也不再纠结,而是问他能不能带着我们,离开这儿?
龙哥是地头蛇,对于这儿自然是清楚明白,他点了点头,说可以,没问题。
有了龙哥的指引,我们便决定离开此地,正要走离,杂毛小道将从娄处长尸体旁边那儿捡到红铜灯罩拿了过来,问我怎么处理?
这天龙真火被娄处长动了手脚,此刻被拘缚在那红铜灯罩里面,鬼知道娄处长是怎么有着这样的一个东西,我有些发愣,不晓得该怎么做,于是把目光投向这儿真正的主人龙哥身上。他默然从杂毛小道手上接过了这看着极为精致的小东西,然后指头一捏,那铜灯便碎了,里面的两朵幽火立刻飘散出来,结果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凭空拍出两掌,竟然直接将这幽火印在了我的手掌之上。
我感觉到一阵刺痛,眼前一黑,而低头一看,却见手掌上面的复杂纹路里面,又多了两朵幽火图案。
龙哥头也不回地朝着黑暗处走去,声音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天龙真火,离体自散,熔合不易,好在你有真龙之气压制,倒也不错,走吧,我们出去……”
第六十一章 大人的接风
龙哥是这儿的地头蛇,整个古战场的犄角旮旯,哪儿都熟悉,于是带着我们一路朝里,黑暗中曲曲折折,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偶尔还需要下水浅渡,又复行许久,走得几多辛苦。
因为随行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相互之间也颇多帮忙,所以队伍有条不紊,倒也不用说太多的话语,然而整个气氛并不算融洽,主要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刚刚死去的娄处长。那个家伙在我看来不过就个小角色,一个手指头都能够掐死的小虫子,不过在别人的眼中,他可是西南局的大领导,高层中有名有姓的少数几位,顶了天的人物,他的死足以牵扯到很多的东西,复杂至极。
这样的人物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也就杨操能够保持着镇定,至于其他的战士,虽然表面上不会发表意见,但是心中,难免都会有一些压抑。
没有人去理会娄处长到底是为何而死的,在他们的眼中,那两团火焰远远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命来得重要,特别是级别这么高的家伙——杀人者不但没有被惩处,反而被毫无顾忌地信任,同样的,邪灵教的大魔头却成了身边的队友,这事情便是连杨操也不能够理解。
但是这并不影响杨操坚定不移地站在我们这一边,他在路上不停地劝慰那些战士服从指挥,这二十多个战士是由不同的部队混合而成,但是却有一个军衔最高的杨华少校来临时负责,杂毛小道也加入了这队伍里面,拉着那个看着有些斯文的男人聊起天来。
我晓得他们都是在为了给龙哥洗白作努力,因为如果我们出去,事后调查起来,战士们指定说是龙哥杀死的娄处长,而当局准备把龙哥当作寻常人来负责法办,到时候的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龙哥此刻虽然跟正常人几乎什么区别,然而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千年僵尸,这样的家伙倘若被逼急了,不比一整个鸿庐的邪灵教骤然暴乱的后果轻上几分。
所以娄处长的尸身都被以妨碍逃命的缘故,没有被允许带出来,而是被留在了古战场里面。
这事儿杨华少校找了杨操和我几次,都没有被应允。
善后的事宜我并没有参与,整个的过程中,我除了紧紧地跟在龙哥后面,充当与大部队衔接的向导之外,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一对手掌上面——这是一双很普通的手,除了右手食指和拇指间有着些老茧之外,并无他物,然而一旦当我运起气劲之时,上面立刻浮现出许多梦幻一般的纹路来——有最早出现、被译为“毁灭”和“希望”古耶郎文字的恶魔巫手,也有真龙覆盖的龙纹,而此刻则又有了一对幽暗火焰。
回忆当时,那一对火焰融入了我的手掌上面的时候,一瞬间我几乎感觉自己举着的,是一对烤得焦糊的蹄膀。
这双手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了,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龙纹逐渐与这幽火融合,冷热交替,最后终于取得了一定的平衡,当这种平衡到达一定的完美程度时,一旦打破这样的平衡,随便倾泻,便能够产生奇妙的变化,就仿佛核裂变一般,一旦拆解起完美分子结构,立刻可以获得巨大的能量——唯一让我头疼的事情是,目前的我,根本无法掌握这种恐怖的力量。
就仿佛小孩儿玩枪,稍有不慎,未曾伤人,便已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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