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张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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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处的恭维多少让那些早已经等候的不耐烦的洲议员们赶到了一丝的开心,如果不是要商量一些敏感的问题,如果不是这些事情都不方便让更多的人、尤其是另一些同样有着强大势力的洲议员们知晓,鬼才愿意挤到一架破飞机里面来充当游客呢?

尤其是在商讨完了该如何瓜分今年的甜菜市场份额之后,那个该死的旅游公司派来的胖子竟然宣布,自己包租的飞机因为机械严重故障无法起飞,自己只能和一些来自日本的投资商挤在一起飞回纽约时,十一个洲议员几乎要抓起身边一切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活活地阉割了那个该死的胖子!

不过,总算这胖子知情识趣,在连续两个晚上提供了足够的女人或男人给洲议员们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有几个洲议员们甚至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只剩下了肉的胖子……

看着那些站在几辆满是尘土的汽车边等候的日本人,十一个洲议员不约而同地伸直了腰身,挺起了胸膛,带着明显的白种人的优越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凑那些日本人面前走了过去。在众多的美国人眼中,如果不是当年的美国人打发恻隐之心,恐怕日本早就沉没在原子弹形成的蘑菇云中了。

占据了飞机前半部比较舒适些的坐位,洲议员们毫不客气地从笑脸迎人的空中小姐手中取过了各自喜欢的饮料,从飞机的舷窗中带着几分鄙夷看着那些提着大包小包的日本人像是赶集般地登上了飞机。其中的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的洲议员狠狠地吐出了口中含着的饮料吸管,朝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另一个戴着宽边魔镜的洲议员说道:“看看这些黄皮肤的暴发户,他们恨不得用那些比废纸还不值钱的日元买下美国的任何一点垃圾!”

戴着宽边墨镜的洲议员无聊地瞟了一眼舷窗外的那些正在登机的日本人:“是啊!除了个子稍微长高了一点点,他们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的贪得无厌!这也多亏了我们的努力,如果不是我们在日本基地中的那些海军陆战队士兵们的贡献,恐怕他们现在还要踩着楼梯才能吻到他们的妈妈。我们是不是该向国会建议,要向那些日本人收回我们的士兵贡献出的精子钱?”

花白头发的洲议员猛地大小起来:“哈哈哈哈!是啊,每盎司至少两百美金。毕竟,我们的士兵在作出贡献的时候消耗的能量是由美国军队的食物供给的,食物转换能量的价钱必须加上……”

另一个洲议员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谈话的行列:“各位,小心你们的内衣,据说那些矮个子的家伙喜欢收集各种不同款式的男女内衣作为纪念,尤其是有人穿过的……”

谈话的内容变得越来越下流,如果不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些西装革履的人是来自纽约的大人物,恐怕那些不得不面带微笑伺候他们的空中小姐都该认为,这是一些偷了别人衣服冒充洲议员的三流混混在搭乘飞机了!

不得不说那些提着大包小包的日本人登机的脚步声过于沉重了一点,在他们坚持随身携带自己的所有行李之后,已经急着起飞的机长在几张大面额的美金面前,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由得那些日本人赶集般地走上了登机的舷梯。

相对富裕的座位足够所有人躺下休息,可是在堆积了大量的行李之后,就连那些身材苗条的空中小姐也要侧着身子才能挤过异常狭窄的通道了。再加上那些人中间还有个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的大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就更让几个经验丰富的空中小姐感到惊奇,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旅游能玩到七窍流血浑身伤的人啊……

漫长的飞行过程中,那些坐在飞机坐舱尾部的日本人似乎已经在旅游的过程中耗尽了最后的一点气力,居然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更没有人向那些殷勤服务的空姐投去一缕多余的目光。所有人除了闭目养神的,就是默默注视着飞机舷窗外的蓝天白云,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值得他们投注太多的关心了。

漫长的飞行过程,因为有了这些沉默的人而显得异常的难熬,即使飞机中的几个大型液晶屏幕在不间断地播放着新闻或一些轻松搞笑的肥皂剧也无济于事,当一个负责提供饮料的空姐回到了休息室中时,忍不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的上帝!今天的飞行,恐怕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记的了。那些黄皮肤的家伙,每一个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阴冷,就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这太可怕了!”

另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空姐也是心有余悸地坐在了折叠式软椅上:“还有那个受伤的家伙,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意外伤害。我曾经接受过六个星期的护士训练,那个受伤的家伙看起来好像是在一场街头枪战的时候,刚好站在了马路中央!你们注意到了么?那些家伙从起飞开始就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去过厕所,甚至没有几个人喝过我们的饮料……”

看着机舱壁上挂着的电子时钟,金黄头发的空姐无奈地叹了口气吼站了起来,重新拿起了放满了饮料和小点心的托盘:“那些洲议员倒是有一副好胃口,有个家伙已经喝了整整一瓶香槟了!希望这家伙不会被香槟酒中的碳酸气噎死,也希望那些不吃不喝的日本人别饿死在这班飞机上……”

除了向正和几个习惯了在和平与战争之间转换的老兵之外,大部分特别军法处的战士看起来和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没太多的区别,即使是那些看起来在闭目养神的战士,那不断轻微转动的眼球也暴露了他们不安的心绪。

喝了半杯飞机上提供的饮料,向正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身,朝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刘国辉低声说道:“叫你的部下吃点东西吧,就这个样子,满脸都带着杀气,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咱们是善良百姓了!太引人注目不会是好事的。”

刘国辉微微地摇摇头:“装好人就不必了!再过二十分钟,飞机马上就要进入纽约机场空中保留航道的范围,到时候我们胁持这些洲议员通过特别通道离开机场。”

向正有些惊异地看看坐在飞机前半部的那些茫然无知的洲议员们:“胁持这些人?你不会是想在飞机降落的时候有满地的警察围观吧?”

刘国辉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微笑起来:“某些时候,被人抓住了把柄的人是很愿意付出一点点代价来挽回自己的声誉的,尤其是某些身份显赫的洲议员们!你以为他们在拼命狂欢的时候,还会有心思看看自己的卧室中有没有一些隐秘的摄像头?”

向正恍然大悟:“你早就叫那胖子暗中下手了?”

刘国辉得意地点点头:“两万美金,外带清除了几个放高利贷的混混,再烧掉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账本。这些家伙里面很有一些和美国情报部们勾三搭四的傻瓜,甚至还有一些和黑势力有关联的重要人物,要是他们向外界宣称,有一些来自日本的危险人物进入了纽约,那会是什么效果?”

当飞机中的扩音器中传来了空姐那声音甜美的提醒时,刘国辉慢慢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后,从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战士手中接过了厚厚的一叠照片,面带微笑地朝着飞机的前部走去。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时间里,那些昏昏欲睡的洲议员们都跳了起来,然后沉重地重新跌坐在座椅上!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每一个洲议员都从那些经过了清晰化处理的照片上欣赏到了自己在某个时候的龌龊模样,再加上了刘国辉那带着几分威胁和诱惑的调侃般的话语,只是再最短的时间里,几乎有超过一半的洲议员们掏出了自己随身的支票簿,在龙飞凤舞之后,带着几分怨气和晦气的神色,老老实实的将那些数额巨大的支票送到了刘国辉的手中。

而另一些洲议员显然不那么好相与,虽然也朝着刘国辉扔过了一张张的大面额支票,但写在他们脸上的却是一种看着死人或傻瓜一般的表情。

看着满脸假笑的刘国辉,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中年议员反倒是架起了二郎腿,乜斜着眼睛看着刘国辉:“你是谁的属下?日本人在纽约的势力中,最为嚣张的井田组在我面前都要必恭必敬,就像是在上帝面前一般的虔诚和恭顺。在我的面前玩弄这些花样,你是不是在fu’cking的时候连脑浆都喷射到了那些表子的身体里?”

另一个明显有些意大利血统的中年议员也大大咧咧地取过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杯上等的香槟,相当斯文地朝着刘国辉举杯致意后说道:“安东尼奥家族,这个家族的习惯是喜欢结交一些强有力的朋友,尊敬他们并且为这些朋友解除一些难以言表的麻烦,同样我们也会获得朋友们的尊敬和无私帮助。但对于那些不自量力的三流混混,我保证他们在纽约的街头不会活过二十四小时,这就是我要说的,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要说的!”

看着那些已经交出了支票的议员们脸上露出的后悔神情,再看看那些颇为嚣张的强硬者,刘国辉脸上的假笑越发的浓厚起来:“那么……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先生,还有这位井田组供奉着的上帝阁下,不知道你们的权威在面对一发价值七十五美分的廉价子弹时,是不是也能起到令你们满意的效果?我们并不缺少钱,但我们很不喜欢你们对于我们所表示的轻蔑和不尊重,所以你们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并却带着我们一起从你们的特殊通道离开机场。还有,我的朋友们并不像我这样的有着耐心和风度,我不能保证,一旦诸位之中有人宁愿选择中世纪的骑士行为准则后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

面对着刘国辉那次裸裸的威胁,再看看那些仿佛刚刚从坟墓中活过来的僵尸一般的黄皮肤大汉,十一个洲议员在极短的时间里选择了沉默和合作。

只要能够脱离这些明显属于要钱不要命的日本人的控制范围,整个纽约的官方和黑道势力联合起来的搜索和诛杀,那几乎是一股不可想象的毁灭力量,这些日本人能够在这些力量下坚持多久?

慢慢的将手中的香槟杯子放在了身边的托盘中,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使劲的抿了抿嘴唇,仿佛是朝着空气在低声地自语:“我想,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豢养的那几条纯种的德国小猎犬会得到一份新鲜够劲的食物的!据说新鲜的人类器官,尤其是人类的睾完会让那些猎犬变得更加的凶悍好斗,这正好可以让我在下个月预定的打猎计划中出出风头,好好的让那些德克萨斯牛仔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好猎犬……”

另一个绅士风度十足的洲议员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我想,我们是不是该敦促一下某些执法部门,让他们好好地清理一下纽约的环境?还有那个该死的旅游公司的接待员,我不喜欢他身上的肥肉,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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