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终章上(1 / 2)
经过了繁杂的确认手续之后,十五个进入了地下军事基地中的战狗部队的士兵总算是将验明正身的‘小贩’带出了地下军事基地,塞进了那辆特制的家庭用越野车中。
原来约定的下午十六点整的交接,就因为这些繁杂的手续和确认目标的程序拖拉,一直到了夜色降临的时候,十辆黑色家庭用越野车才缓缓地台出了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朝着逐渐亮起了灯火的纽约市区驶去。
已经吃够了那些只求战果不讲手段的雇佣兵的苦头,对于这次的目标人物转场行动,几乎整个纽约情报部门的人都是卯足了气力,确保这次的行动能够安全地完成。
自然,对于那些敢于前来送死的家伙,那些早已经将整条转运线路都置于掌控之中的情报人员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天空中的那些直升机上已经装配了小型的空对空或是空对地导弹系统,虽说那些还没来得及经过最后测试的玩意儿难以保证稳定性,但至少可以对地面上出现的防空火力或是骤然袭来的敌方空中威胁力量进行有效的还击。
每一幢超过四层的楼房顶都安排了狙击手或是抱着m-60机枪的火力手,每条街道中都随时巡弋着几辆坐满了特警或是战狗部队士兵的家庭用越野车,甚至在那些看起来十分荒僻的陋巷中,一些看守着地下通道入口的情报人员也早已经做好了掩护车队撤离的准备。
看到了这样严密的布置,那个在惠灵顿大厦中被法克.肯尼迪的抢白羞辱到濒临脑溢血的情报部门的大佬总算是松了口气。
要是在这样的布置之下还出现了纰漏,那只能怪罪万能的上帝不站在自己这边了。
长长的车队在通往纽约市区的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尽管周围的情况看起来很正常,但每一个坐在车中的战狗部队的士兵却都没有丝毫的放松,抓着手中的武器观察着各自负责的方向。
高速行进时的车辆,一旦遭受到迎面或是从侧面袭来的弹雨,最觉见的就是猝不及防的车辆撞成一堆,即使是最好的战士也无法从猛烈的撞击中进行反击,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发动袭击的人冲到自己的面前。
针对这种极其危险的情况,几辆看起来没有任何稀奇之处的车辆在高速行驶的车队边形成了一个若即若离的保护圈,如果从高空中看去的话,那条黑蛇般的车队周围,早已经被一个由各色车辆形成的钢铁屏障保护了起来。
在车队前方的道路上,凡是碍眼一些的车辆,都被那些担任外围保护的车辆逼着退到了旁边,虽然这招来了不少司机伸出窗外的中指和无数粗豪的谩骂声,但至少在安全系统上有了比较高的保障了。
当一辆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路面的大型集装箱卡车出现在担任外围保护任务的车辆驾驶员的视野中时,几乎所有担任外围保护的驾驶员心中都有了一种危险来临的感觉。
夜间进入纽约市区的大型集装箱卡车本来就十分稀少,即使是想要进入纽约市区周边的那些货物集散地,那也应该是紧贴着大型集装箱货车专用的车道行驶,准备随时从岔路口离开高速公司,绝不会在高速公路中央的车道上大摇大摆地行驶的。
不用过多的言语,几个配合默契的驾驶员几乎在同时踩下了油门,迅速超过了那辆大型集装箱货车,像是几个喜好蛮横驾驶的司机一般,试探着将车辆靠近了同样急速飞驰的大型集装箱货车。
疾驶中的大型集装箱货车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靠近了自己的车辆,反倒是加大了油门朝前冲去,毫不犹豫地撞在了一辆自己前方行驶的车辆尾部。
同样在飞速奔驰中的车辆在遭受了猝然的撞击之后,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已经一路翻滚地朝着路中央的防撞隔离带上冲去。
即使是加装了防弹装甲的小型轿车,在如此剧烈的碰撞和连续不断的翻滚中也渐渐地有了散架的趋势,不等其他的车辆中的驾驶员作出下意识的规避反应,那辆像是疯狂了一般的大型集装箱货车已经猛地摆动着车头,肆无忌惮地在车流湍急的高速公路上扭动起来。
将近二十米长的车厢中不知道装载了些什么,在货车车头的带动之下,长长的车身就像是抓在死神手中的长鞭一般,将跟随在它身边的那些担任外围保护的小型轿车撞得四处乱滚。当一辆侥幸逃脱了撞击的小型轿车中的枪手拼命打开了车窗打算进行反击时,那辆耍够了威风的大型集装箱货车却猛地一转方向,一头撞在了高速公路那结实的水泥护栏上。
四散纷飞的碎片中,将近二十米长的车厢在瞬间翻倒在路面上,车厢与坚硬的地面摩擦出的火星几乎像是节日的烟火般,迅速将那些顺着车厢中渗透出来的油料引燃,在转瞬间将整条高速公路用烈焰形成的火墙封锁起来。
跟在防卫车辆后的那些家庭用越野车早在发现大型集装箱货车时已经减缓了车速,当那辆发疯的集装箱货车开始冲撞并翻倒燃烧之后,领头的那辆家庭用越野车灵活地转动着方向,从一个不起眼的匝道口拐下了高速公路,带着其他的车辆继续朝着纽约市区飞奔着。
一切冲突和纠缠都是必须避免的,只要能将目标人物送到预定地点,那么一切恶梦都将结束。
这就是临出发前,那些面色阴沉的情报部门大佬们一再交代的命令,哪怕是看见了有人想炸毁整座城市,也不要有丝毫的停留。
或许是因为拐下了高速公路的原因,一直畅通着的通讯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杂音,但在自动寻找通讯频率的导向型通讯器的作用下,不过二十几秒的时间,每一辆车中的通讯器都重新接听到了清晰的讯号。
空中掠过的几架救火直升机和路上擦肩而过的那些黑色的家庭用越野车显然是朝着方才发生异常的位置赶去的。当几辆体形庞大的大型作战卡车渐渐地从各条路口汇集到了车队旁边时,坐在车中的那些战狗部队的士兵们甚至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恼恨!
就这么个护送方式,即使是由那些装备精良的军队来劫持,恐怕也难以接近了吧?
通讯器中传来的确认代码已经再次确认了最为快捷的车辆先进路线,但在进行最后的确认时,通讯器中竟然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你们在什么地方?通讯倍干扰了,你们接受到的命令是假的!马上进入地下通道,不要再在地面道路行驶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几乎每个配置着通讯器的警察或是特警的通讯器中,都传来了一模一样的声音,而随之而来的另一个听起来差不多的声音则更是让所有人有了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你是谁?怎么在我们的频段中通讯?立刻表明你的身份!”
一股庞大的电子干扰杂音在瞬间席卷了所有的通讯器,甚至连那些有着极强的抗干扰功能的可视通讯器上都不再有清晰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繁杂的雪花点或是长短不一的电磁波长。
通讯器中的那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似乎也有些诧异,但马上大声吼叫起来:“听着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马上从我的频段中滚出去,否则的话”
一阵短暂的电磁干扰的杂音过后,另一个声音马上凸现在了所有的通讯频段中:“否则的话,我会叫你后悔为什么要从你妈妈的肚子里钻出来!”
混乱的电磁干扰中,每一个携带着通讯器的人都在拼命地调节着备用频段甚至是紧急通讯频段,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确认这些杂乱的声音是不是从指挥调控中心中传来的。
通讯器中的两个声音似乎在叫劲,在对方开口后不久,总是会有另一个声音接口说出下半句来,在这种混乱的通讯之下,战狗部队的战士只能根据自己提前确定的先进路线,在几辆大型作战卡车的护卫之下,拼命地朝着预定的目标地点冲去。
往日里繁华的大街上,那些在骚乱中留下的垃圾和一些破旧汽车组成的路障还没有完全清除,在某些没有来得及预先实地勘测的路段,不得不由那些体形庞大的大型作战卡车率先撞开路中央的汽车残骸,为后方的车队开启出一条相对宽敞的通道来。
一次接一次的撞击,一次又一次在转入街道入口时的小心谨慎,再加上通讯器中那无休止的胡说八道,几乎每一个坐在大型作战卡车中的特警心中的火气都在慢慢地升腾起来。
连日以来的惨败,损兵折将的痛苦,还有那些莫名其妙被打死的同僚,这些事情竟然都要被完全刻意地忽略掉!
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大佬们只会在电视上张大了嘴巴胡吹,甚至隐瞒了某些同僚在行动中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残忍地虐杀。当那些同僚冰冷的尸体已经开始在停尸间里摆放着的时候,那些大佬们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宣称他们受伤,以此来减少骇人听闻的死亡数字。自然,在新闻发布之后死亡的人数,将会被忽略不计!
天知道下一次,自己的妻子是不是要站在空荡荡的手术室外,为已经死去多时的自己祈祷,希望自己能活着走出手术室?
再一次的撞击之后,一个坐在通讯器旁的特警忍不住抓过了通讯器上的话筒,朝着两个喋喋不休争吵的声音大吼起来:“你们他妈的是不是都疯了?都他妈给我闭嘴”
有了这个开头,那些被混乱的通讯折磨得晕头转向的警察或是特警们纷纷开口,朝着通讯器那头疯狂地叫骂起来。
原本混乱到了极点的通讯彻底地崩溃了,甚至没有人听出在那些杂乱的叫骂声中,多出了好几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更没有人发觉到在那些杂乱的通讯中,有好几声尖利的啸叫声在隐隐传出
胡乱转换着通讯频段,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卞和正在和几个英语比较纯熟的战士一起,朝着被强行接通的广频通讯频段中胡说八道。除了卞和在刻意模仿着指挥调控中心的指挥官的语气发号施令之外,其他的几个战士甚至已经扯开了大五荤,专捡那些恶心人的词句狂骂起来。
抓过了放在身边的一瓶子可乐,一个骂得口干舌燥的战士先是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瓶可乐,这才转头看着同样口干舌燥的卞和问道:“我们这么干有用么?这和我们的劫持计划,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啊。”
抓过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杯茶水,卞和轻轻地润了润自己那同样干涩的喉咙:“如果你们在作战时遭遇到了同样的状况,你们会是什么感觉?”
端着半瓶子可乐的战士一怔:“遭遇这种状况?那说明我们的通讯遭受了严重干扰,任何命令都有可能被监听或是截听,甚至是被篡改!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原有计划,尽快地达成作战任务后回援!”
卞和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了!早在二战时期,英国人就曾经利用这一手,把大量前往柏林上空阻挡英国轰炸机的德国战斗机都骗到了其他地方。而那些在作战指挥中心的空军指挥官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理会他!从阿震到达纽约开始,已经利用了一系列的突发事件,掌握一纽约市区的指挥调控中心使用的大部分通讯频段,甚至是他们的有线传输系统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在这样的状态下,那些押送小贩的家伙自然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按照原定计划将小贩押送到他们的既定地点,二是临时更改线路,使用那些地下应急通道!”
端着半瓶子可乐的战士恍然大悟:“而这些都取决于我们是不是对他们的原定线路进行破坏?”
卞和满意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对了!按照时间计算,头儿他们旋转在水管中的那些液化氮炸弹应该快要起爆了,等路面被破坏之后,那些开着车飞奔的家伙也就应该钻到地下通道中去了!”
首先察觉出异常的是那些靠近道路边的住户,往日里在傍晚还算是稳定的水压似乎在不断地减弱着,从水龙头里流淌出的清水逐渐地减少,直到完全地断流。而在地下,那些埋在路面下的水管中,一个个不过高尔夫球大小的充满了液化氮的球体去在同一时间爆裂开来,骤然下降的温度立刻将大部分水管中的水完全冰冻起来,瞬间的水流阻断和不断增加的压力将那些因为骤然的低温而变得脆硬的水管胀裂开来,喷涌而出的大股水流甚至将原本平坦的路面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水泥块。
急速行驶的两辆大型作战卡车在猝然变成了瓦砾堆的路面上收势不住,一路歪斜地撞进了路边的两家商店中,将两家已经打佯的商店撞了个门户大开。安装在商店中的防盗报警器疯狂地鸣叫着,与那些因为路面骤然隆起而触发了防盗装置的汽车警报器发出的鸣叫声汇集成了一曲令人啼笑皆非的大合奏。
不等那些紧跟在一起车辆停稳,一扇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的路边广告牌猛地沉降到了路面以下,几个驾驶着形状奇特的城市突击车、穿着黑色特警作战服的大汉猛地从露出的地下通道入口窜了出来,伸长了手臂示意已经有些混乱的车队尽快进入地下通道中。
已经顾不上那些体形庞大的大型作战卡车是不是可以挤进这个明显只适合小型车辆紧急撤离的入口,十辆黑色的家庭用越野车一个利落的转弯,在两辆形状怪异的城市突击车的护卫下,一溜烟地窜进了刚刚打开的地下通道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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