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 刺秦(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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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在和韩腾对持,但因为高台上的情况就在眼前,高原仍然看得十分清楚,尽管秦王政十分狼狈的躲过了荆柯的数次击杀,但形式仍然十分危险,秦王政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在荆柯的匕下。

尽管高原并不清楚,韩腾阻挡自己去救援秦王政,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一时的冲动,但高原是认同荷华以前的分析,一但秦王政遇刺身亡,韩腾绝对会乘机夺取秦国的大权,并最终控制秦国,而从韩腾现在的行动来看,显示也证实荷华的分析并不错。而一但真的让韩腾控制住了整个秦国,对自己当然是不利的,因此无论是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让秦王政死在荆柯的匕下。

但想要摆脱韩腾的阻拦,又谈何容易,而且在这个场合中,高原也不可能和韩腾大打出手,因此高原的心里虽然焦急,但在情急之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就在这时,只见一条身影,横插入到高原和韩腾之间,韩腾的目光收缩,显然这一突发的意外事件,确实是大出他的预料。而高原却是心中大喜,因为他巳经看清楚了,为自己拦住韩腾的人正是淳于博。虽然高原并不清楚,淳于博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助自己,但现在显然是以救援秦王政为首要的目标。因此高原立刻闪身绕过了韩腾,向高台方向赶去。

而韩腾的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处境,和刚才的高原一样,受淳于博的牵制,自然就无法再去阻挡高原,而且刚才高原不敢出手,现在韩腾也同样不敢轻易的出手,因为只是两人对持,还不会引起注意,而一但两人打起来,那么后果就难以预料了,一但秦王政并未遇刺身亡,追究起来,韩腾并沒有把握能够蒙混得过去,那么这样一来,自己在秦国建立的基业也就全部白废了,因此韩腾心里也只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飘,让过了淳于博,退到了一边。心里只能寄望荆柯能够在高原赶到之前,能够极时的刺杀秦王政。

其实这整个过程虽然复杂,但时间却是极短,前后一共也不过十余秒钟,这时在高台上,秦王政己按“负剑拨之”的提示,拔出了长剑,正准备和荆柯进行正面交战。而荆柯也己经将所有的后续变化都己计算清楚,对这一击充满了信心,在荆柯的头脑中,甚致都己经出现了秦王政倒在自己匕下的场面。

但就在这时,荆柯的眼角余光只见侧面黑影一晃,一物向自已的头部飞击过来。不过这也早在荆柯的计算之中,因为有了刚才第一次刺击秦王政时受到的袭击,荆柯心里也有了预备,因此也不管这一击,一步向前跨出,手中的匕首仍然直刺向秦王政而去。

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荆柯猛然觉得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顿时打了一个趔趄,脚下不稳,而紧接着又被一包草药击中侧面,原来高原眼见荆柯的这一击快要得手,自己救援已是不及,因此将布囊贴着高台的地面扔出,去绊击荆柯舌腿部,同时又扔出一包草药,干扰荆柯的视线,结果这两击全都得手。

这两下变化,荆柯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稳,而且荆柯本来就准备挨秦王政一剑,结果秦王政一剑正好刺中了荆柯的左肩头上,但荆柯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刺击也失去了准头,刺在空处,同时也无法再控制住身体,跌倒在地上。

虽然对发生的变化,秦王政也沒有完全看清楚,但自己一剑刺中荆柯,而且荆柯也跌倒在地,却都是发生在秦王政的眼前,因此秦王政也不禁精神大振,立刻挥剑向荆柯当头砍下来。

这时荆柯正欲起身,眼见秦王政一剑砍下,躲无可躲,而持匕首的右手还支撑着地面,也无法招架,在情急之间,荆柯只能举起左臂,挡在自己面前。

剑光一闪,血光并现,荆柯的左臂被秦王政一剑砍断,掉落到高台上,而荆轲本来将要站起的身体,又再一次颓然跌坐在地。同时心头弥漫过了一片冰凉的悲哀,知道这一次刺杀,己经失败了。而绝望的同时,荆轲猛一咬牙,右手一挥,将手中匕首掷出,呼啸着飞向秦王政,发动最后一击。

本来这时两人相隔不过二三步,秦王政根本不及闪躲,只是荆柯在重伤之下,身体不稳,因此准头略有偏差,只见一道寒光,几乎是擦着秦王政的耳边飞过,只听“叮”的一声,钉在了秦王政身后数尺远的大柱之上,但却并未伤到秦王政半分。

秦王政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这时也知道,自己已经度过了最大的危机,而直到这时,秦王政才发觉自己的衣衫已尽被汗水浸湿,同时一股勃然的怒火从秦王政的心底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用长剑指向荆柯,,嘶哑着声音怒吼道:“荆轲!站起来,你不是要杀寡人么?站起来和寡人一战!寡人倒想看看,你这个刺客有多高剑术!能够刺杀寡人,起来——”

这时荆柯满身是血,躺在地上闭目等死,听到了秦王政的怒吼声,这才睁开眼睛,淡淡一笑,道:“今日所以不成,是我欲活擒于你,逼你立约,以存天下之故也!岂料天意不绝你这暴君,非人力之辻。”

秦王政怔了一怔,这时反倒平静下来,哈哈大笑道:“想不到燕国居然会用此刺杀之计谋算寡人,只是寡人之命在于天,又岂是宵小诡计所能杀之,不过你秸提一匕首而欲改天下,未尝闻也!虽是呈匹夫之勇,但其志仍然可嘉,寡人虽然恨不能食尔之肉,但也佩服足下的勇气。刺杀虽然不成,但你荆柯之名,必会震响天下,百世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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