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2 / 2)
他发狂也似的抬起头,眼光宛如野兽一般的凶狠,入目则是海飞云饱含狂怒的眼神:“阿布花,想不到是你害死了母亲。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想不到你竟然是做出了这样子禽兽不如的事情。”
阿布花轻蔑的一笑,嗓音沙哑:“简直是胡说八道。”
海飞云尖锐无比的说道:“当时母亲知晓你勾结海匪,和海匪一起抢掠,甚至将东海军营布置消息给散出去。她原本是想要揭发于你,只不过是兹事体大,所以暂时隐忍。我一直怀疑姚蛟,可是半点儿都没怀疑到你的身上啊。”
阿布花面颊肌肉轻轻的颤抖,也是平添了一缕邪肆狰狞之态:“那等下贱女子,我杀她又做什么?”
海飞云气得面颊张红:“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这可是证据确凿,除了你们北漠人,谁还会佩戴这样子的耳环首饰。除你之外,却也是再没有别的人了。此时此刻,你鬼鬼祟祟的,藏在了人群之中,还不是因为你做贼心虚,瞧见了事情闹大,所以是想要瞧个究竟,有没有什么证据指向于你。”
海飞云这样子说的话儿,实在也是在场这些人同样的想法。
阿布花鬼鬼祟祟的,瞧着也是居心不良,别有图谋,其心可议。
若他心中没有鬼,何至于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这儿,趁机偷听。
还不是居心不良,其行不端。
王珠手指轻轻抚摸过那冷冰冰的手指套儿,不觉嗤笑:“阿布花将军,如今你嫌疑重重,我瞧还是留下来,将你些个话儿说清楚吧。”
说到了这儿,王珠使了个眼神,身边两名侍卫顿时也是扑过去,要将阿布花给生生捉住。
然而阿布花却猛然一挥刀,刀锋十分的威猛锋锐,劲风一阵,顿时也是压得涌上来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好似猛虎,傲然而立。
面对周围那些厌恶的眼神,阿布花却也是不以为意。
他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分明有些骇人:“王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大夏的公主罢了,你还配管我不成?我北漠的黑骑,是天下闻名,只不过在东海收敛一二罢了。若北漠受辱,若黑骑受辱,那么北漠的黑骑就会踏遍整个东海,将这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屠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我瞧这倒是极为有趣。”
阿布花的言语,却也是让周围之人为之一惊。
只因为他所言并非是虚言恐吓,而是确确实实的,可能恰有其事。
黑骑的锋锐天下闻名,除了中辰王朝,没有哪个国家的军队会是对手。只不过因为是游牧骑兵,步给不足,又被中辰王朝制约,所以那活动的区域却也是总是在草原的范围之内。
然而北漠黑骑的锱铢必较的作风,却也是那样子的血腥可怕。
正因为如此,也是无人敢招惹。
更何况,眼前的阿布花,还是黑骑之中的高级将军,身份地位那是远远胜过别的人。纵然是阿布花罪孽深重,那也是
北漠权贵。
擅自招惹,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也许,就和阿布花所说那样,那锋锐的骑兵涌上了东海郡,干净利落的,将这些人杀得可谓一个不留。
触及阿布花那隐隐有些血腥的眸子,在场之人内心竟然不觉流转了几许寒意了。
海飞云忽而冷冷一哼,拾起一块石子向着阿布花扔了过去,顿时也是让阿布花的额头献血淋漓。
阿布花顿时大怒,心中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给统统除掉了。
然而其他的人也是学着海飞云的样子,捡起来地上的石块和泥巴,纷纷扔了过去。
王珠随身侍卫虽绝不敢下什么狠手,却也是缠住了阿布花,既不让阿布花离去,也不让阿布花伤人。
云暖阳瞧着王珠,瞧来一切倒是与自己所猜测得不多,王珠对于那些北漠之人,到底是有些顾忌的。
说到底,王珠只不过是大夏公主,又怎么敢对北漠动手?
别说王珠并没有这种实力,便是当真有这般实力,除了阿布花,可不仅仅是王珠自己的快意恩仇,这更是要影响大夏邦交。
想到了这儿,云暖阳还恶狠狠的瞪了海飞云一眼。
自己当真瞧得错了,还道这海家庶子是愚蠢而懦弱的人,然而如今却也是证明了,海飞云是与王珠勾结的。正因为海飞云一番叫嚷,倒也是有意无意引出了当年的真相。这个海飞云,不过是个庶子,可王珠提拔个庶子做什么?
云暖阳百思不得其解,脑子却也是渐渐的疼起来了。
只不过这些人再怎么算计,再如何折腾又如何,只恐怕王珠也是苦恼于阿布花北漠大将的身份,纠纠缠缠,却也是偏生无可奈何了。
想要借着这桩事情,将火烧在了自己身上,王珠还是棋差一招。
然而,便算是棋差一招,王珠也已经是聪慧得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了。
云暖阳注视王珠那冰雪一般的容貌,胸口翻腾间,恼恨之中竟然不觉升起了几许的异样之情。
是了,王珠当真是太厉害了,她来这儿也没多久,面对流言蜚语,种种逼迫,居然是处置得十分稳妥。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名声,还连消带打,步步逼迫,找了真相,还了姚蛟的清白,更拉拢了自己的盟友。
而且姚蛟若是不除掉,他就会像是一枚极为锋锐的钉子,狠狠的扎入了军中,更是扎入了云暖阳的心里。
而这个女子,竟然是云暖阳以前有些瞧不上的。
上一次云蕊儿在王珠的手中吃亏,云暖阳当时并未如何介意。只因为那云蕊儿也不过是个行事极为鲁莽,不知深浅的女子。
可是这一次,却也是有些不同了。云蕊儿一切都是照着自己的吩咐行事,并且所有的一切分明就是属于自己的计划。
是他自负天才的云暖阳的计划。
居然还是不能奈何王珠?
云暖阳有些不可置信,却也是不由得觉得一颗心竟似轻轻的沉了沉,没来由市有些不悦的。
正在此刻,王珠似察觉有人瞧着自己,也是不觉抬起头,向那目光射来的方向望过去了。
只不过人头窜动,王珠极目望去,却也是竟似什么都瞧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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