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险情(1 / 2)
暂时只有十艘海船,不可能一次性就将一万多士兵运送到江南,只能分批进行。
连续在海上航行,不单是士兵会很疲累,就连水手也会很疲惫。因此混江龙李俊和船火儿张横两个人采用交替轮班的方式来操作。
头一次是张横、张顺两兄弟带队,率领4百水手,2千刀枪兵乘坐海船前往杭州。
在旗舰“破浪”号上,许贯中站在船甲上,手扶着船杆,眺望远方。
浪里白条张顺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许贯中站在甲板上,走过来问道:“许先生,是不是感到很枯燥?”
许贯中听到点头说:“嗯,我还是第一次坐船,坐那么久的。一开始还好,觉得大海的景色真的美,很壮阔。可是一连五天都是看着这样的风景,现在就觉得乏味了。而且船上空间就这么少,呆久了就觉得很枯燥!”
张顺虽然绰号浪里白条,但是现在一点都不白,全身黑地发亮。
他露出亮白地牙齿,看着远方的海平面,说:“确实是,一开始我也是很不习惯这种连日里不靠岸的日子,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其实这还好的,为了迁就那些士兵,都是隔个几天就靠岸一次,我有一次甚至一个月没有下船的。那种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
许贯中听到张顺一个月都没有下过船,想着那样的日子,苦笑说:“怪不得那些水手一靠岸就感觉想过节一样,大吃大喝,感情是在发泄自己的挤压得情绪!”
张顺扶着栏杆,看着飞在天空上得海鸥说:“不怕被先生笑,我们这些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说不定那天就被大海收去了。所以才会一到岸上就拼命享乐,不过是错过了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许贯中听到惊讶的问道:“为什么这样说,莫非海上风险很高!”
张顺笑着说:“我希望许先生永远不知道的好。好了,不说这些丧气的话。在船上待了那么久,先生也应该嘴馋了。我去抓几条新鲜的鱼给先生下酒!”
还等许贯中回答,张顺把马夹一脱,扑通一声,他直接是将近十米高的船甲跳进了海里。
等了一会儿,看到张顺还没有从海里冒出头,许贯中惊慌了。
他在船甲上来回走动,四下张望,周围的海面上那里有张顺的身影。
许贯中急忙对着船舱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张顺兄掉进海里了!快来人啊……”
听到许贯中的喊声,张横打着哈欠,从床仓里走出来。
他一脸毫不在意的地喊道:“许先生,不用着急。那个混蛋掉入海里多久了?”
许贯中忙回答说:“起码有一碗茶地时间了,还是赶紧派人下海找人……”
“才一碗茶地功夫,不用管他。那个混蛋死了最好,那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么任性妄为!”张横骂道。
许贯中看到张横毫不在意,疑惑地问道:“真的没事吗?”
“放心!相信他很快就能跑出来了!”张横肯定地回答说。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张顺突然从海里探出头,双手高举着,大声喊道:“许先生你有口福了,想不到竟然有带鱼。”
看到自己地弟弟出来了,张横耸耸肩喊道:“你看,那个混小子不是上来了!”
张顺双脚一蹬,就飞快地游近海船,他一手抓着那条带鱼,一手拉着水手扔下地绳梯就飞快地爬上船。
上船后,将带鱼扔进水桶里,对着一个水手喊道,“去将这条带鱼过油,等下我要好好和许先生喝一杯!”
吩咐完水手,张顺转头对许贯中说:“先生好福气,这带鱼大多数都生活在海中,很少见它游上来,平时也是要用渔网才能抓到,想不到今日运气不错。先生我跟你说,这带鱼用油炸过,最适合当下酒菜了!先生将你那瓶烧刀子拿出来,咋两好好喝一杯!”
许贯中听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怎么突然跳海抓鱼,原来是惦记着我那瓶酒了!”
张顺嘻嘻笑道:“呵呵呵,这不是我地酒都喝光了,这两日嘴里都谈出鸟儿了。”
许贯中说道:“好吧,反正有快到到岸了。那酒我就开封,大家好好喝几杯!”
张顺顿时咽了一口水说:“许先生就是爽开人,这酒就是要喝,不喝有个鸟用!我再去看看有好的海味,一并抓来下酒!”
傍晚,船头甲板上。一张矮脚案几上放着四菜一汤,油炸带鱼、红烧黄鱼、油炸乌贼、清蒸黄鱼、白萝卜屯鱼汤。
一打开许贯中抱来的那坛烧刀子,张顺也不客气,自己拿起酒坛子给许贯中、张横倒满了一碗酒后,他端起自己那一碗,嘴一张,脖一扬,一碗酒就下肚了。
喝完,张顺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喊道:“好酒,还是这酒有滋味!”
张顺又倒了一碗喝了下去,张横看到顿时喝道:“规矩点,这是许先生的酒!”
许贯中说道:“不碍事,这酒虽然有滋味,只是太烈了。我喝一点还行,喝太多就不行了,不然元帅送的这一坛酒我也不会留到现在了。二郎喜欢喝,酒多喝点。也算帮我了一个忙!”
听到许贯中这样说,张顺顿时叫嚷道:“许先生都说了他不爱喝这酒,大哥你也别担心,只要上了岸,我一定会买几十坛好酒还给先生。我可是听说绍兴黄酒很不错,香甜可口,相信先生会喜欢的!”
许贯中笑道:“我也早听说绍兴黄酒的名字,也想着要买来品尝一下,既然二郎要效劳,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好说,包在我身上!”张顺高兴地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碗。
张横摇摇头说:“我那弟弟是粗汉,不懂礼数,让先生见笑了!”
许贯中说:“是个是个忠直的汉子,怪不得元帅一向很是看重!”
三个人就在甲板上就着下酒菜喝着酒,谈着一些海上见闻。
张顺又喝了一碗酒,额头直冒汗,他脱下马夹,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喊道:“怪哉,也没喝几碗酒,怎么这么燥热!”
张横听到,看着张顺满头的汗水,他有些惊慌地赶紧起身,眺望远方,天际昏暗阴沉,没有感到一丝海风,很是闷热。
他眉头直皱,将食指沾了点口水,伸直放在海风中。
片刻口水就蒸干了,张横巡视了一下海面,连只海鸥都没有看到。
张横脸色发黑,急忙大喊,“该死的,暴风雨要来了!二郎,他娘的,别再喝了。快去叫人将船帆放下。船里的重物都给老子捆绑好了!那些士兵也赶紧叫他们醒来,抓紧身边的固定物,没有固定物的就抱紧吊床。叮嘱他们,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不许松手了!”
听到大哥张横的喊声,张顺也知道事情麻烦了。
他也赶紧大声吼叫,叮嘱手下赶紧动起来。
随着张横、张顺的吼声,传令兵赶紧敲响铜锣,挥动令旗,将命令传递到每一艘船上。
很快,每艘船上的水手都动员起来了。
一些人急忙拿着绳子捆绑船上的木桶之类的,一些人急忙拉着绳子攀上桅杆,解开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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