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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哈尔逊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一咬牙一跺脚气冲冲的就离开了,不过他绝对没有发现,望着他的背影,工人纠 察队长笑得很淫荡很风骚。
为什么呢?因为哈尔逊现在尝到的苦头仅仅是道开胃菜而已,李晓峰可是想好好的杀一杀这货的威风,不整得他鸡毛鸭血怎么肯罢休?
所以接下来,哈尔逊先生的旅程一点儿都不顺,先是在挤电车的时候被小偷顺走了钱包,被售票员灰溜溜的赶下了车,接着当他迈着11路执着的向市苏维埃开进的途中,又偶遇了劫匪,被抢走了大衣、帽子、手表等贵重物品,还受到了一番不小的惊吓。
终于,当他抵达市苏维埃的时候,这位出门时还是风度翩翩绅士的总领事先生,狼狈得不比乞丐强多少了。
“我是英国总领事,我要求见你们的主 席!”冻得哆哆嗦嗦的哈尔逊愤怒的向门卫抗议着,不过看门的老大爷根本不信这货的话,天地良心,他从来没有见过乞丐一样的总领事,说什么也不肯放行和通传。
“我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
最终哈尔逊还是见到了莫斯科市苏维埃主 席,也就是穆拉洛夫,虽然这位仁兄没有如愿的掌握住莫斯科党 委,但是市苏维埃主 席也让他很满意了。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了哈尔逊要来,某人已经提前通知了他,还特别交代了一定要好好的款待这位喜欢抗议的总领事先生。不过当穆拉洛夫见到哈尔逊的狼狈样时,还是大吃了一惊,对某仙人折腾人的手段表示无比的叹服。
“您要抗议什么?我怎么就不明白呢?”穆拉洛夫明知故问。
哈尔逊抽了抽鼻头,努力的让鼻腔里的清鼻涕不要流出来,对他这样的绅士来说,这实在是太失礼了,他瓮声瓮气(鼻子堵了)地说道:“我抗议你们……”
才开了一个头,哈尔逊就说不下去了,他还真想不出该抗议什么?抗议自己的遭遇?人家会直接表示他是自找的,谁让你不申请保护的,早就告诉过你,莫斯科不太平,被抢了能怪谁?
当然,这还不是哈尔逊说不下去的最重要原因,没法往下说的根本原因是,他鼻子痒痒要打喷嚏了。
阿欠!阿欠!阿切!
哈尔逊连打了三个大喷嚏,那舒畅和灿烂啊!反正鼻涕泡是糊了一脸,别提多恶心了。
连对面的穆拉洛夫都看不下眼了,只能示意秘书给这货弄了一卷纸,好容易等哈尔逊搞完了个人清洁工作,他才说道:“对于您的个人遭遇我表示同情和遗憾,但是我也必须提醒您,您以及其他领事馆工作人员的遭遇,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你们能及时的申请保护,哪里会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儿?所以,我认为你必须要汲取教训,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啊!”
哈尔逊迷迷糊糊的就挨了一通训斥,然后就被穆拉洛夫给忽悠走了,当他坐着苏维埃提供的马车返回领事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尼玛,我是不是被忽悠了!
不过,此时哈尔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天折腾下来,连惊带吓的让他也倒在了病床上。不过病倒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就不用被后面那些倒霉的消息给骚扰了。
英国驻莫斯科总领事馆在这一天遭受了重创,50%的工作人员一去不回,平地里消失了一样,另外50%要么在布尔什维克的监狱里呆着,要么就在医院里呆着,也就只剩下三脚猫几只还能继续蹦跶。
事情不用说就闹大了,英国人也不出意外的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但是他们的抗议遭受到了俄国人的抵制和挖苦——早就警告过你们了,俄国不太平,别瞎跑,早点申请保护,有这么些屁事吗?
反正这个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英国人吃了亏觉得委屈,而俄国人还不服气呢!谁让你丫的在背地里阴老子的,阴人就要做好被阴的觉悟。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也得解决,但是谁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呢?应该说没有人愿意接手,外 交人 民委员会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是某人在搞事,他们怎么可能去参合。上一次某人就让托洛茨基下不来台,这一次他要是再发飙打脸怎么办?而且,就算外 交人 民委员会有能力妥善的去解决这件事,他们也不情愿做,为啥?他们才不愿意帮某人擦屁股呢!
所以,这个事儿,就一直拖着,双方不断的踢皮球,可是谁想到猛地里导师大人直接就下了命令,委派齐契林去解决这个问题。说实话,当时幸灾乐祸准备看好戏的是大有人在的。
连齐契林自己都觉得棘手,虽然这个使命只是一个幌子,但是如果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很影响他在外 交人 民委员会里的威信。
“安德烈同志,能不能把那些英国人放了!”见到某仙人之后,齐契林直接就开门见山的提了出来,“暂时不宜和英国人闹得太僵,影响很恶劣啊!”
李晓峰怎么可能答应,在他看来这是英国人挑事在先,他是自卫还击,凭什么让他放人!
“我怎么就听不懂您的意思呢?”这货故意皱着眉头说道,“英国人的失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得不说,这是对我们的污蔑和诽谤,必须予以强烈的抵制!”
齐契林在心中苦笑不已,傻子都知道,这事儿就是你小子干的,你都威胁人家总领事两回了,然后真的出事了,你敢说没有关联!
“齐契林同志,”李晓峰有些不满意了,“瞧你这话说的,去警告英国人,那是对他们的安全负责,完全是一片好心,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我绝不同意这一点!事实也证明了,正是他们把我们善意的提醒当做了耳旁风,才导致了杯具的发生!根本原因还是他们自己的麻痹大意!”
齐契林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对某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无比的佩服。你小子还能更扯淡一点不,现在的俄国,敢跟英国人找别扭的也就是你了。
“但是这些案子总归是我们负责不是!”齐契林只能试图换一个角度去说服某人,“这么多绑架案挂在案卷上,总不是个好事吧?我们总要去捉拿凶手吧!”
“哪里有什么凶手?”李晓峰轻蔑的哼了一声,“齐契林同志,你怎么就肯定这些案子一定是绑架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失踪呢?我必须提醒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是被绑架了。甚至我怀疑这些人躲起来了,正在秘密从事反苏维埃的间谍活动!”
齐契林张了张嘴,不过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了说辞,某人的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要跟英国人斗到底。那他还怎么和稀泥呢?
沉默了片刻,齐契林叹道:“安德烈同志,你不要让我难做好不好!这个事儿影响太恶劣了!”
李晓峰却只是哈哈一笑,“齐契林同志,都是阶级同志,我怎么可能为难您呢?其实我跟英国人顶牛也是为了您可以更好的开展工作嘛!”
齐契林有些糊涂了,问道:“怎么说?”
李晓峰摊了摊手道:“这还不简单,您之所以能到莫斯科来,那就是因为我跟英国人找麻烦。如果很快的,这个麻烦被解决了,那您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齐契林眼前一亮,似乎某人说得有道理啊!他是打着处理外 交纠纷的借口来的,没有了纠纷,他还留在莫斯科,那不是惹人怀疑吗?想到这,他不禁高看了某人一眼——这年头能获得导师大人宠幸的,果然都是人精啊!
如果李晓峰知道了齐契林现在想的是什么,估计这货会捧腹大笑的,没错,齐契林是打着调解纠纷的借口来的,但这不等于制造纠纷就是获得了导师大人认可的,只能说是恰逢其会。说白了,某人就是打着这个借口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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