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决战之前中(1 / 2)
情况跟米罗诺夫设想得有一点点差距,他的部队虽然顺利地赶到了上马乌基尼亚,但是敌人也几乎同时抵达,甚至比他到得更早一些。拥有主场优势的波兰人顺利的进入了上马乌基尼亚城区,而米罗诺夫和他的骑兵却只能在郊外干瞪眼。
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了米罗诺夫面前,原本指望占领上马乌基尼亚,凭借城区跟敌人打巷战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炸毁铁路桥!”米罗诺夫面无表情的放下望远镜,不带一丝情绪的下达了命令。
他的“平静”多少让独立骑兵旅的官兵感到了一丝安心,越是在危急的时刻,上级的带头作用就越明显。而米罗诺夫的平静无疑让官兵们很放心,有一些乐观派不由想到:“大概旅长已经有了万全之计,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实际上米罗诺夫远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他的心情相当的糟糕,如果没有人在注意他的话,他绝对会朝天空比一个中指,对上帝说一声:“我靠,你 大 爷 的!”
米罗诺夫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只能将自己的情况反馈给某仙人,请求某仙人给一个指示。对此,李晓峰能有什么指示,这种蛋疼的状况他这个仙人既料不到也没办法改变,唯一能告诉米罗诺夫的就是:“完成你的任务,务必至少为主力争取48小时!”
为什么是48小时呢?因为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主力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一部分在打扫战场,另一部分还在迷惑华沙的波兰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在24到48小时间可以转向新的战斗。
所谓的新的战斗,其实也就是在利维茨河畔歼灭毕苏斯基的嫡系,彻底的打断波兰人的脊梁,为平定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打好基础。
米罗诺夫看了看地图,利维茨河正好在华沙和上马乌基尼亚中间,选定这里作为决战的战场,主要是地理因素。毕竟这里离华沙还有一段距离,华沙的守军就算察觉了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企图,想要救援毕苏斯基的主力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有利维茨河的阻挡,这将很好的将毕苏斯基的主力和华沙守军分隔开。
不过利维茨河作为决战的战场对米罗诺夫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这意味着他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跟毕苏斯基的嫡系部队周旋。一旦有个闪失,波兰人将飞快的冲过去,渡过利维茨河直取华沙。
思考了良久,米罗诺夫才制定了一个相当大胆的作战计划,他的部队将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拖住波兰人的脚步……
博萨茨基是一个普通的波兰步兵,参加过一战的他是不折不扣的老兵。像他这样的老油条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从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不像那些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一场失败完全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打击。他就像没事的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能用平常心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不过博萨茨基“没心没肺”的状态在上马乌基尼亚就被迫画上了句号,一连窜的战斗下来,像他这样的老兵都无法淡定了:
“抵达上马乌基尼亚的时候,全团上下都松了口气,之前我们在波德拉谢省耽误了太多的时间,那里糟糕的地形让我们动弹不得,幸亏犹太人被华沙吸引了注意力,否则如果在波德拉谢爆发战斗的话,我想那将是一场噩梦……不过我们现在已经逐渐走出了那场噩梦,随着我们离华沙越来越近,所有的兄弟心中都有一种渴望,渴望保卫华沙,渴望用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洗刷之前的耻辱!”
“我们充满了信心,雄纠纠气昂昂的就上路了,不过现实立刻就给了我们当头一棒。你根本无法想象,犹太人的骑兵是怎么穿插到上马乌基尼亚来的,之前我们没有收到一点儿消息,所以当整整一列火车的兄弟被他们炸上天,惨叫着掉入布格河湍急的河水中时,我们吓傻了!”
“那一刻,我头脑里一片空白,心脏噔噔的跳。看着瞬间就沉入河底的车厢,我只想感谢上帝,谢天谢地我不在那列该死的火车上!短暂的庆幸之后,很快占据我们内心的就是无尽的愤怒……我们发誓要为惨死的兄弟报仇,一定要将该死的犹太魔鬼钉上十字架!”
写到这里,博萨茨基的情绪似乎出了问题,接下来的日记中大段的文字被墨迹涂掉,或者干脆就被划掉了,留下的只言片语中,他显得无比的迷茫:
“敌人在哪里?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只有找到那些魔鬼,才能将其消灭……(又是一段涂抹的痕迹)……并不是我们找不到敌人的踪迹,而是……怎么说呢!似乎我们周围到处都是敌人,他们广泛存在于我们周围,在你吃饭、睡觉、打瞌睡,甚至出恭的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几声枪响或者几声爆炸之后,我们总会有几个兄弟躺在血泊之中……而该死的敌人,却又消失了!”
博萨茨基的笔体愈发地潦草了,鬼画符一般留下几个字眼,不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团长命令我们不要理会敌人的骚扰,他告诉我们这不过是敌人企图拖延时间,就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对此最好的还击办法不是停下来同他们纠缠,而是赶紧的抽身,去华沙,去保卫我们的首都,只要能抵达华沙,敌人的骚扰就会不攻自破!”
“一开始我们很信服团长下的结论,但很快我们就发现,这个结论有问题。虽然我们已经尽可能的加快脚步,尽可能的不去理会那些讨厌的苍蝇以及惨死在他们手下的战友,但是事实是,我们没办法加快脚步,如果每前进一步都要流血,没有人敢放心大胆的迈开脚步……”
不得不说,米罗诺夫充分地发挥了骑兵的机动性,将部队为整为零用小股骑兵不断地骚扰波兰人,让波兰人一刻都不得安宁,他们迈不开腿、吃不饱饭,睡不着觉,一个个变得神经兮兮。
神经衰弱的部队是没办法行军的,甚至可怜的波兰人就快崩溃了,他们多么想跟敌人正面真刀真枪的干一把,这总比莫名其妙地丢掉小命要强,呃,至少他们能看到敌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不是吗?
24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波兰人的先头部队被困在了上马乌基尼亚动弹不得,这样的状况让毕苏斯基大发雷霆:
“我不要听任何借口!华沙危在旦夕,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总攻,我要求你们立刻渡过布格河,立刻来增援我!这是死命令,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毕苏斯基的强令下,他的嫡系部队不得不展开行动,一部分部队前往围剿神出鬼没的犹太骑兵,另一部分部队准备即刻开拔,赶回华沙。
米罗诺夫又一次遇到了挑战,波兰人人多势众自然可以分兵,可他手头上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贵的,用于执行当前的任务都紧巴巴。
“敌人改变了战术,这意味着我们继续用袭扰战术已经不可能拖住他们了,我们是时候正面跟他们打招呼了!”
当米罗诺夫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独立骑兵旅的所有军官都以为他们的旅长将带领他们打一场轰轰烈烈针尖对麦芒的阻击战。所有的军官都做好了硬撼波兰人的准备,甚至他们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不过这些军官太不了解米罗诺夫了,老米的作战风格从来都不是那种逞勇斗狠型的,他不会像斯 大林和伏罗希洛夫一样跟敌人硬碰硬,用人海战术去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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