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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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合貝小公主跟黛安娜留在梅希利鎮，補充了飲用水，再塞幾塊麵包到伊朵的百寶袋以防咪咪卡偷吃，然後就舉著火把衝向國境要塞。因為事態緊急，除了我們自己打的井水外，吃的照的全由在這一帶很吃得開的黛安娜熱情贊助。伊朵拉著她的手感謝她時，那婊子居然對我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有了火把，我突然覺得先前用螢光菇菇夜跑真的很敢。因為火把的照明範圍也很有限，高速行進下進入光圈內的東西幾乎是一閃而過，更何況是螢光棒等級的菇菇。不過螢光菇菇只要定時澆水就不容易乾燥萎縮，我們從邊境帶來的菇菇都還很健康，保存便利是它的優點。

奧得河東岸要塞群一片寂靜，遠遠望去只看到各個小要塞的燈火，既沒打鬥聲也沒火把亂竄的情況。我們在半路遇見藍旗軍斥侯，得知最近一次衝突發生在第四十九號要塞，然後我們在該死的第三號要塞附近。

「如果你們要南下，小心別靠近廢墟要塞，那附近一帶都設置了防止桑莫軍入侵的大型陷阱。」

謝謝你！ＮＰＣ！

「我的名字叫……」

男人的名字不需要知道！伊朵，我們走！

「嗯嗯！」

斥侯ＮＰＣ所說的廢墟要塞正是以前包莖大王坐鎮的中型要塞，在河的對岸也有一座，我們就是在敵人那座要塞擊敗粉紅遜砲、救出小公主的。當時咪咪卡還是隻充滿攻擊性的野貓，小公主被她抓傷到得動用蕾拉姊妹才救得回來，我還被叫去壓過溫暖黏稠的傷口……好在林北成功馴化這隻野貓，不然哪天餵食到一半來個腹腔歐噴我就ＧＧ了。

到了第二十號要塞附近，我們又碰上一名斥侯，這次是個有點土氣的短髮妹子。她是來這一帶維護陷阱的，因為預期外的超時工作餓到肚子咕嚕叫，明顯就是用食物換事件卡的套路！

伊朵！對斥侯使用麵包！

「別用那種奇怪的說法啦……來，這個給妳。」

「萬分感謝……！」

女斥侯大口啃麵包時，咪咪卡也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伊朵看。這傢伙是不是學會裝可愛討麵包的技倆啊……不管怎樣也賞她一塊吧。

「哈呣哈呣！哈呣哈呣！」

丟麵包給咪咪卡的唯一功用就是增加她的待機時間，因為她根本是吃好玩的，塞再多麵包都比不上一口精液。以現況來說就是白白浪費食物。

可是女斥侯就不一樣了！

「感謝兩位的幫助，小女子無以回報，但請聽我一句忠告……」

抽選！事件卡！

「你們要小心別靠近那邊的廢墟要塞，從二十號要塞線到二十八號要塞線之間都佈滿了大型陷阱，一不小心踩到會死掉的。」

……這不是跟上個斥侯說的一樣嗎？我們早就知道這附近有陷阱了啊！拜託來點有用的情報吧！

「就……就算你這麼說……」

女斥侯輪番看了看我和伊朵，展露出一副好像我在為難她的委屈表情。但是我才不退讓！這傢伙既然吃了我們一塊麵包，就該用新情報來交換！啊如果真的沒有新情報那報上三圍也可啦……

「呃呃！三圍什麼的不不不行啦！啊……對了……就告訴你們桑莫軍指揮官的小道消息吧！」

喔喔！我就知道堅持下去是對的！搞不好能得到擊破敵方大將的提示，我的ＲＰＧ魂都燃燒起來啦！

「那麼我就說囉──桑莫軍指揮官是個叫做瑪西爾?維萊爾的女貴族，是千金大小姐！」

嗯！嗯！

「這個瑪西爾身邊有一位侍女兼軍官的心腹，叫做希潔?梅耶！」

嗯！嗯！

「有一次，瑪西爾親自率隊討伐蕾娜大人，我們的人在她抵達前線時看見了……」

嗯！嗯！

「瑪西爾……竟然在跟希潔接吻！」

嗯……嗯？

「不不不，我記得前輩是說──對，前輩說她看到希潔邊吻瑪西爾、邊把手伸進她的戰裙下！」

等等……該不會……

「然後然後！瑪西爾嬌喘一聲跌進希潔懷裡……濕潤的櫻唇織出愛的告白！喔齁齁！光想像鼻血就要流出來惹！」

……不需要這種花邊新聞等級的情報！而且為什麼不管敵我都是女女戀啊！

「哎唷！百合的世界不需要骯髒的男人啦！」

給我等等！妳是不是說出奇妙的術語了！

「回去再請前輩畫幾張圖好惹……！希Ｘ瑪……！」

居然意淫起敵方指揮官，腐女不管到哪都很可怕啊……附帶一提，那個希Ｘ瑪根本沒有讓我產生一絲夢幻百合感，我只想到某個會把陰毛扔進別人杯子裡的變態神官。

眼看挖不出有用情報，我們只好告別飽暖思淫慾的女斥侯，繼續往南前進。直到我們遠離她以前，都能聽到身後傳來疑似高速詠唱的低語。

「瑪西爾是千金所以她應該是粉紅乳頭吧啊我記得還是巨乳那就該配大一點的乳暈嗯嗯前輩畫的乳暈最棒惹小女子我一天可以用三次說搞不好可以回梅希利擺攤賺一筆嗚嘻嘻嘻！」

那個叫瑪西爾的敵將好可憐啊……明明是指揮整個要塞軍的將領，卻被敵國小兵畫成圖還被拿來使用，說不定過幾天還會有一整個小鎮的民眾對她的性向和胸部產生奇怪的誤解。不過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就對了。

由於位置關係，我們直接從廢墟要塞靠近奧得河的方向繞道而行，大約彎了有半公里之遠。桑莫軍應該能看到我們在逼近，他們會不會突然衝出來玩鬼抓人啊？守要塞的也不會有騎兵吧，光是在黑夜中狂奔個兩公里就差不多累癱了。

幸好桑莫軍沒為了我們出動，陷阱區也沒有血汗勞工衝過來討麵包，我們靜悄悄地跑了好長一段路，廢墟要塞的黑影漸行漸遠。

「四、八、十二……那這邊是四十號要塞。走到這裡都還沒看到人，總覺得有點毛毛的耶。」

伊朵數東西可以四個四個數，中間有兩座要塞沒亮起燈火她也算得到，還真是厲害啊。我則是比較習慣兩個兩個數，大概是因為最近太常捏這對小奶，數到二就是極限了。

「嘻嘻！好癢。」

因為洗過澡的關係，伊朵的肌膚摸起來滑溜溜，小小的乳頭也顯得粉嫩柔滑，身體還有淡淡的……雜草味？

「是鼠尾草哦。」

女生好像都喜歡花花草草的，什麼鼠尾草、鳶尾花、矢車菊……對我這顆只看得懂紅花藍花的大腦來說，簡直就像另一個世界。

「培養一些嗜好也不錯呀，不然你整天只會摸我的胸部。」

我的嗜好就是揉妳ㄋㄟㄋㄟ。

「真的是齁……」

和多日沒洗的汗黏觸感不同，光滑剔透的伊朵別有一番滋味，小桐真會站起來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可是每當我開始頂著伊朵的腰、把她弄得嗯嗯哼哼時，四足奔走的咪咪卡就會不時瞥向我──的下體。她不再鼓著腮幫子用叛變威脅我，改以楚楚可憐的小貓模式試圖喚醒我的愛心，這讓非常愛護動物的我內心不斷掙扎，最後只好草草降旗。

我們跟住在溫暖的堡壘裡、說不定還喝著熱湯的桑莫軍遙遙相望，迎向冷風跑了許久，總算是抵達斥侯說的第四十九號要塞線。結果還是沒看到三小人影，頂多就是四十九號要塞前有個像稻草人一樣的東西。幹嘛，防禦力＋２的城堡裝備膩？

「不是啦，那是……呃，好像是藍旗軍或村民的屍體……」

……靠，超沒品的。

我試著學伊朵圈起手掌當成望遠鏡來看，只看到稻草人似的輪廓，伊朵卻能看出是我方的人，這到底是等級問題還是我太遜砲……

「再過去的三座要塞都有耶，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不過應該都是用來挑釁我方的屍體……唉，他們也被逼得只能用下賤手段應付了。」

妳會幫對方說話還真稀奇啊。

「才不是幫他們說話。換成我們門徒兵，也會以火刑戰俘的方式挑釁敵軍。只要戰況陷入膠著，大家都會不擇手段……」

……如果將來爆發巨貧之戰，妳可別背著我偷偷燒死巨乳妹子喔。

「這可難說哦──」

既然搜索無果，魯蘭巴也一副喘到快死掉的北七樣，我們就下馬牽著牠往東潛入森林內，到了不會被桑莫軍觀測到的地點準備休息幾個鐘頭。我和伊朵吃完麵包後猜拳決定守夜順序，伊朵睡覺時，我就把奧瑟雅帶在身邊，隨時準備好大喊ＢＯＯＫ。

「登愣──！」

啊靠北誤喊……！

「哦？誤喊的意思是……主人認為無故使喚本卿很有趣囉？」

還被霸凌似的刻意誤解惹……！

我看我還是直接下跪好了……

「噗！別那麼緊張啦，反正都出來了，我就來幫主人弄個晚餐吧！」

跪到一半的我心頭一暖，感動萬分地起身握住奧瑟雅雙手！正當我以為她要開始展現廚藝，雪白無瑕的纖纖玉手卻脫去我的褲子，接著滋滋地抓起肉棒。

淑……淑女奧瑟雅大人？

「嗯哼？」

滋咕滋咕、滋咕滋咕。

小桐真、絕讚勃起中。

不對，我是要問……晚餐呢？

「這不是在製作中嗎？」

蛤？

「當然是給咪咪卡小姐的晚餐囉！」

中計惹……！

「喵喵！可憐的咪咪卡能吃飯了嗎！」

等等！咪咪卡不是很討厭女人味嗎！所以這活兒交給她自己做，請淑女奧瑟雅大人使用那邊的鍋子……

「這個人沒有奇怪的味道溜！」

原來如此，因為是無機物的關係才沒有女人味啊──靠北！那我不就是被一把劍尻尻中嗎！別讓我認知崩壞痾痾痾痾……！

「嗚呼呼！好像是這樣呢！呼呼呼呼！」

ＹＡＭＥＲＯ──！

§

Ｄ＋１３日。

由於睡前的認知崩壞式大爆射，消耗過多體力的我不知不覺就倒在伊朵旁邊睡著了。沒有人叫醒彼此，我們就這樣毫無防備地睡到天亮……也不知道罪魁禍首的奧瑟雅有沒有幫忙守夜，總之今天也是蛋蛋以外活力十足地醒來了。

在我迷迷糊糊地又倒下去瞇了一會兒後，早已起床的伊朵從樹叢間沙沙地走向我，把我搖醒後問我吃早餐了沒。

安安妳知道我才剛醒來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吃完才繼續睡的！所以是沒有囉？」

別那麼大聲痾痾……反正我只喝了點空氣，吃的倒是沒有。

伊朵聽完我的證詞，轉頭看向旁邊的咪咪卡，單手扠腰道：

「咪咪卡，我有說其中一塊麵包要給桐真吧？」

咪咪卡的尾巴忽然豎起，眼睛也變成貓眼，沾滿麵包屑的臉蛋垂了下來，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掌讀稿般說道：

「啊、啊咧？麵包不見溜？剛剛還在的說？真是太神奇溜──」

神奇的是妳那感人的智商吧！

無論如何，伊朵隨身背著百寶袋是正確的選擇，否則我也無法從她那兒獲得另一塊麵包。而吃完這塊麵包的我，還得為了防止叛亂而尻給學貓舔著手的咪咪卡……那傢伙不是在理毛，純粹是用手把臉上的麵包屑蹭下來再舔食乾淨。

伊朵一早就偵察四周並摘了些藍紫色的小莓果回來，一粒就把我們酸成米字嘴，迅速滋潤受盡黑麵包折磨的口腔。我想藉此捉弄一下吃我麵包又痛飲我子孫的咪咪卡，就跟伊朵拿了一顆最大的，哄騙咪咪卡吃下去。

「嗯呣嗯呣！好甜好好吃──！」

……媽的，食物減一。

在原地休息一會兒，精神逐漸恢復後，我們就上了魯蘭巴。我是說騎上魯蘭巴。不對，應該說我們坐到魯蘭巴的背上。

伊朵剛才東奔西跑時順便收集了魯蘭巴的食物，再加上百寶袋裡的紅蘿蔔，這畜牲吃得可是比我們都還要豪華，理所當然也發出了最雄偉的嘶叫聲。

「啡啡啡啡！」

為什麼我會想到禿頭大叔把臉埋在女孩子股間噗嚕嚕嚕的畫面……

「好！魯蘭巴也很有精神的話，現在就只剩一個問題了！」

沒錯！那就是尋找蕾娜──！

「對齁，還要找那個叫蕾娜的女孩子……那我們就邊走邊找吧！水源跟蕾娜！」

蛤？昨晚不是裝了一大壺水？

只見伊朵聳聳肩，摸摸魯蘭巴的身體──媽的！這頭畜牲居然把我們的水喝光了！

仔細想想，昨晚路上我都是邊揉小奶邊流口水，停下來後很快又睡著，醒來也是只靠一粒莓果酸出滿嘴口水。也就是說……我一滴水都還沒喝到啊！

「哎唷，我想說這一帶都有支流呀，只是我們休息的地方剛好離每個水源點都很遠吧……不然我們現在去要塞那邊打點水？『桑莫軍的各位不好意思──我們打個水就回去歐──』這樣子說不定行得通哦？」

有可能行得通嗎！

「那就對囉。」

一旦知道沒有水喝，就莫名地好想喝水喔……就算邊含著咬破表皮的莓果、邊揉弄伊朵的小奶，還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忍耐、忍耐！我們桐真最乖了歐──」

好啦，媽……

「誰是你媽啊！」

自己愛用老媽口吻又惱羞的伊朵鼓起雙頰，隨著我們在森林中走來走去，鼓鼓的臉頰逐漸消退下來。

從身後盯著伊朵的側臉、反覆咀嚼剛才那些對話的我，久違地感受到一股非常力不從心的挫折感。

某部分的記憶污點越來越大，我已不曉得那些僅存的邊邊角角是真實的記憶，還是被編造出來的東西。

我……也有家人嗎？

「桐真。」

啊啊，聞到了。

從上風處傳來的血腥味乘著涼風飄進森林中，伊朵拔出短劍，我也將手放到劍柄上，我們放慢了速度往前進。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並非激烈戰鬥中的戰場，而是一座屍橫遍野的營地。

這座營地宛如小型的野戰陣地，前後有用木柵和稻草拼湊起來的簡易關卡，左右是以繩索沿著樹林拉出的障礙線，中央有幾間血跡斑斑的帳篷，以及一座大概兩層樓高的瞭望台。這裡只有狹窄的林道，所以瞭望台應該是單純用來打防守戰用的。整體來看是個十分克難的陣地，但也強過拉夫爾與伊斯塔瑪拉等游擊隊營地。

「這些人……死狀太奇怪了。」

伊朵說得沒錯。營地內的屍體大多像是被世上最鋒利的利刃輕易切割後的樣子，沒有歪七扭八的拉扯痕跡，也沒有破壞性的鋸痕，切口平整得不可思議，而且都是一次將身體斬成兩半。我得很用力忍耐並不時仰頭看看陰沉的天空，才不會被散落一地的屍體與臟器逼吐。

「長相是瑪吉克人，看衣服有可能是游擊隊，可是我不懂……這裡沒被燒毀，物資也都還在，為何只有人死光了？」

如果是桑莫軍幹的，沒理由留著營地讓游擊隊繼續使用。這也不會是誘敵技倆，因為這裡可是距離奧得河起碼三公里以上的森林中央，說不定附近村鎮來到這都比較方便。況且，此處一個桑莫兵的屍體都沒有，也不見激烈的交戰痕跡，除了疑似被魔法炸飛的關卡防線外，營地內只有單方面遭屠殺的慘狀。

這座營地對襲擊者不具意義。

襲擊者是極高等級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