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1 / 2)
傅程庆一瞬间的慌乱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这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为什么?熹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你竟然敢!”傅元霸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激动之下,力道用得太大,傅程庆被挤得满脸紫涨,舌头都吐了出来。
“二伯,还未审清,”傅灵佩挥袖掸开他,“等一切审问清楚,任你处置。”
“哼!”傅元霸用力撤开力气,走到了傅三一旁,小心翼翼地抱住傅程熹,却被他半睁的眼惊住了。
“熹儿,你醒了?”
傅程熹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头艰难地转向一旁的傅程庆,声音断断续续:“怎……怎么了?”
傅程庆没料到他居然在这个当口醒来了,吓了一跳,脸上却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程熹,你醒了,太好了!快帮我跟你父亲他们说说,真的不是我,我与你那么好,怎么会是我!”
傅程熹茫然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不过酒醉醒来,天就变了。丹田内空空如也的感觉让他恐慌,他忍不住挣扎了起来,却发现手脚无力地委顿着。
傅程庆还在那嚎。
“程熹,真的不是我,你救救我,他们想要屈打成招,程熹救救我……”说着,还待匍匐过来,却被傅元霸狠狠一挥袖,落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傅灵佩冷冷地看着他,她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
“熹儿,你还记得之前之事么?是不是,他害你?”傅元霸声音不自觉放柔了。
傅程熹摇头:“……醉后便不知了。”
他勉强恢复了些力气,脑子渐渐清楚了些,此前发生之事在心中不断盘着,原本迷雾遮着的地方,渐渐清晰起来,
他是喝了那坛子灵酒才倒下的,酒,对那酒有问题……酒是从元枢城傅家自家开的商铺拿的,除了他没人碰过。可前日……傅程庆来找他之时,他特地取了那酒两人喝了几杯,后来有事傅程庆又匆匆离去,这样看来,也只有傅程庆才有机会碰到那酒了。
“……为什么?”傅程熹艰难地问道,他希望是随便谁,都不是他唯一看中的朋友。
“……你什么要害我?我自认,对你不薄。”
傅程庆求助哭嚎的模样像是被突然按停:“……你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傅程熹轻轻推开傅元霸,慢慢地站起,蹒跚着走到了傅程庆面前:“除了你,旁人没机会害我。”
傅程庆不装了,见原先高高在上的傅家之人怒气冲冲地看他,突然也不慌了,死到临头,反倒不怕了。
“你不过是个奸生子,凭什么要什么有什么?在我一枚灵石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时候,你可以随便拿灵石恢复灵力。在我为求一颗蕴藉丹而不得之时,你却可以随意拿出大把挥洒……”
“可是,我有两枚灵石,便会给你一枚。所有我有之物,都自愿与你平分。你何曾缺过修炼资源?”
“那又如何?你拥有的那么多,分我一点怎么了?可你居然想要跟我抢去沧澜界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你……”
“斗米恩,升米仇。”傅灵佩下了注解。一切,不过源于嫉妒。
“……原来如此。”傅程熹仿佛用尽了力气,身子渐渐委顿下来,却被傅元霸一把接了住。
“父亲,”他第一次这么叫他:“你处置吧,我不问了。”
“好,好,好,”傅元霸忍不住落泪,他终于等到儿子的一声父亲,若可以,他情愿从来都听不到,也不要熹儿遇到这种境况。
他怨毒地看了一眼傅程庆,这小子他从来不放在眼里,不料竟然会有一日毁了了他的熹儿,他恨,可其中,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怎么能瞒过他的耳目去了熹儿的房间,怎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坏了熹儿的丹田?
“不若,此事交予我。”傅青艋走了出来,看着这须发皆白了的老族长,心中唏嘘万分。
傅元霸漠然看了他一眼,认出这是那个善于刑讯的后辈,点了点头,姿势有些僵硬:“我要在场。”
“自然。”
傅元霸怀中抱着傅程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一干族人都丢在了身后,经过傅元茂之时,还深深看了一眼。
傅元茂忍不住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正要说几句刺激刺激这死对头,却被一道柔和的灵力阻止了,耳边传来沉静的声音:“大伯,少说两句。”
他悻悻地闭了嘴,想着今日怎么都承了回情,便不欲与她计较,转身大阔步地往自己屋舍走去。
傅程庆由傅青艋领着,关入了傅家地牢,出族,囚禁,而后再遭遇了人间最痛苦的几种刑罚后,终于吐了口:“是傅元茂。”
傅元霸听到时,竟不意外。
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要无人帮助,如何能废了他那乖儿子?真真狠辣之心,废了他一个儿子不够,还要来害另一个!
傅灵佩觉得不对,摇头让再审,却怎么也审不出来了,起码傅程庆自己,是深信不疑的。
她特地寻了傅元霸细说了一番,才将其沸腾的怒火压了下来,勉强相信她的推测。
之后的傅家,诡异的安静。除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和谐得过分。傅三与傅十一接连来找过几回,每回都在叙述最近对方不正常的模样,傅灵佩每每都笑眯眯不表态。
有一些参加报名族比的,还有一些,干脆就没报名,比如傅聪箜。
第260章 258,257.1.1
傅青艋的效率很高,在傅程庆无论如何都交代不出旁的之后,便直接报给了傅青渊。
非常时刻非常法度。傅青渊连族会都未召开,只传了个音给那一脉将来龙去脉说清便干脆利落地将其除了族,并直接由刑堂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了结了,以杀鸡儆猴。
效果达到了。
这三天时间家族内诡异的安静,有傅灵佩元婴坐镇,不论有多少的鬼蜮伎俩,也都隐去了大半,虽偶有龃龉,但再无这伤筋动骨之事。
傅灵佩心下安慰,却还有烦难之事。
傅三与傅十一之事——她总还是看不明白。期间两人来过几次,总一前一后,仿佛对方落单自己便吃亏了似的,对她叙述又总语焉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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