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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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奶奶第一反应就是去陶沫那里打滚撒泼去要钱,可是想到陶沫那强硬的态度,甚至生生的将陶伟韬的腿给打断了,还将大伯母的额头给弄出一道口子,陶奶奶顿时就蔫了。

陶奶奶破口就是贱人野种婊子的乱骂一通,不能用孝道压制陶沫,陶奶奶根本拿陶沫没法子,毕竟她现在不像过去那样逆来顺受,不管怎么打骂屁都不放一个。

大伯母也想到了这一点,和陶奶奶对望一眼,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骂着陶沫,咒骂着跑走的周素纹和死去的陶平海,直到陶大伯回来吃晚饭,这才消停下来。

陶大伯这段时间足足老了十岁!五十万没了,唯一的儿子被打断了腿不说,如今更是坏了子孙根,从此断子绝孙了!这让陶大伯整天都阴郁着脸,一天要抽掉三包烟,还要忍受太奶奶和大伯母对陶沫的辱骂和诅咒,连个清静都没有。

而且陶老三一家对陶大伯也没了好脸色,毕竟因为陶伟韬的牵累,陶建裕的车子要修不说,陶老三的饭店重新装修一下至少要十万块,陶老三一家找陶大伯要不到赔偿,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

“好了,闭嘴!”陶大伯没好气的对着不停咒骂的大伯母怒斥一声,阴沉着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才开口:“伟韬,你说段富平日里和袁明走的近?”

“什么叫走到近,不过是袁明手底下养的一条狗而已!”陶伟韬不屑的冷哼一声,袁明做的药材垄断的生意,可是他怎么能垄断?还不是靠些不上台面的手段,而这其中就少不了段富的出手。

“那肯定是袁明要对付陶沫那贱人了?之前因为我家伟韬的关系,袁明才会让陶沫开这一家药店,洪彩彩那个贱人敢给伟韬戴绿帽子,我们和袁家现在也是仇人了,袁明肯定要出手对付陶沫那小贱人了!”

大伯母自认为了解事情的经过,还不忘夸奖陶伟韬,只可恨洪彩彩那荡妇红杏出墙,否则袁明看在伟韬的面子上,肯定会让陶沫继续开下去,活该陶沫那贱人被打击报复。

陶大伯实在懒得理会蠢的像头猪的大伯母,抽着烟眯着眼思索着,袁明的名声,陶大伯清褚的很,他让段富来找伟韬,让陶家出手,不过是为了打击陶沫,要垄断整个中药材的市场。

但是与陶大伯而言,虽然陶伟韬和洪彩彩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但是和袁明这个舅舅不算是仇人,更何况这件事双方都有利,袁明利用陶家出面弄垮陶沫,而陶大伯打的则是那十万块药材的注意,即使贱卖给了袁明,也能卖到七八万。

陶沫知道袁明肯定会出手,但是却不知道他会将陶家人给搅和进来,一大早陶沫正在检查摆放蛇皮袋里的药材,玻璃门外,陶奶奶和大伯母两人来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陶沫放下手里头的药,面色平静的看着如同鬼子进村一般冲进来的两个人,挑了挑眉梢,来者不善!

“你说都念到书壳子上去了吗?看到我和你大伯母不知道叫人吗?”陶奶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板着刻薄的满是皱纹的老脸,阴森森的瞪着陶沫,“你大堂哥被你害的还断了腿躺在家里,你这个小贱人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吗?”

大伯母这一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帮着陶奶奶辱骂陶沫,一双眼冒着绿光瞅着摆放在屋子里一袋子一袋子的药材,这可都是钱那,据说买的时候陶沫这个贱人花了快十万块钱了,这要是转手卖出去,*万是肯定到手了。

将大伯母那贪婪的表情收入眼中,陶沫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来是冲着这些药材来的,可惜陶沫不是逆来顺受的原主,看着还骂上瘾的陶奶奶,“奶奶如果你要继续骂,那就请出去吧,我不招待了。”

“你这个小贱人,我是你奶奶,你敢赶我出去?”陶奶奶嚣张了一辈子,哪里受得了陶沫的冷脸,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妈,正事要紧。”大伯母拉了拉骂上瘾的陶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骂了陶沫这贱人也不多长一块肉,还是将这些药材弄到手更重要。

陶奶奶瞪了一眼大伯母,自己难道不知道正事要紧吗?陶奶奶刻薄着一张老脸,趾高气昂的看了看陶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既然你这里有这么多的药材,我这里有张治疗失眠的方子,正好缺一些药材,你给我配齐了,多配几副!”

果真是冲着这些假药来的,陶沫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的确是治疗心悸失眠的,也适合老年人服用,而其中用的最多的一味药材就是五味子。

如果拒绝了,陶沫明白以袁明的为人肯定还会再次出手,既然如此,何不趁着过年前直接解决,也好过一个安稳年。

“这方子里我只有两味药材有,一个是五味子,一个是玄参。”陶沫刚一说到五味子,就见陶奶奶和大伯母表情一变,嘴角笑意加深,指了指一旁的袋子,“这就是五味子。”

“你去拿玄参,多拿一点啊!”大伯母催促一声,看到陶沫一转身,就和陶奶奶两人迫不及待的在袋子里抓了起来,将棉袄两个口袋都塞满了五味子,至少塞了两三斤。

中药方子里一般药材用量多的也就几十克,陶沫拿了一小把玄参,估计有半斤了,转身看着一脸得意的陶奶奶和大伯母,余光扫了一眼掉地上的五味子,想来她们是偷拿了不少,“这就是玄参,其他的药材要去其他店配。”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陶奶奶一把抢过玄参,和大伯母也不停留,快速的转身走了过去,一路走,那塞满口袋的五味子还不停的掉了出来。

季老头的这五味子并不算是假药,只不过是野生的葡萄,一般制假的药商是将野生葡萄染了色充当五味子,这化工染料对人体自然有害,可是季老头这野生葡萄外面不是化工染料,而是用紫苏叶熬化了之后,加入老冰糖和野生葡萄。

紫苏叶有润肺止咳的功效,加上老冰糖和野生葡萄,却是润肺止咳的一个偏方,季老头之所以看上陶沫,就是因为她眼尖,一眼认出这五味子不算是假药之外,反而用假的沉香坑了袁明。

陶奶奶和大伯母得逞之后,从袁明那里又将其他的药材给配置齐全了,这才满脸得意的回到了陶家。

“这药你去熬了然后倒掉,明天我们就去找陶沫那个贱人!”陶奶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总算感觉舒坦了一点,一想到可以讹诈到陶沫,陶奶奶刻薄的老脸笑的像朵菊花似的,“这剩下的五味子,记得包起来放好,这可是铁打的证据!”

大伯母这会也是精神十足,卖假药可是要判刑的!陶沫那贱人害了伟陶,这一次弄不死她!看了看陶奶奶,大伯母开口:“妈,为了以假乱真,今天三顿的药肯定就倒掉了,明天一早的那一顿你多少喝一点,反正是治疗心悸失眠的,我从袁明那里买了真的五味子,到时候放进去一起熬,不会伤身的。”

没病谁愿意喝中药,是药三分毒不说,还苦的厉害,但是陶奶奶这段时间的确睡的不好,看到大伯母手里头真的有一小包的五味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你给我注意一点,别放错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妈,你放心吧,我还能害了你?”大伯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低下头目光诡异的闪烁着,反正也吃不死人,不过是为了更逼真,否则送到医院一查,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能用假药的事情搞死陶沫那贱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是难得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吹散了清晨的雾气,陶家村早起的人都忙着将棉被抱出来晒晒。

“妈,你和罗娥先过去,一会等你打了我电话我立刻就过来。”陶大伯这会倒是精神了不少,等陶奶奶一闹起来,陶沫一旦被抓走,就可以顺势将十万块钱的药材从店里给搬走,然后直接卖给袁明,至于想要分一杯羹的段富,陶大伯冷声一笑,这是陶家的事,段富想插一脚可没那么容易。

“行,我知道了。”陶奶奶信心十足,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还弄不过陶沫那个小贱人!

大伯母将冒着热气的中药端了过来,笑着递了过来,“妈,你先喝了,我加了不少蜜糖,一点都不苦。”

为了能讹诈到陶沫,为了那十万块钱的药材,陶奶奶一仰头,咕噜咕噜将一碗中药给灌了下去,枯树皮般的手抹了抹嘴角残余的药渍,“走吧。”

大伯母将空碗放到了一旁,看了看神色正常的陶奶奶,没事,没事,最多就是病一场!这样才能成功的讹诈到陶沫,如今陶沫这个小贱人可不像以前那样好欺辱糊弄了,不弄点真病出来肯定搞不死陶沫那小贱人!

年底了,镇子上显得格外的热闹,街道两边不少贩卖炒货的,大红的对联在店铺门口飘荡着,一眼看去满眼都是过年的喜庆。

“陶沫,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狼心狗肺的小野种!”凄厉的叫骂声愤怒的响了起来,哐当一声,陶沫一楼门面的玻璃门被陶奶奶拿在手里头的青砖给砸碎了。

哐当一声玻璃门破碎的巨响声吸引了四周的人,陶奶奶拍着双腿嚎叫起来,“你这个要害了亲奶奶的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妈,我就说陶沫这个贱人不安好心,你看你还不信,你的命都要被她给害去了!”大伯母紧跟着怒骂起来,一手杵着腰,一手指着陶沫,唾沫横飞的叫骂着,“你这个小贱人还有脸出来!”

因为陶老三的饭店离陶沫这边很近,陶老三听到吵闹声赶过来一眼就看到泼妇骂街的大伯母,眉头一皱,不详的感觉涌了上来,“这是怎么了?”

“老三,你来的正好,妈的命都要被陶沫这个小贱人给害了!”大伯母一把抓住陶老三的胳膊,恶狠狠的对着陶沫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凶狠着表情,放大声音叫骂着,“妈被陶沫害的瘦了十几斤了,夜里都睡不着,你大哥将妈送医院之后,医生给开了方子。”

见四周众人都竖着耳朵在听,大伯母对着陶奶奶使了个眼色,继续噼里啪啦的开口:“妈看陶沫这里有许多中药材,就想着省一点钱,谁知道这个黑了心肝的小贱种,卖的竟然是假药!妈喝了之后上吐下泻。”

缓了一口气,抹了抹根本没有眼泪的脸,大伯母恶狠狠的对着陶沫怒骂,“我们还以为妈是受凉了,结果今天早上妈喝了药,脸色发白的直吐,我和你大哥这才感觉不对劲,将陶沫的药拿去给人一看,这个天煞的小贱人,竟然卖假药,卖假药害她奶奶的命啊!”

话音落下之后,大伯母恶狠狠的将一大包中药材向着陶沫砸了过去,“你这个良心被狗吃的了小贱人!你竟然敢卖假药,害人命!你不得好死!”

四周围观的人只当是寻常的家庭纠纷,哪里知道这竟然牵扯到了卖假药,而四周的街坊邻居倒是知道陶沫从药材公盘那里买了不少的中药材,只是没有想到竟然都是假药,这假药可是会要人命的。

陶沫看了看散落在地上十来味的中药材,自己之前拿的玄参赫然在列,至于那一颗一颗的五味子,陶沫仔细看了看还是季老头那染了紫苏叶的野生葡萄,余光扫过人群里的袁明,看来他是打算借刀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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