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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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愿相信,曾经那样烂漫直性子的宛娘,会做出这等事情!

上元佳节那晚的事情,她还可以告诉自己,宛娘只是太爱范大哥,所以才会糊涂的瞒下她不见的事。可是,如今,她不能再自欺欺人,这个她从小疼爱的妹妹,早已不念姐妹之情了。

还不待谢安娘整理好心间的纷乱,外头却是突然起了骚动。

谢安娘听见外间的响动,心下一咯噔。云珰还在外头看守着!

她急急朝门外走去,却是被院中的景象弄蒙了。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院中又多了四人,两个身穿劲服的大汉手持着刀,架在一个中年汉子,与一个锦衣公子的脖颈上。

蒋明路反应自是不慢,他甚至比谢安娘先一步打开门,见了那两个一身干练的大汉,颔了颔首。

这是少爷不放心,特地增派的人手吗?

看来少爷对这位姑娘不是一般上心,只是,为何少爷不亲自出面?不过,少爷必是有他自己的思量,做属下的只管遵从就是!

想到此,他对谢安娘的态度愈发的好,对一脸警惕的谢安娘解释道:“这是府中的护卫。”

而经过一番了解后,谢安娘不由叹道,好险!

原来,这绑匪并不是谢安娘她们所以为的只有三人,而是四个。

绑匪头头,将谢安娘她们掳到这里后,急着去通知他的雇主了。

莫怪这里的三个绑匪怎么也撬不开嘴,原来是在上演拖字诀,拖到他们大哥回来了,便有被解救的希望了。

只是,这绑匪头头确实也警觉,领着钱公子推门进来,觉察到不对劲,就想先撤,再思量对策。

奈何运气不好,还没来得及行动,脖子上一凉,一把长刀架了上来。他和钱公子便被推搡着进了院子。

谢安娘又打量了一眼这位钱公子。

一身纨绔打扮,长得倒也不算差,只是两眼无神,眼袋浮肿,一看就是个不爱惜身子的。

她不由出声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会有我的画像?还有,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这些,她都必须弄清楚!

那钱公子也是个不禁吓的,眼见寒光四溢的长刀架在他脖子上,早已没了什么旖旎心思。

想到自己策划良久,却功亏一篑,他悔不当初!若是听了那大夫人的话,此刻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对了,谢府大夫人!

想到这儿,他又有了一丝底气,眼带痴迷的盯着谢安娘那张脸,谄笑道:“小娘子,我可是你的未来夫婿,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云珰见那人胡乱诋毁自家小姐闺誉,气愤的骂道:“你个登徒子,少在这儿胡说!我家小姐可不认识你,现在身上更是没有什么婚约。你少在这儿乱说!”

钱公子连连辩解,“是真的,这婚事可是贵府的大夫人亲自许诺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有小姐的画像!”

谢安娘却是嗤笑一声,“这位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的婚事,还轮不到她赵氏做主!”

与范府的婚事告吹后,她的庚帖就到了她自己手上,现在还在箱底压着呢!

再说,这谢府,可不是赵氏能一手遮天的地方,她的婚事,轮不着赵氏操心!

☆、第25章 天意

再来说说谢府大夫人赵氏,她此刻正在干什么呢?

自然是脚不沾地的忙着谢大老爷生日宴的事儿。

圣人有云:男子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谢袭正好是到了不惑之年,他作为禹州城数一数二的富商谢家家主,人脉广,交友多,排场自然是也得撑起来。

赵氏作为当家夫人,早早就着手准备五日之后的生日宴,随着时日的推近,需要她操持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此时,她便端坐在正德堂大堂的上首,底下一排管事的,正在逐一向她报备府中的各项开支。

而她一边分神听着采买酒水的管事,夸夸其谈地说着他采购的酒水有多好,一边垂首细看手中拟好的宾客名单。

拿起放置在身侧的毛笔,她在那份名单上圈出几处不合理的地方,勒令丫鬟拿下去重做,便将笔搁下。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头,望了眼杯中茶色浅黄,叶沫沉底的君山银针,只淡淡的开口,“换一盏!”

身侧的丫鬟立马手脚麻利的又端来一盏冒着热气的茶。

赵氏瞥了眼还在滔滔不绝讲着的陈管事,端起茶,吹了吹,升腾的热气使得她的面容氤氲不清。

“哐”的一声,一盏热茶摔在了陈管事面前,飞溅的茶水沾湿了他的衣摆,青灰色的衣角上还黏着些许叶沫。

他吓了一跳,惊魂不定的抬头望了眼赵氏,见她脸上并未有怒容,提着的心往下放了放,对着谢氏身旁呆立着的丫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夫人再端一盏过来!”

说完,便又讨好的冲着赵氏笑了笑。

“不必!”赵氏罢了罢手,脸上看不出喜怒的询问着,“陈管事就没别的想说的?”

这个管事,凭着与已逝老夫人有那么点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在府中捞了个不大不小的管事之职。

陈管事闻言,手心冒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小的不明白夫人这是何意?”

“哦,是吗?!”赵氏凉凉的语气,听得人心里直打颤。

突地,她重重的一拍桌,厉声斥道:“怎么!那些肮脏事还非得我一件一件给你数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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