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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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所以是计划,就是因为时常赶不上变化。

这不,变数很快就在谢府大门口候着了。

“老爷,门外又来了一个和尚。”这回是门房直接回禀的。

谢袭正头痛着里面这个和尚怎么处理,外面倒是又来了一个,他这儿又不是寺院,至于都往这儿扎堆么!

“不见!”

门房战战兢兢地的正要退下之时,却听谢袭又改变主意了。

“让人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都是些哪儿来的野和尚,反正他们说的话,他是统统不信。事情演变成这样,少不得他要往福佑寺跑一趟,求见慧远大师,让他帮忙合一合安娘的生辰八字,也好洗去今日这个孤星之嫌。

稍倾,便有一位身着红衣袈裟的僧人,徐徐走了进来。待来人走近了,其眉心一点观音痣,分外引人注目。

谢袭激动的站起身来,忙上前几步,拱了拱手,“慧远大师,您怎么来了?”

这是刚打瞌睡,便有人递枕头呀,来得太是时候了。

慧远有礼地回着:“原是寻故人而来,倒是叨扰了。阿弥陀佛。”

说罢,他便朝着那努力往人群中凑的慧觉温和笑道:“师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眼见是躲不过了,慧觉这才讪笑一声:“师弟,真巧。”

这明显是久别重逢的师兄弟会面,难道这法号慧觉的和尚,真是出自护国寺?那他所言的安娘为孤星一事,岂不是也并非胡诌?

若真是这样,安娘的一生岂不是就此毁了!

不行,他谢袭偏就不信这个邪。

安娘可是二弟留下的独苗,他这做大伯的,岂能眼睁睁看着她就此遁入佛门,就算是带发修行也不可!

思及此,谢袭不禁开口相求:“大师,不知您可否帮忙算一人的生辰八字?”

慧远却是专程为此事而来,想不到那看起来如铁石般冷硬之人,竟也有这等柔肠百转,特意将他从寺中拉了出来,只为了帮一个女子解围。

他遂也顺水推舟的接下,“可是为了府上谢二小姐一事?”

“正是,还烦请大师过目。”

虽讶异于慧远的好说话,可这等好事难得一遇,谢袭自然是求之不得,也就爽快的将谢安娘的八字递了过去。

慧远接过手,打开一看,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讶,咦,这生辰八字,可是贵不可言呐!

不过,天机不可泄露,这等事他心里清楚便可,倒也没必要公之于众。

“从八字来看,谢二小姐一生顺遂,命里或有小灾小痛,但也很快都会过去,谢施主还请放心。”

嘴里虽是这么说着,可慧远心中却是默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这话也确实没说错,这谢二小姐的后半生可不就是一生顺遂。

只这前半生或有大风大浪,但只要避过了,从此便是海阔天空了。

☆、第32章 失魂

不同的人,说出不同的话,到底谁的更加有信服力。

毋庸置疑,自是在禹州城声名远扬,医术精湛的慧远更得人认可。

只不过,同门师兄弟本应传承一脉,这合出来的生辰八字就算是有误差,也该是相差不远。可身为师兄的慧觉,却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这又作何解释!

谢袭犹豫再三,终是将疑惑道出口:“大师,何以慧觉大师与您所言相差甚远,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既已确认慧觉却是出自护国寺,这语气自然是得缓和一些,他谢袭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什么时候该怒,什么时候该笑,还是拿捏的准。

“这……”慧远面带难色,似是稍有顾虑。

闻弦歌而知雅意,谢袭托谢裘与吴老头帮忙照看一下场面,自己便将人带至偏厅。

静谧的偏厅内,只谢袭、慧远、慧觉三人静立着,一众家丁俱是在门外候着。

倒是慧觉眼见躲不过了,索性便将事情摊开了说。

只见他一改先前持稳祥和的做派,朝慧远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师弟,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老好人!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不就是根本没学过什么八卦测算吗!吞吞吐吐的,至于么!”

明明是被揭穿了,却一脸坦然自若,好似根本就不在乎这般做的后果。

“你、你这和尚,好生狂妄!”也是气急了,谢袭也不想再客套了。

懂得隐忍,并不代表就要时时隐忍,他指着慧觉质问:“我家安娘与你无冤无处,你为何要用如此阴险的法子害她?!”

若不是看在慧远大师的面子上,他又怎会好声好气的站在这儿,定是要将此等恶劣之人扭送官府,打上几十大板再收押,就不信问不出来。

“这你就要去问问谢大夫人了,她许是能说道一二。”平平淡淡的几句,慧觉便将幕后之人推了出去。

谢袭初听这话,只觉惊天旱雷一个,砸在了他脚下,将他整个人都轰蒙了。

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赵氏会有这等险恶用心!他还能不了解赵氏,以她的骄傲,向来是不屑与一个小辈过不去。要真看不过安娘,她定然早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如今。

谢袭狐疑的打量了眼慧觉,这和尚莫不是为了推辞,才胡乱攀咬的。

慧觉却是直接将物证也拿了出来,“这白纸黑字写得分明,施主好生瞧瞧。”为防着被人推出去做炮灰,他一向行事谨慎,非得签了字盖了手印才肯干。

要问他何以如此干脆的就供出了赵氏,一点职业操守也没有,这自然是因为他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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