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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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本对她所言那是相当的不感兴趣,他现在一脑门子的‘what the **’,他这神一般的大脑怎么就把酒庄这茬给忘了呢?简直作死!

“你带我去附近酒庄看看好不好?”虞美人像只小奶猫一样难得的细声细语。

她这么说话激起了歧本一身的鸡皮疙瘩,试想一下,一个公子音的女人撒娇那个画面……

“不去,你不学游泳了?晚上可还要……”

“就一小会儿,行不行?你就带我去转转,不一定有酒会的,没有你就教我游泳,行不行?行不行嘛!歧本……歧先生……”

虞美人晃着歧本的胳膊,以前也没见她在别的事情上这么软,酒这玩意儿就这么重要吗?他都要吃味儿了!但到底是心软,没被晃两下主心骨就错位了,鬼使神差的应了她。

当地比较有名的一个酒庄规模不大,却历史悠久,酒庄内木篱笆爬满了葡萄藤,外围葡萄树环绕、知名不知名的花随处可见,红土砌成的两米围墙以及烧酒用的炉子保存的很好,地窖门口堆放着数米高的橡皮桶,一样彰显着酒庄的历史感。

歧本和虞美人进门之后酒庄主亲自出来迎接,看见歧本喜笑颜开,伸出双手去握他的手:“Пpnвet, Бeh, ckoльkoлet, ckoльko3nm.”

虞美人抽了抽嘴角,这是哪国语言?

“Пoжaлyncta, гoвopnteпo-ahглnnckn.”歧本张嘴就来。

对方老先生一拍脑门,一脸的抱歉:“i was too excited tet,i’m so sorry.”

“i’s ok.”

老先生领路把歧本和虞美人朝里迎,一路上用难以分辨的口音说着蹩脚的英文,虞美人一个在美帝生活学习了那么久、也算是听惯了各式各样的方言的人都几度没听懂,倒是歧本,一脸饶有兴趣的跟人有来有往的交流着。

虞美人抻了抻歧本的袖子:“刚才他说的什么话?”

“好久不见。”

“哪国的好久不见?”

“俄国。”

“……一个俄国人在澳洲开酒庄?”

“他妻子是俄国人,结婚之后他就不说母语了,不过说母语你也听不太懂,澳洲曾是英国殖民地,所以官方语言是英语,但因为它的民族多元化,世界各地人群聚集,所以像是意大利语、华语、阿拉伯语等等也常会听到,也导致澳式英语有一些奇怪的发音。”

“好男人啊!你跟我结婚以后也跟我说家乡话吧?我祖籍是广东。”虞美人的注意力那真是说转变就转变,一点征兆都没有。

歧本正要哂笑时,虞美人又说:“你竟然还会俄语?”

“我不会,就会一句,刚才用上了。”

“什么?”

“请说英语。”

“……”

会客堂很大,就是偏暗,或许是背阳的原因,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幽静,两侧罗列的酒柜是老橡木桶改造的,木质陈旧,颜色上也称不上夺目,但就是显得很有品味,这跟酒柜里陈列的酒没有关系,是一种经历史沉淀下来的美感。

虞美人的酒窖突出现代化风格,除了藏酒的必要设备之后还加了很多不蔓不枝的设计,曾上过making sense of wine的专栏,国内屈指可数的酒窖设计中有她一份,为此她得意了好一阵,可跟这里比起来,倒显得有些班门弄斧了,

“our ice wine,pretty lady want to drink this?”酒庄主带上厚厚的手套拿出一瓶细长的冰酒,询问虞美人。

虞美人看了眼歧本,得到他的允可之后搓了搓手,走过去。

歧本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她。

虞美人走到酒庄主跟前,摊开双手:“ i?”

酒庄主一脸惊愕,他还没见一个女孩子想要尝试开酒这道工序的,错误的开酒加之错误的醒酒会影响整瓶酒的口感,不懂行的人根本不愿意尝试。当地女人比较豪放的他见得多了,但她们的豪放并不体现在喝酒上,她们更喜欢在夜场跟不同的男人跳舞,然后第二天醒来对他们‘say no’。

虞美人的酒窖里冰酒的数量也是以十为单位储藏的,她平时很少喝冰酒,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身边人对冰酒的偏见以及国内给它冠上的‘液体黄金’这样的高帽,让她无法在聚会这样的场合拿出来,避免大家说她奢侈。事实上,冰酒确实很要成本,酿造过程也颇费周折,但没到一口千金的地步,只是大家习惯于贵就是真、贵就是好,才养成了国内酒行很多不好的风气。

冰酒的主产国在德国,奥地利、卢森堡也有出产,但因为它对原料的苛刻,所以不是每年都能产出,最低气温都到不了零下的澳洲居然可以产出冰酒,简直不可思议。她虞美人是一定要尝一尝的!

她动作谙熟的戴上桌上另一幅手套,一手捏着瓶口一手托底,举起看了看酒液,然后动作利落迅速的开酒,没有一丝犹豫的倒进香槟杯里,直接托底一饮而尽。

酒庄主都惊呆了,他以为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会用一些复杂的步骤,比如摇晃酒杯观察挂壁酒液,轻抿一小口用舌尖感受酒液的丝滑醇美等等,结果没有,她是很干脆的开酒,喝酒。

“why would you do that?”酒庄主问。

“the so-called wine sommelier like the garnish opening,because thismake them look professional and knowledgeable. however, wiasting does not depend oricks, but depends on the inborn savvy and the tohat has tasted a large amount of wine.(所谓的鉴酒大师喜欢这些花哨的开场,往往这样会显得他们懂行又知识层面丰满。但事实上,酒这个东西,能否品出好坏不在于花招,只在于天生的悟性和长期被酒浸泡的舌头。)”

“mr. ben, mrs.ben is really amazing!”

歧本弯了弯唇角,当然。

之后酒庄主似乎是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拉着虞美人开始侃山侃水,话题越说越广泛,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久别重逢,不班荆道故上一番都觉得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情分。

一侧的歧本看着他们从葡萄酒的发源地聊到发行商,从葡萄品种到适宜种植的地皮和气候,从发酵过程到成品最好的品尝年份……越来越火大,这都不知不觉过去三个小时了,那两个人仍是不肯卷甲韬戈,酒庄主还非要拉着虞美人尝尝他夫人的酒煮牛肉,完全忽略了身侧本来神光闪耀的歧本。

终于,歧本忍不了了,走过去将虞美人打横抱起,一路抱上车……还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最有效!

酒庄主追出来接窗户塞进来两只大箱子,箱子里都是品种繁多的酒,他表示跟虞美人相见恨晚,希望她可以在年底来参加猎人谷年度鉴酒大会。

虞美人点头如捣蒜,表示一定会来,后边一些客套话还没说完,歧本就黑着脸按上了车窗。

“你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虞美人皱眉瞪他。

歧本转过身来,手撑在后座靠背上:“你怎么翻脸不认人?”

“我怎么了?”

“刚才软成一只hello kitty求我带她进去看看的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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