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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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怎么可能,就算她傻,也是被薛牧青一直以来的表象给骗了,苏蘅愤恨不已:“骗子、骗子!”

“阿蘅,我何时骗过你?”薛牧青叹气:“我一直都在跟你说实话——可你却不信。”

“可你上次明明就是——”苏蘅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是了,这些都是你算计好的,故意诱导我让我误以为你不举,然后——”苏蘅心中有气,都不肯说得隐晦一些了。

“阿蘅,有时候有些事情你不肯多想,有时候你又想得太多,你让我怎么办才好?”薛牧青贴近她:“阿蘅,我也是上次之后……才知道自己醉了之后……会那样。”

“骗谁呢!”苏蘅推开他:“当初你我成亲的时候,你不也喝了酒——”

薛牧青愣了愣,随即明白她说的是上辈子的时候的事,有些无奈:“我也曾对那一次有过疑心,后来才想起……那一次我虽饮了酒,不过也只几口而已,并没有喝醉。”

“阿蘅,你若是不信我的话,你大可以试我,”薛牧青低声道:“就是不要自己闷着胡思乱想……上辈子我们闹成那般……便是因为你我都是不肯多说多解释的性子,本来是很小的事情,闷着闷着便憋成了天大的误会,这辈子既然还有缘做夫妻,那样的错,我不想再犯一次。”

“阿蘅,那句话我说了很多次,可是我还是想再说一次,”薛牧青不理会苏蘅的推拒,环住她的身子:“阿蘅,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你答应我,不再想着和离的事,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随你。”

“可我想要的,仅仅是跟你和离而已啊,”苏蘅落泪:“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最想要的,你永远都给不了我。”

苏蘅推开他:“薛牧青,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又如何,就算人心都是能改的又如何,于她而言,她跟薛牧青的婚姻本就是一场悲剧的开始,只要她跟薛牧青还是夫妻,她心中便始终不得安宁。

她想要逃离前世的噩梦,可是只要她跟薛牧青的婚姻持续一天,她的噩梦便永远不能醒来,哪怕一切都改变,她也始终觉得,自己身在噩梦之中,只不过是换了方式而已。

结局,不会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是这样的更新情况,买章节的话尽量早一些,

☆、第76章 076 成全你

永嘉二十九年,春猎。

夜半下雨时,苏蘅便惊醒了。

丫鬟们在外边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苏蘅一般,然而实际上,她却是一夜浅眠,稍有动静,都仿佛是催命的鼓声。

然后,便是无止境的头疼,不安,恐惧,愧疚,无能为力……种种令人不快的气息奔涌而来,苏蘅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

苏蘅曾经想过,自己身上发生这么多离奇古怪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一次次重来,后来她自欺欺人的想,也许自己重来是为了改变身边人的命运——苏会的、裴三郎的、太子的……

可说到底,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在太子前程未卜的这一刻,她却被困在京城中,困在薛家后宅,什么事都做不了。

上辈子,她活在自怨自艾里,明知道太子可能会出事,结果却又被她生生错过,明知道裴三郎会死,却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可以给她机会,她宁愿自己一命换一命,换来太子平安无事——太子无事,苏会想来也便不会出事了吧。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以薛牧青而今的品阶,还不足以让苏蘅也跟着去春猎,可是若是苏蘅想去,有的是方法——太子,皇后,荣安公主,苏元朗……只要她想去,总能如愿——无非就是驳了薛牧青面子罢了。

可恨的是薛牧青根本没给她机会,折腾了她一夜,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薛牧青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问起,其他人早已经出发,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城外。

苏蘅想要追过去时,便发现自己再一次被禁锢在府中了。

想来薛牧青早已经知道她意图,一直防着她呢。

亏她几个月来一直跟他好声好气虚与委蛇,结果却是——骗子,说好的什么事都顺着她,说好的她做什么都可以呢,全都是骗人的。

幸好,她没指望过信他。

苏蘅一夜都没办法入睡,坐在那里祈祷太子平安无事——而今魏九郎和秦五郎并没有被贬谪离开太子身边,就连裴三郎此刻也在京中,定然是会跟在太子身边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这辈子要说起来,的确是有些改变的,比如说,裴三郎的妻子不再是宋浅,这一年春猎本该在长州的裴三郎却恰好在京城——总算是让苏蘅看到了一线生机。

多一个人保护太子,那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

可惜,不管其他人怎么变,薛牧青只怕是不会变,趁着薛牧青不在府中,她也该好好地筹划一番了。

苏蘅推开薛牧青书房的门,进去之后又关上,小心翼翼拉开书架上的暗格,苏蘅正要把藏在其中的信件拿出来,却听得身后有人道:“阿蘅,你在做什么?”

苏蘅吓了一跳,回过身来,看见薛牧青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声音喑哑:“阿蘅,你在做什么?”

眼见着薛牧青朝着自己走来,苏蘅到底是有几分心虚,身子挡住身后的东西,嘴里干涩:“你……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是不是将她进来之后的举动,都看得真切——她对于这书房里的东西这般熟悉,明显就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无意间发现的。

“发生了什么?”薛牧青已经来到苏蘅跟前,却一直没有开口,苏蘅心中慌乱,抓住薛牧青的手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们才出去了几日,春猎不该这么快结束的……除非……这次春猎还是出了事。

太子断了腿,尔后渐渐失势,年底的时候,裴三郎是不是还是会死——苏蘅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魔怔里了,不管怎样,都走不出来……不管她重活多少次,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所有人都会死,她会死,苏会会死,裴三郎会死,太子会死……她不断重活,就是为了将死亡体验过一遍又一遍吗?

所谓命运,让她重活,其实本就不是为了给她机会改变命运,而是把她当作了困兽,玩弄于手掌之间吗?

那么,这样一次次重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死局的话,这样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蘅,你放心,没事了,”薛牧青双手放在苏蘅肩膀上,声音轻轻地安抚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这一次跟上辈子不一样。”

苏蘅回过神来,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便回了城里,下着雨,想着你该是睡着了,所以没过去怕吵着你了。”薛牧青的身子挡住苏蘅的去路,声音低沉:“阿蘅,你到底在做什么?”

苏蘅心虚地别开脸:“太子如何了?”

“只是轻伤而已,你不用担忧,不会有事的,”薛牧青回答她的疑惑,却又不肯轻易将她之前的所为揭过:“阿蘅,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意外我提前回来恰好看到……你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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