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那一丝温情不过转瞬即逝,便又回归冷漠,却足够他惊喜好半天。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些瞬间,他简直真的要觉得,她要彻底放弃他了。
那个念头他根本不敢触碰,一想到夏含会真的不想要他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生生的剜了去,那感觉比死了更难受。
以前他明明最习惯独来独往,可是现在,面对着满室空旷沉寂,他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失去了臂弯中温热柔软的娇躯,他发现晚上入眠都成了煎熬。好不容易倦极了能睡着一小会儿,又总是被连绵不断的噩梦惊醒。醒来一摸身边,只能摸到一片空荡荡的冰凉,跟方才噩梦中没有什么区别。
他总是下意识的在身边找她,做饭的时候也老觉得她下一秒就会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两只冰凉凉的小手熟门熟路的钻进他上衣的下摆,在他的胸腹腰间乱摸乱捏一气,还理直气壮的美其名曰“暖手”。
是了,天气一冷,她就特别容易手脚冰凉。有时候她窝在沙发上看他打游戏,他总会把她光裸的脚丫放在肚皮上暖着——那可真像揣了两团冰疙瘩,刚接触到腹部皮肤的时候能冰的他一哆嗦。她还特别不老实,只要稍微一回暖,就开始动来动去,滑嫩的玉足在他敏感的地方轻踩慢点,非要勾得他打不下去游戏,丢下手柄把她扑倒在沙发上,她才咯咯娇笑着夸他,“亲爱的你认真打游戏的样子真迷人!”
不知道这几天她一个人在家,冷不冷?有没有……想他?
他还去跟助理吴嘉嘉打探过,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夏含?当时吴嘉嘉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濒临亡故的病人,却碍于情面不好给他下病危通知书。他马上明白了,没有这种前例……最终吴嘉嘉只是好意的提示他,夏含这人吃软不吃硬,喜欢把握主动,最讨厌被逼迫,对欺骗是零容忍。
可是她现在根本不愿意主动接近他啊……
她那句不置可否的“你觉得呢”简直像个四字魔咒,时时在他的脑中回响,响的他心慌气闷。
他觉得呢?他觉得夏含要是再不愿跟他和好,他就要疯了!他再也不想猜了——他已经知道她不在乎他、不想要他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他现在只想跟她恢复之前那样的亲密……
他也想到过据说很管用的“苦肉计”,可是一时半会儿他上哪儿去受个伤生个病的?要是他故意弄伤自己或者装病,万一被她发现了,她肯定会更生气。
他越想越胸闷,烦躁的随手打开柜子,刚好看到之前别人送他的据说度数很高的陈酿酒。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拿了出来,打开来斟了一杯。
酒入愁肠,意识渐渐麻痹,整个人轻飘飘的,他忍不住又倒了一杯……
☆☆☆
这天,回父母家吃过晚饭后,夏含一个人驾车回家。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了白行东身上,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干嘛?
虽然她余怒未消的时候,是想狠狠的晾他一晾的,可是才晾了几天而已,眼看着他整个人越来越黯淡,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渴望和企盼,在得不到她的回应时又转为浓浓的失落……
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心软,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生气了。
再说,这其中也有她的疏忽。
她从未怀疑过白行东的真心,事实上,能得到一个人如此赤诚纯粹的一颗心,她觉得自己真是赚翻了。
更重要的是,她刚好也喜欢他,这难道不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吗?
夏含一边心不在焉的盘算着,一边走出电梯。走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四下一片漆黑,她心里毛毛的,不禁加快了脚步。
刚经过拐角,伴随着一股熏人的酒气,从身旁的阴影中突然扑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怎么最近她老是被突然袭击?
☆、第69章 草莓
夏含被猛然扑出来的黑影惊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用手肘狠狠击打/黑影的腹部。黑影吃痛,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她正要趁机抬膝再给这个坏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突然反应过来这哼声怎么这么耳熟。
见黑影没有进一步动作,她放了点心,摁亮手机屏幕,往那人脸上一照。
果然!
搞什么鬼!
这下夏含有点庆幸刚才没来得及使出断子绝孙腿,不然她不是亏大发了?
这是借酒浇愁去了?夏含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醉鬼是怎么打开了大门口的电子锁进来的——反正他出入她家小区单元如入无人之境,她早就放弃纠结了。
她打开房门,开灯,把醉鬼揪了进去。唉,她这儿都快成醉鬼收容所了!
夏含本想把这个快把她压趴了的男人丢到沙发上,又怕他窝在沙发上会不舒服,还是勉力把他扶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这么近距离一看,她发现白行东像是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眼下一片青黑,单薄的衣衫揉的皱巴巴的,一副标准的失恋青年颓废样。他就着夏含丢下去的姿势在床垫上倒的横七竖八,双眼轻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深深的阴影,不时不安的抖动着,嘴巴里还念念有词。
夏含好奇他在念叨什么,俯身把耳朵凑近他脸旁,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含含……”“错了……”“不分……”的字眼。
她顿时觉得心里又酸又胀,无奈的摇摇头,正要站直身子,冷不防这个醉鬼居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个使力,她就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
……要不要这么俗套!还学会借酒装疯了是吧?要不要还趁醉来一发啊?
醉鬼抓的死紧,夏含尝试站起来,无果,愤愤地揪住他胸前的一个小凸点,用力一拧。
白行东似痛又似爽的呻/吟了一声,试图拍开作乱的咸猪手,又挣扎扭动了几下,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然而并没有醒。
看来是真醉了啊!
……醉成这个样子,他是怎么跑到她的门口,还硬撑到她回来的?她该庆幸还好他当初处心积虑的住到了她附近,没在半路上被别人捡回去吗?
夏含看他这扭曲的姿势,就这么睡一晚估计明天得带他去看颈椎,还是大发慈悲的把他扯平,又给他塞了个枕头。
终于平躺下来的人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找到个合适的姿势,砸吧砸吧嘴,喃喃地念叨了一声“含含”,一副打算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看他躺的那么舒服,夏含手又痒了。
刚才他呻/吟的还挺好听的嘛,夏含摸着下巴想。平时在床上他都克制的不肯叫出声,她百般撩拨他也只是忍耐的粗喘,受不了了就把头埋在她肩窝里,不肯跟她对视,只有在最后关头才会受不住漏出那么几声压抑的低吼。
不趁这个机会多听几声太可惜了,再说她都被他甩了,还这么好心的收留他一晚,不收点留宿费简直说不过去!
心动不如行动,夏含干脆坏心的把他扒了个精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又揉又拧,到处磨牙。
可怜的醉鬼被吃尽豆腐,重重的喘息,耐不住的连声呻/吟,身体扭动着迎向在他身上作乱的滑嫩小手和唇舌,渴望随便哪一片柔软能包裹住他,让他释放,让他得到满足。
而那个可恶的女人偏偏不肯给他,自己摸够了,就不顾他还被丢在半路,只给他留下一身暧昧的痕迹,又甩了一条被子给他搭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