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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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往往是转瞬即失的,所以她要保留精神,随机应变。

在箱子里颠来颠去,她很快就睡着了,不过时刻警惕的心让她睡得并不安稳,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她就惊醒了。

当他们把箱子抬下来的时候,她透过箱子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微弱的光,估计天已经亮了。

她又听到有人在交谈,仍是一头雾水,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让雍显快点找到她。

箱子又被抬起来了,她的心就跟着这箱子起起落落。

当箱子的盖子被打开之后,强烈的光照进来,刺眼得难受,她赶紧闭上眼睛,想慢慢适应这强光,可她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这药味让她的大脑混沌起来,她来不及做任何的反抗,立即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失去了意识。

太阳渐渐的升起,给这片深遂的非洲丛林渡上了金色的光芒,雍显这才松了口气,他从灌木丛里站起来,立即就奔到公路边,寻求救援。

很幸运的,他在路边拦到一辆车,车把他搭回了矿区,一回到矿区,听说林至爱没有回来,他立即让矿区的负责人把矿区所有的工人发动起来,出去寻找她,矿区的工人很多都是附近部落过来的,而林至爱是中国人,特征非常的明显,应该很好找。

他把手机里她的照片打印出来,这还是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拍的,她闭着双眼,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直发,大概是做了什么美梦,甜甜的笑着。

雍显把昨天晚上大致的情况跟马克讲了一下,从车上下来之后,为了引开那帮人,他奔跑的动静很大,给她制造逃跑的时间,没有灯,又没有月光的夜晚,应该非常的好隐藏。

四野空旷,他没有听到枪声,想着她应该是平安的,他祈祷着,她现在应该藏在某个地方,只是迷路了,又不会当地的语言,才没有回来。

马克惊讶:“没想到还有这么猖狂的劫匪,还带着枪,他们有多少个人?”

“我只看到3个,有可能还有更多。”只是他也疑惑:“这附近的村民现在这么疯狂了吗?”

马克说:“内战结束之后,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心平气合的回到家园安居乐业,有些士兵带着枪就跑了,家园在战争中败坏得一塌糊涂,又没有糊口的手艺,就只能靠抢了,我运气还好,出入矿区这么久,还没遇上过这样的事。”

马克安慰他:“放心,那些人只要钱,不会伤害她的。”

他知道马克也只是在安慰他,内战之后,塞拉里昂的经济一直处于衰落状态,难民多,乞丐多,而且女人在这里地位低下,在很多野蛮的部落里,女人就跟牲口差不多,他很担心如果她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他们会做出羞辱她的事情。

他不敢再往下想,不能让她再重蹈小仙的覆辙,而且他也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结果。

他对马克说:“我出钱,不管多少钱,你去联系一下附近部落的酋长,发动他们去找,如果谁能找到林至爱,我可以给他们提供食物水和药品。”

马克说:“放宽心,一定会找到的!”

马克一走,雍显立即就开车去中国的援建基地请求帮忙,如果是劫匪,他们肯定不止做这一起案子,肯定有人会知道线索。

☆、第104章

雍显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林至爱已经失踪2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有马克的帮忙,几乎把附近几个村落的人都调动起来了,还有中国领事馆和援建基地的人,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

马克说:“塞拉里昂本来就很小,如果对方是从几内亚过来的,那就不好找了。”

这他早就想到了,也派人去过那边,但几内亚局势也不稳定,这样找人,无疑于大海捞针。

他很后悔把她带过来,这边的情况他一早就知道,就是耳根子软,经不起她软磨硬泡,又想借个机会跟她耳磨厮鬓,但千金难买早知道,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他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拜托母亲,雍母知道后也很震惊,说:“找,一定要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这话听着不吉利,却也表明了他的决心。

雍家在非洲并没有多少投资,人脉也不广,如果真要着手去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拖得越久,她所遭遇的危险就越大。

雍显把沈齐轩找来了,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沈齐轩沉着睿智的提醒,总能让他茅塞顿开。

在机场见到沈齐轩,对方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愤怒的揪着他的衣领说:“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她爱你,我只能选择放弃,但你呢,你有好好的保护她吗!”

一向冷静的沈齐轩都发火了,雍显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说:“要打,以后让你打个够,现在想想怎么找小爱!”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已经慌乱得无法思考了,必须得有人给他力量,给他支持,这个人只能是沈齐轩,当了那么多年他的秘书,两个人搭档默契,攻无不克。

沈齐轩说:“你也别太往坏处想,邻近的几个国家以前都是殖民地,黑奴贩卖猖獗,就黑人而言,他们骨子里是很厌恶人口买卖的,我想小爱应该还在塞拉里昂境内,只是这里局势不太稳定,难民多,人口素质也参差不齐,派这么多人出去,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一向身体健壮的雍显得了疟疾,这段时间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疏忽了防蚊措施,整天会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悠,期待着突然就有了她的下落。

发现的时候,病症已经很严重了,忽冷忽热,躺在床上四肢无力,沈齐轩安慰他:“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冷静,如果小爱找回来了,你却病倒了,就不怕她伤心难过吗?”

沈齐轩发现他的眼角有泪光,懊恼的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突然想起在莫桑比克,小爱得疟疾的时候也应该是我现在的感受吧,连我这种大男人都觉得痛苦难受,她那是么的柔弱,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心里该是怎么样的痛苦和绝望,我以前真的很对不起她,忽视她的感受,现在想补偿,却又感觉来不及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束手无策,他竟然哭出声来:“曾经以为,拥有钱拥有权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哪怕是遇再大的困难,我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游刃有余,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我可以用我所有的钱去换她平安的回来,我想找一个确切可行的办法,却像是被什么束缚了一样,无计可施。”

“那是因为你的心变得柔软了,我曾经告诉过你,一个太重感情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他苦笑了一下,赞同沈齐轩的话。

眼看着要到去桥兰接林母的日子,瞒是瞒不住的,他只能编个谎话,说林至爱在这边生了病,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所以接林母去m城跟他母亲见面的事不得不往后延一延。

林母是了解女儿的,如果真的是生病了,至少也会主动给她打个电话,除非是病入膏盲,林母从他的话题里就感觉不对,赶紧问:“小爱到底出什么事了?”

雍显突然发现说谎是这么的难,说一个谎,就得用无数的谎去圆,他迟钝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小爱失踪的事实。

雍显借用了母亲的专用机把林母接到塞拉利昂来,原始的美丽的自然风光变得刺眼起来,它在林母的眼里,代表了野蛮和暴力。

听了林至爱失踪的过程,林母几乎要晕厥过去,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有过一百的设想,既使失去女儿,也要坚强的面对,但这样生死难测,更让人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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