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阮司桀把目光偏转过去,看到她眼眶有些发红,心脏蓦地一紧:“罗歆……怎么了?”
他习惯地想要伸手过去,却被沈延北拦住,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他的眼神依旧无法从罗歆的身上挪开。
“阮司桀,我就要你告诉她,你喜欢我吗?”罗歆微微仰着头,笑得格外冷冽,“又是谁提出的离婚。”
沈以凝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讽刺更甚:“罗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当着新欢的面,居然好意思把这样的话问出口。”
沈延北自始至终没搞清楚他们之间是个什么情况,只能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啧,这些不都是你逼我说的吗?”罗歆轻笑,转身面对阮司桀,“说吧。”
罗歆瞄过阮司桀有些苍白的脸色,愈发地猖狂起来:“说啊,既然她知道那么多,干脆都告诉她好了,告诉她是谁死乞白赖地求我不要走,是谁出轨,是谁有了新欢就甩了一笔钱跟我离婚了的?沈以凝,你确定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
罗歆承认她在故意污蔑,但这是最有杀伤力的回击,她清清楚楚,她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有资本嘲笑她。
“对于他你只是想象而已沈以凝,实际上他一点都不比我高尚!”
沈以凝站在那里没有出声,因为愤怒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罗歆,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厚颜无耻的女人,你在炫耀你偷来的东西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他既然那么不好,你为何还死缠烂打?”
“你觉得我在炫耀吗?哦,也是,总比你夜夜空想来得好,说不定你还打算为了他孤独终身么?多么高贵的爱情,我都要感动哭了。”罗歆嗤笑了声,“我告诉你沈以凝,我喜欢他,从来就不是因为他好,也从来没说过会爱他一辈子!”
“罗歆,够了,你一定要每个人都被你伤透了才满意么?”阮司桀敛了阴沉的眸子,下颌紧紧地崩着,沉了嗓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没错,罗歆,你说的对,我一点都不比你高尚。沈先生,好好养着你怀里那条毒蛇,希望你不要跟我同一个下场。”说完他便拉着沈以凝往外走。
沈延北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阮司桀跟罗歆有过一段过去,却不知道会这么复杂,居然还牵扯到了夏沈两家。
“北北,算了吧。”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罗歆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什么意思?”沈延北瞬间全身僵硬,难以置信地转向她。
“我大概满足不了你要的东西。”罗歆略微低了低头,神色有些黯然。
“什么东西?”沈延北的怒气骤然拔高了一层,他把罗歆死死地按进怀里,盯着她琥珀色的瞳仁,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罗歆,你tm以为我跟你在一起就为了上-床是吗?你觉得我缺女人还是喜欢犯-贱,这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心!”
“没有,我没有心。”罗歆浅浅地笑了出来,“原来你要那种东西啊,你也跟他们一样喜欢高贵的爱情么?哈哈。”
沈延北鹰隼一样的眸子愈发地凌厉,他也笑了出来:“好,好,罗歆,我不要那种东西,那我也没必要忍了。”
他猛地把罗歆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包间内,将门锁上:“罗歆,我会这么容易就算了么?”
“除了这件事情,别的都可以。”罗歆被他丢在榻榻米垫子上,以防御的姿态不断地向后退着,“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跟我做多少次我依旧不会改变什么心意。并且就算你做了,估计也不会畅快,所以何必呢,大家好聚好散。”
“去tm的好聚好散,”沈延北的眼睛都有些泛着红,他脱了外套一步步走进她,“罗歆,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样的才是为了上-床才在一起。”
“对不起。”沈以凝坐在车里,捂住脸压抑地哭出来,“我讨厌她,她就是个混蛋!”
“还有胃口吃饭么?我们换个地方?”阮司桀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她有过那么多男人,从来都不知道珍惜!”沈以凝哑着嗓音低吼出来,“你其实不爱她的,你觉得她重要或许只是因为她为你生了孩子……”
“以凝,你……其实真的不了解我。罗歆对于我来说,早就不单单是爱情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为她失控,一年前我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想到的全是若我死了,她会愧疚,就像路煜然死了之后她每晚都会做噩梦,她哭的表情我记得太清楚了,我舍不得。”阮司桀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去看着沈以凝,“爱情在我心里排不到首位,但她可以。她说得对,我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我要的太多,太贪心,一直在努力得到自己最满意的一切,最满意的生活,最满意的感情,得到的越多越好,可如果让我回头看过去,那些都是我最想要的没错,但到了真正失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如果让我只保留一样,那些都可以不要,我会留的只会是她。你大概不知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那你为什么离婚?”沈以凝看着他,“不要告诉我是为了不让她知道你受伤。”
“是。当时我以为自己会残废,不过现在的情况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阮司桀自嘲似的轻笑,“还好她已经不爱我了。”
“所以你情愿放她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疯了吗?”沈以凝难以理解地低吼。
阮司桀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我懂了。”沈以凝低了头,从未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场明目张胆的暗恋已然无疾而终。
“罗歆,你是不是还爱他?”沈延北反剪着她的双臂将她压在身下,几乎发狂了一般低吼,“那我算什么?”
“如果我还爱他,你根本没有机会做到这一步。”罗歆偏过头去,毫无语气地说。
沈延北低头看着她冷笑:“罗歆,那为什么他可以做的事情,我不可以?”
“……”罗歆说不出话。
阮司桀推开门的时候,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衣服早就褪干净了,罗歆不停地挣扎着,其实两个人都有伤,只是罗歆白皙娇嫩的皮肤让她的伤格外明显。
他只觉得一股血液遽然向上冲,几乎是本能地,他毫不客气地用手臂环住沈延北的脖子,将他从罗歆身上拖开。
罗歆大脑空白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刚刚那个动作,若不是沈延北反应得快错开了一些,估计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延北的身手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他身上那些贲张的肌肉并不是从健身房练出来的花架子,而是年幼的时候就被爷爷丢进了特种兵部队,虽然算是特殊待遇,但训练内容毫不含糊。
罗歆担心阮司桀吃亏,情急之下几乎是不经过大脑地脱口而出:“北北,带我回家,我们继续,你们不要打。”
于是火上浇油。
阮司桀听到这样的话简直要被气炸了,出手更加不留情面。沈延北似乎也懂她为什么突然妥协了,一时也火冒三丈。
罗歆心惊胆战地看着两个平时稳重狡猾的人此时都像有血海深仇一样的野蛮人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打,根本插不上话。
游悠从门口进来看到这么激烈的打斗,也是一愣,然后身手敏捷地擒住了已经四处挂彩的沈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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