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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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睁大了他的蓝眼睛,一脸尴尬,这个名叫托尼的高大东方男子,穿着睡袍,在早上七点钟出现在贝拉的房间里,oh!no!他从来不追求有主的姑娘!

约翰结结巴巴的:“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女友真的棒极了。”他真想把自己的脸塞到电梯里去,“不不不,我是说她的表演棒极了,嗓音,舞蹈……”越描越黑。

陈西洲更大度一些:“谢谢你的称赞,也谢谢你的花。”他接过约翰的玫瑰花,“那么,等会儿拍摄现场见。”

约翰终于等到了赦令一般,立刻回答:“等会儿见,抱歉打扰了,再见。”一扭头,落荒而逃。

陈西洲搂着僵立的柳久期,伸手关上了房门,他慢条斯理把玫瑰花放到桌上,柳久期十分确定,他甚至还简单整理了一下枝叶,这才转过身来,淡淡地问她:“这个约翰是怎么回事?你想要解释一下吗?以及,他说的一/夜/情?”

柳久期有种想把约翰拽回来解释的冲动!大哥,你坑了人,脚底抹油就跑了,我肿么办?要知道,她就算不是道德标兵,至少也不会婚内出/轨啊!

柳久期说:“我要说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你信吗?”

“我信。”陈西洲肯定地点头。

明明告诉自己要不在乎的,柳久期却突然有种难言的感动。

柳久期慢吞吞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完了,最后补上一句感想:“我真的以为就只是喝杯咖啡,聊聊角色,如果知道他对我有好感,我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陈西洲问题切入点,直指中心:“就是为了这个角色,你答应和约翰喝咖啡,还昨天把自己灌的那么醉?”

柳久期苦恼地回答:“只要能把这个角色演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想再被拒绝录影了。”导演大卫,每天看一次她的彩排,来决定今天是否录影,她被拒绝的已经要绝望了。

“如果我帮你渡过这一关……”陈西洲慢悠悠地说。

“那我什么都能答应你!真的!”柳久期甚至等不到他话说完,就扑了上来,摇着他的手臂。

“好,一言为定。”陈西洲点了点头。

“那我要怎么做?”柳久期问他。

陈西洲从行李里拿出自己的领带,走向柳久期。

“你要做什么?”柳久期诧异。

“相信我吗?”陈西洲在她背后站定,在她的耳边低语。

柳久期点了点头:“嗯。”

“那么,把眼睛闭上。”陈西洲回答。

柳久期顺从地闭上眼睛,陈西洲把领带系在她的眼睛上,那是一条丝质的领带,贴着皮肤的感觉微凉。

“从现在起,你只能听我的话,让我指挥你。”陈西洲轻声继续在她耳边说着,他的声音低沉,如同魅惑。

“嗯。”柳久期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样的陈西洲让她熟悉,又有些陌生。

“现在,抬起你的右手,你的右手很美,细白,光滑,巴黎最顶级的蕾/丝手套包裹着它。”陈西洲问她,“你看到了吗?阳光落在上面,你很美。”

一片虚空的黑暗中,柳久期抬起自己的右手,她明明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个瞬间,她似乎能在虚空中看到自己的右手,那不是属于柳久期的手,是属于角色雪莉的手。

“那是你的丈夫刚从法国给你订的手套,你喜欢你的手套。”陈西洲继续低声说着,“不过,手套上面有一滴血渍,是你丈夫刚刚杀人的时候,溅在你的手套上的,你看到了吗?”

柳久期似乎感觉自己雪白的手套上,一滴红色温热的血液溅在上面,一半落在手套上,一半滴在她的皮肤上,血腥气蔓延,她有些战栗的兴奋,这兴奋,属于雪莉。

“我看到了。”柳久期喃喃的,“还有血腥气。”这是《谜》剧中的一幕,柳久期饰演的角色雪莉,目睹恶霸丈夫失手杀死了男主的妹妹,而后和丈夫合谋,将这桩谋杀案,陷害给了男主。

“你用力挥舞你的右手,一巴掌扇到了约翰的脸上。”陈西洲用力挥动柳久期的右手,直接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你觉得很有权力感!你能操纵约翰,你也能操纵你的恶霸丈夫,权力让你兴奋,你毫无负罪感,玩弄所有人,是你最擅长的把戏。”他又贴到了她的耳边,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

柳久期忽而伸出手,掐住了陈西洲的脖子,声音哑而魅惑:“对,宝贝,所以,你愿意死在我的手上吗?”那一刻,柳久期已经从她的身体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雪莉的灵魂。

她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华丽而慵懒地操纵着所有人的生死。

“很好,女王大人,所有人都愿意为你而死。”陈西洲感受她火热的小手在他的喉间滑动,声音更加低沉,“雪莉。”

柳久期足足花了五分钟,才从刚才那个雪莉的状态里醒过来,这是她排练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掌握到了雪莉这个人的灵魂。

“天哪,陈西洲,你对我做了什么?”柳久期取下绑在自己眼睛上的领带,难以置信地问他。

☆、chapter .30盛彩绽放

陈西洲淡淡地:“很简单的原理,让你集中注意力,而后进行情绪记忆和情感替代。雪莉这个角色你排练了很多遍,其实你很熟悉这个角色,你只是需要彻底进入她。之前你太纠结于自己的音调够不够准,你的舞蹈动作有没有做到位,这些细节反而让你忘了,这个角色的状态到底是什么。”

他站在房间的中间侃侃而谈,就好像讨论今天的天气那么淡然从容。

柳久期握着那根领带,却感觉对面的陈西洲就好像刚刚在这个房间中间,为她施展了一场魔法。

她问他:“你陪我上的那些戏剧理论课,你都还记得?”

他们明明身处酒店套间,却感觉时光呼啸而回,多年前,他们都还青葱。

那个时候,柳久期考上了陈西洲隔壁的大学,她读表演,他读管理。她心机耍赖、死磨硬泡,还特意去蹭了陈西洲好几节课。

其中一节,上课的是管理学院的老先生,早些年留学海外,如今上了年纪也是身体矍铄,极为开明,那节课是早上八点钟第一节,陈西洲班上缺课了太多人,老先生叹了口气,开始点名。

柳久期坐在众多人中间,丝毫不觉得尴尬,点名完毕,老先生眼尖,柳久期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实在很抢眼,于是走过来问柳久期:“你叫什么名字。”

柳久期落落大方:“老师,我是过来蹭课的,我是隔壁c大的,听说财大的课特别有意思,听完都能多赚点零花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老先生的目光在柳久期和陈西洲身上转了两圈,轻声回答:“应该不是为了多赚零花钱,是为了多赚一个金龟婿吧。”他转身朝着在场的同学们朗声说道,“同学们,我们刚刚看到了资本追逐利润的完美示例,记住,只要利润的诱惑力足够大,资本就是上天入地,也必然会追过去的!”

全场哄笑,柳久期脸色微红,眼睛却亮晶晶看着陈西洲,丝毫不觉得窘迫,仿佛无声说着,听吧!老师说的这就是真理,你没跑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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