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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改持极品剧本[七零] 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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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安排太好的人家,太好的人家曹瑞雪镇不住,曹老太知道曹瑞雪的性子其实被她们给宠坏了,骄纵的很,不顺意就忍不住发脾气,可她也不觉得这有啥不好的,只要给瑞雪安排一个家世不如她们家,还得指望着她们家丰收照拂一两分的男人就好,有这个萝卜掉在前面,那男人一定会对瑞雪千依百顺。

事实也的确如老太太所料,哪怕那男人对曹瑞雪有再多不满,也从来不敢动曹瑞雪一根手指头,哪怕当时吵得再凶,事后他还是得乖乖低头,曹瑞雪仍然活的肆意快活。

曹老二的这两巴掌,可是曹瑞雪两辈子以来遭的第一顿打。

直接把曹瑞雪原本的几分愧疚给扇没了。

曹瑞雪的确被宠坏了不假,可她生在乡下地方,整天听村里人说着各种家长里短,也知道什么事儿是丧良心的,是活该死了下十八层地狱的,曹老二对她一家是掏心掏肺地奉献,她家最后把人一脚踢开确实是不怎么地道;

她原来不相信人还有来世,还不觉得有啥对不住曹老二的,如今她得了老天爷垂怜,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心底的确是对曹老二有几分愧疚的,若曹老二坦言是因为上辈子的待遇打了她,曹瑞雪无话可说,偏生是为了曹秋秋!

曹瑞雪的那几分愧疚足足有八成是看在老天爷的份上,真心只占不到两成,这会儿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堪,是怒火。

曹老二竟然是因为曹秋秋打了她?

曹老二凭什么因为她抢了曹秋秋的衣裳打她?

曹秋秋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曹瑞雪相提并论?

曹瑞雪从记事时候起,无论是王红枣还是曹老太都在用言行举止无时无刻地告诉她:曹春春曹夏夏曹秋秋这三个就是家里的几根草,随便欺来随便打;而她和曹丰收就是家里的宝贝蛋,金娃娃。

曹瑞雪勉强还承认曹老二是自己二叔,却根本不肯承认曹春春她们是自己的堂姐妹,在曹瑞雪眼里,这三人甚至还不如家里的老母鸡金贵,曹老二竟然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对她动了手,曹瑞雪只感觉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

她怒视着曹老二,恨得两眼发红,真想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却又畏惧曹老二那健壮的臂膀,曹老二的两巴掌打消了她的愧疚,也让她找回了理智。

曹瑞雪她妈王红枣是下乡知青,肚子里面很有些花花绕绕,估计是娘胎里沾染上了花花肠子的缘故,曹瑞雪也有些在生活里能多占点便宜的小聪明,这会儿脑子又灵光些了,曹瑞雪生怕自己惹了曹老二不满,再换来两个耳光,索性任由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引导,吊着嗓子哭喊起来,想要借着哭喊争取时间,思索对策。

她这会儿还不晓得曹老二到底是不是拥有了和自己一样的机遇,却已经发觉了曹老二对媳妇女儿的态度变化。

以前的曹老二提起曹秋秋来,从来不会是这样的语气和神色。

曹瑞雪心里糟的仿佛一团乱麻。

她这人贪心,重来这么一次,不仅仅准备上学念书,成为城里人,原来有的也没打算扔了。

比如说她身上穿着的,理应属于曹秋秋的衣裳,她就不想还回去。

按理来说,曹瑞雪的妈王红枣是曹家的大嫂,原本他们兄妹俩年龄应该比曹秋秋大好些,可王红枣不知是下乡亏欠了身子还是怎么的,嫁进曹家好些年,肚子也不见动静;直到曹老二婆娘宋杏花进了门,连生两个女儿后,才一鼓作气生下了这姐弟俩,一雪前耻。

也因此,曹瑞雪曹丰收姐弟俩年龄也就比曹秋秋大了一岁,乡下地方给小孩子做衣裳啥的又都是尽量往大了做,就图以后能多穿几年,所以,曹秋秋的衣裳,曹瑞雪也能穿的上。

按理说,曹老太太偏心曹老大一家,吃的用的都偏向曹老大一家子,曹瑞雪怎么也不应该缺了衣裳才是,偏生王红枣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得好吃好喝养着不说,还要想方设法补贴弟弟,饼干布匹毛线啥的根本舍不得给孩子们霍霍了,总想着给弟弟寄去;

而曹老二的大舅子是军人,婆娘是城里纺织厂女工,两口子都有固定工资,逢年过节还有补贴,手头还算宽裕,加上从小就和妹妹感情好,逢年过节总是会补贴点儿东西,有时候是啥水果罐头,肉罐头,饼干,有时候是自家孩子穿不下的几件衣裳,别看是旧衣裳,也都是真材实料的好东西,料子款式都比旁人家好上一大截。

想到自家妈,曹瑞雪努力忽视自己心头因为她过度补贴舅舅涌上的几分不悦,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那些好衣裳,曹秋秋当然是配不上的,只有她这样白嫩水灵的,才能配得上这些衣裳。

可看二叔这样子,是打算以后都不让她碰那些衣裳了?

这怎么行!

就因为一个曹秋秋?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曹瑞雪得了老天爷垂怜,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就是要享尽人间一切富贵的,才不是来吃亏受罪的,曹瑞雪拧着眉头,知道她这次重来,可能没有自己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心里面空荡荡的,是又怕又紧张,北风在她脖颈那里一吹,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曹老二眉头顿时就一紧。

坏了!只顾着和曹瑞雪掰扯了,他咋把正事儿给忘了!

曹瑞雪外面穿着他家秋秋的棉袄,里面套着自己的棉褂,他家秋秋这会儿穿的是啥?肯定就穿着里面的里衣,大冬天天寒地冻,秋秋又才刚刚三岁,年龄小,不抗冻,一个不好就容易冻出毛病来,他这辈子可是没儿子了,就指望闺女们养老呢,闺女们可千万不能出了差子。

寻思到这里,曹老二越发对曹瑞雪没了好脸子,都是这没良心的丫头不懂事儿,否则他早就寻思起来这事儿了,也不至于让秋秋又挨了这么半天冻,瞅着雪地里的曹瑞雪,他冷哼一声:

“行了,你抢妹妹衣裳这事儿说出去着实不光彩,都是一个家里的,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儿,我就不说你了,赶紧的,把衣裳脱下来。”

曹瑞雪正烦恼着,烦恼着应该怎么说服曹老二,再让他和原来一样对自己家心甘情愿付出,可她暂时也想不出啥好主意,猛然听到曹老二这么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叔,你真的要这么狠?”

曹老二太过分了,大冬天里头非让她脱了棉袄,这是要把她冻出毛病啊!她自己的棉袄还是去年做的,妈一心挂念着远方的舅舅,把大半儿棉花都给舅舅做了棉袄,她里面这件棉袄用的棉花可少,根本就不抗冻,她若是穿着这件棉袄一路回家去,准要生病不可。

弄不好还要留下后遗症,上辈子的曹秋秋不就是因为冬天里挨了冻才变成了一个病病歪歪的病秧子,如果她也变成了一个病秧子,还怎么嫁到城里有文化的人家?那些人家连一个身体健康的乡下姑娘都不要,一个病病歪歪的乡下姑娘,就算她有了文化,人家也肯定看不上她。

曹老二这是要直接断了她所有的希望啊!太狠了!

曹瑞雪气的直哆嗦,曹老二可不觉得自己狠,这才哪到哪,梦里他对三个闺女做了那么多,他也不觉得狠,对曹瑞雪做的甚至连梦里他做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曹老二心里就更是毫无波澜起伏了,听着曹瑞雪那么说,他就只是冷笑一下:

“倒是没看出来,你一个丫头片子,脸皮子这么厚,咋地?我怎么狠了?要回我们自己的东西这就叫狠?别墨迹了,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脱,我就自己动手。”

“不行!我自己来!”曹瑞雪一下慌了神,连脸上的痛苦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惶恐,她一个成年女人,实在接受不了被别人扒下衣服这种事,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哪怕再怎么心疼衣裳,再怎么怕冻,这会儿也只能乖乖动手,扒拉下这身衣服,屈辱苦闷的泪水润湿了衣角。

曹老二满心都挂念着秋秋这个三闺女,拿到棉袄之后甚至懒得给曹瑞雪一个眼神,径直往家里赶,曹瑞雪哆嗦着,睁大泪眼迷蒙的双眼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头千思百转。

她这个二叔,好像没有碰到自己这样的奇遇,否则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了自己,可他怎么突然就对曹秋秋维护起来了呢?

曹瑞雪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可她知道,要是自己想要弥补遗憾,和计划的一样上学念书,嫁给城里好人家,少不了要从曹老二这里吸血。

她必须弄清楚曹老二到底是怎么了,还要让曹老二就今天对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曹瑞雪转了转眼珠子,一个主意蹦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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