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2)
……
“你再给朕说一遍!”徐秀一直守在院子外,科突然间里面就爆发出了那令人可怖的喊声。惊得一众人都不知所措。
宋连城笑了几声:“皇上,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刚才都已经听明白了,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再来吵这个姑娘了,凤凌天答应过她的,会送她去江南,听说,她想看江南的桃花。”
“朕不相信!”凤衍稳住自己的身子,可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怎么都爆发不出来。
“你相不相信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宋连城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
那一晚,凤衍是被抬回宫中的。
……
宫里府里发生了这般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外面那些人的寻找计划,惊鸿和凤凌玖带着月白楼的人几乎要将京城周边给翻了个个儿,但依旧没有秦素的消息。
所幸,作为大家支撑的凤凌天并没有睡很久。
“贵伯,小宝怎么样了?”凤凌天被贵伯扶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小宝。
贵伯看见凤凌天醒了过来,眼里都开始泛着泪花,一听他这样问,他立即回道:“大夫说,发热什么的都消解了,他这几日也没说梦话,能自己吞下饭了,想来,醒过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嗯,素素那边可有消息?”他刚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种感觉太过疼痛,一说到她的名字,他就觉得心上跟针扎的一样。
贵伯低头,像是有些不敢面对他,只说道:“所有人都在外面寻找。”
本以为凤凌天又会受刺激,可良久,贵伯只听他说了句:“没找到,也是一个好消息。”只要一天没下定论,那么素素她就有活着的可能。
“殿下,还有一件事情,或许,宋公子来跟您说比较好。”贵伯说完,就将等在外面的宋连城给叫了进来。
宋连城也不见外,一见到他醒了,就挤掉贵伯,坐在椅子上,将那天凤衍的事情全都说给了凤凌天听。
对于凤衍如何的下场,凤凌天已经忽略不计了,他听后,只淡淡的说道:“知知的事情不必拖了,立即就办。”
“我也这样认为,事实上,我并不想给你那皇帝爹探看的机会。”宋连城的心已然全都偏到了如知的身上。
“嗯。”凤凌天点头。
宋连城要出去的时候,转弯到了里间,看到依旧躺在床上的小宝,他忍不住,瞅了瞅贵伯没有盯着,下手就朝小宝的脸上拧去,一边拧一边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还不醒?你爹都回来了!真是让所有人都为你担心!”
“娘亲!”床上的小人儿忽然呜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宋连城完全被惊呆在了原地,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凤凌天着着中衣赤着脚就从外面跑了进来,此时,宋连城的手仍旧还拧在小宝的脸上。
凤凌天瞪了宋连城一眼,一手拍开他的,上前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家伙儿,眼里抹上了这些天,唯一的色彩。
小宝的眼睫毛动啊动,动了许久,那眼睛才缓缓的睁开,带着湿意,混混沌沌的,没有焦点。
凤凌天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脸,问道:“小宝?”
小宝刚刚还在随意转着的眼珠子蓦地停住了,然互身子后面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推力一样,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在凤凌天身上扫视了许久,然后又哇的一声,眼泪瞬间漫了一脸,小小的身子连滚带爬的扑进了凤凌天的怀里,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爹爹,爹爹。”
那一声声好像是揪在他的心上,凤凌天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即使强忍,自己的眼圈也还是红了。
宋连城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悄悄的退了出去。
“爹爹,娘亲呢?娘亲被坏人抓走了,你快去救娘亲。”小宝因为哭得鼻涕眼泪全混在了一起,口齿也不是那么清晰,只知道紧紧的抓着凤凌天。
凤凌天觉得,自己最无能的或许就在这时了,怀里的儿子询问自己娘亲的下落,可他根本说不出口。
“你别哭,你娘亲肯定躲在了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去找她呢。”凤凌天以前从不屑用什么手段欺骗孩子,可现在,他想,如果是素素,定然也会同意他这样做。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娘亲浑身都是血,还有妹妹……还有……”
“小宝,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凤凌天打断了他,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将小宝紧紧的圈着,此时的小宝没有发现,就在那只环着自己的胳膊上,几滴湿意慢慢的在袖子上晕染了开来。
……
北楚,
楚慕辰接连攻下七座城池让北楚的一众子民都惊呆了,可没想到,凤凌天的速度又让他们受到了更大的暴击,不过,很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北楚的凤凌天在北楚的名声很大,所以当楚慕辰铩羽而归的时候,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是很包容,并没有人觉得他是多么的失败,但楚慕辰的表现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有些被打击到了,因为自从回朝以后,除了早朝,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独自呆在宫里不说话。
他的贴身侍卫楚北在连城之战中,丧命于宋连城的那堆“小土豆。”加之他如今已经登了皇位,所以,身边的事情全靠大太监来伺候。
夏德端着东西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楚慕辰倚在榻子上,手中拿着一封信,那封信好像从他回宫的时候就带着了,上面有什么内容他不得而知,但能想见的是,那封信对于皇上来说,定然很重要。
“皇上,用膳了。”夏德将饭菜放在一边,弯着身子等着楚慕辰回应。
可楚慕辰只懒懒的回了他一句,让他退下,便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当屋子里再次空荡荡的时候,楚慕辰的目光又放到了那白纸黑字上,那纸张摸起来极其的不平坦,上面有一块一块的水印,楚慕辰的手指就在那水印上摸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轻声的念叨着:“知知,你怎么又哭了,是谁惹你了?”
其实,那些水渍是什么他一清二楚,他也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人终究还是不在了。
那日他从连城败退时,她的丫鬟将一封信送到了自己的手中,从连城一路败退的时候,他都没敢将那封信拿出来,直到回了北楚,他才敢在夜深人静无人时将那封信拿出来。他比她年长几岁,从小生活在一起,她的脾性他很熟悉,所以在他拆封以前,他是觉得,这丫头定然会飘飘洒洒的说一大段话,可当他真正拿出来的时候,那纸上的除了两行字,便是点点的泪痕。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从小对于诗词歌赋便不是太好,可唯独这首锦瑟记得很牢,可如今,她最后的最后便留了这样一张纸给自己,命运好像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首诗上。
那日,他看完信,便将它揣在怀里,去了她在东宫的住处,到了时所见到的一切让他既心惊,又心凉。
推开她的住处,房间里有关她任何的东西都不见了,干干净净的像是她从未住进来一样。还有院子中,她以前种的梅花也全都被拦腰砍断了,本就是冬日的季节,一切都显得光秃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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